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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點了點頭,倒是相信了他這個說法。如果一開始陸晨陽會武功的事人儘皆知,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了。 陸晨陽下午的時候就開始寫奏折了,洋洋灑灑地寫了滿滿一篇。反正他文采好嘛,讀了那麼多年書,總不能辜負了,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文采,從祖宗理法,到大乾目前的情形,再到未來的發展,就差說,如果再不立太子,大乾就要完了。 文章寫的確實好,燕行看得津津有味。隻是看完之後,他心中升起一個疑問,他那表兄這麼重要了嗎?都能影響大乾的局勢了? 沒有吧。 二皇子的才能是有的,但他的大部分天賦都用在宮鬥上了,治國能力還沒有看出來。但是陸晨陽寫出來,就感覺立了這個太子,大乾就能結束目前混亂的局麵,他能帶領大乾走向輝煌的未來,甚至一統天下了。 燕行:“……”行吧,就是不知道乾元帝看到這封奏折怎麼想。 陸晨陽不止寫了請立太子的奏折,還寫了請乾元帝派下刺史。嶺南、蜀地、寧州三地,需要皇上來指定刺史,至於渠州的,他陸晨陽就當仁不讓毛遂自薦了。 陸晨陽覺得自己做的很好,雖說他逼迫皇上去立太子,但他都讓出三地的刺史了,也足夠安撫皇上那顆脆弱敏感的自尊心了。他又覺得,乾元帝但凡是個懂事的皇帝,也應該知足了。 渣男的嘴臉十足。 陸晨陽自認做的十分圓滿,就派人將信送了出去。 關於陸晨陽上書請立太子這事,以陸晨陽為核心的集團內部各有看法。陸晨陽之下,最了解陸晨陽心思的是譚峰和招喜,這兩人都是陸晨陽從家裡帶來的,地位不一般,就連高銘和陳鬆原都對兩人格外敬重。陸晨陽也更信任他們,他們是不敢去找招喜的,但是可以去找譚峰。 高銘和陳鬆原都想知道,陸晨陽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是否謀反、自立之心,還是就是想做個千古賢臣? 兩人私底下曾經商討過,對於陸晨陽想一門心思做個為百姓謀福的賢臣可能性極低。不管在位的是哪位皇帝,能力一般的,壓不住陸晨陽的鋒芒。 經過這次的大戰,陸晨陽的價值又被提升了一個檔次。他不隻是一個會治國的能臣,也可以是一位出色的將領。以少勝多贏的這樣漂亮,沒有人能再小看他。 能力卓絕的,則是容不下陸晨陽。誰會願意自己的臣下比自己更得民心?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強勢的皇帝根本不可能與陸晨陽和平共處。除非這個皇帝厲害到可以讓皇上避其鋒芒。 但,那怎麼可能?以目前陸晨陽展露出來的才能來看,就已經是頂天了。就乾元帝那幾位皇子,不,把目標放大一點,就以皇室老李家從開國以來,所有姓李的皇子皇孫中,能比陸晨陽還有能力的,都找不出來第二個。 包括當年的開國的太祖皇帝,太祖皇帝出身草莽,文采就比不上陸晨陽。 所以,陸晨陽如果不謀反,隻當一個能臣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皇上根本容不下他,遲早會招來殺身之禍。 就算是二皇子和燕行是表兄弟,就算有燕行從中調和也不行。就算二皇子當了皇帝,時間一長,他與陸晨陽之間的矛盾也會顯露出來,沒有任何一個皇帝能容得下了陸晨陽這樣的臣子。 這麼看來,陸晨陽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起兵謀反,選擇自立。 以前兩位先生跟著陸晨陽的時候是沒想這麼多的,他們當時隻是憑著一腔熱血,覺得自己得遇明主。 可是陸晨陽太能乾,他的勢力發展到今天,兩人也忍不住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們都希望、期盼著陸晨陽可以取代李氏家族,成為新的皇。 所謂不破不立,乾元帝治理不好這個國家,那自然要有彆人代之。 但現在的問題是,陸晨陽是否有這樣的心思?他請立太子,就占到二皇子這邊,他支持二皇子到底是權宜之計,還是真的這麼想? 兩個人去找譚峰,跟他打探陸晨陽的想法。 譚峰哪裡知道這事,他想了想,誠摯地說道:“不如兩位先生去問問大人?我家大人自幼早慧,他的心思我真的不知道。” 他都這麼優秀了?還能知道陸雪吟的心思? 兩位先生頗為顧慮,高銘說道:“這不是不好去問大人麼?你與大人自小一起長大,對他就沒點了解?” 譚峰說道:“以我對大人的了解,他是將兩位先生當成自家人的,你們若是有什麼猜測,不妨直接問出口,他都會據實以告,不必多加猜測。” 譚峰說完,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了。 高銘和陳鬆原對視了一眼,兩人是個聽勸的,既然譚峰這麼說了,兩人還真的就去找陸晨陽了。 陸晨陽見兩人一起來就有些頭疼:“兩位先生一起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陳鬆原看了他一眼,心裡暗道,確實算要緊事,就是想知道你是否有謀反之心? 高銘拱了拱手行禮,然後才道:“確實有一事,放在心裡疑惑不解,特來找大人解惑。” 陸晨陽笑道:“先生但說無妨。” 高銘便望入陸晨陽的眼,說道:“大人對日後可有什麼規劃?是否有自立之心呢?” 陸晨陽怔了一下,沒想到高銘問的是這個。 他笑了笑,“那先生的建議呢?是建議我要自立還是做個忠君愛國的能臣呢?” 高銘沒看陳鬆原,他望著陸晨陽認真地說道:“我們進入蜀地之時,蜀地十室九空,百姓過得苦不堪言。我曾親自走過整個蜀地,其中有大部分的百姓是活活餓死的。” 陳鬆原和陸晨陽的神色都有些沉重,他們現在也還記得蜀地的慘狀。 高銘繼續說道:“我們在蜀地一年零七個月,待我們離開時,蜀地的百姓家家戶戶皆有飯吃。說他們放開肚子吃飽不太容易,但再無人餓死。其中一半以上的孩子都可以去上學堂,剩下的一半,是因為學堂還沒建完,等到明年這個時候,蜀地所有適齡孩子都能去上學了。” 這個對比,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熱血澎湃。 高銘望著陸晨陽,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大人。” 陸晨陽怔了一下,他彎了彎唇角,“高先生,這也不是我一人之功。這也多虧了兩位先生的輔佐,蜀地能這麼快就恢複生機,是兩位先生不餘遺力的購到糧食等物資,若非有兩位先生,隻怕還要有不少百姓餓死。” 陸晨陽不是謙虛,他是真的這麼想的。陸晨陽到底隻是一個人,蜀地能這麼快就安穩下來,真的是依靠兩人。他們用家族的資源給蜀地購買了糧食和布匹,還有工匠。 陸晨陽再能乾,但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高銘搖了搖頭:“不,這都是大人一功。”他很執著這一點:“因為大人體恤百姓,想讓他們活下去,身為幕僚的我等,自然要為大人排憂解難。我們隻是做到了屬下的本分,真正做到這一切的是大人。” 他們是陸晨陽手裡的刀,陸晨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就做什麼樣的事,這一切都是因為陸晨陽。 陳鬆原點頭,說道:“大人,我與高先生曾不止一次想過,若是大乾的百姓都可以過上這樣的日子該多好。我們都一致認為,這天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大人,唯有大人。” 陸晨陽輕笑了一下,話都說到這了,他也明白了兩位先生的態度。 陸晨陽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鬆原和高銘對視了一眼,心中一動,看來陸晨陽也不是沒有這個心思。 陸晨陽的手點了點桌麵,他說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明白了,兩位先生是看著他請立太子,所以坐不住了,以為他會將大好江山還給李氏皇族。 兩位先生對視了一眼,陳鬆原連忙說道:“大人心中有成算就好。” 陸晨陽點了點頭,乾脆將話說得明白一些。 “以我現在的勢力,若是要起兵謀反,二位先生覺得我的勝算有多大?”陸晨陽一句話將兩人問的一怔,他繼續說道:“軍中的糧草都是由我籌集,所以我一直不擔心燕行在軍中聲望過高。現在我與燕行還能同氣連枝,是因為我在做的一直都是平亂。如果我要謀反,你們覺得,忠肝義膽的鎮國公世子可會與我們一起?” 兩人都沉默下來,那當然不會。如果鎮國公府要謀反,輪得到幫他們嗎?那燕家軍五十萬大軍,當初鎮國公被乾元帝陷害都沒有謀反,這個時候怎麼會幫陸晨陽去謀反? 陸晨陽說道:“我雖然有自信掌控陸家軍,但如此一來,軍中還會生出一番波折來,說不定還會消耗掉一些兵力。這些士兵,都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若是損失在內耗上,豈不是太可惜了?” 陸家軍的主力軍大部分都是收留的流民,陸晨陽給了他們活下去的糧食,給了他們一條出路,甚至給了他們家屬一個安穩生活的環境。陸晨陽有自信,大部分的陸家軍都是忠於他的。 但是,人格魅力是一種很玄幻的東西。現在的陸家軍,或多或少都跟燕行並肩作戰過,燕行也有自己的護衛隊。如果兩人有了衝突或者是對立的時候,雙方說不定會發生衝突。 陸晨陽倒是不怕燕行,卻不願意將兵力損失在內耗上。 高銘和陳鬆原深以為然地點頭。 陸晨陽又繼續說道:“現在整個大乾我的名聲是最好的,高先生曾說過,我的優勢是民心,這是我的立足之本。現在的李氏皇朝岌岌可危,何須我來做這個亂臣賊子呢?”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拱手作揖:“大人英明!” 以大乾目前這個情況,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他們隻需要廣積糧、緩稱王,慢慢來。 陸晨陽輕歎了一口氣:“不管上位者們如何爭權奪勢,最後受苦都是百姓。我願意慢慢來,想要給百姓們一個相對和緩的環境,先平亂,再安穩。”他看向兩位先生:“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讓步。” 就算陸晨陽有了自立之心,他也依舊永遠是那個將百姓放在第一位的狀元郎。他不會忘記自己的初衷,高銘和陳鬆原內心感動不已。 高銘笑著說道:“大人有成算,是我們多慮了。我還以為大人是真心輔佐二皇子做太子呢。” 陸晨陽搖了搖頭:“我連二皇子的麵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支持一個沒見過麵的人呢?我這麼做,一來是為了教頭。他幫我許多,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回報一二。請立太子之後,鎮國公府和二皇子都相對的能安全一些。” 當了太子又如何?當了皇帝還能推翻呢,陸晨陽並不在意這一點虛名。 高銘讚成不已,“大人說得對,現在大乾內亂,雁回關遲遲未收回,燕家軍落入四皇子之手。四皇子隻顧爭奪兵權,保存實力,不肯出兵收複,實在是鼠目寸光。若是太子之位確定,減少內鬥,如此才能一致對外。” 陸晨陽高興不已:“知我者,先生也。” 陳鬆原輕咳了一聲。 陸晨陽連忙說道:“陳先生亦是我的知己。” 可謂是十足的渣男嘴臉了。 陳鬆原嘴角微翹。 兩位先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都十分滿意,然後就該忙忙去了。 一堆堆的事呢。 陸晨陽也很忙,他要開始儘管理清渠州情況。 渠州水運發達,水產豐富,整個渠州幾乎都是靠著水來生活。但現在的魚類的價格都掌握在青龍幫的手上。 漁民們打到的魚,都由青龍幫規定價格收購,而這個價格往往十分低廉。導致漁民們隻能勉強生活,但城中的大戶,卻是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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