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陳年疑案，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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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餘妃娘娘到底犯了什麼事啊？”夏明月好奇地問。
原主從記事開始，餘妃便被關在了冷宮，也未曾聽人說起過原因，所以她並不知道。
“說起來，這事跟皇後娘娘有關……”
袁蓉聲音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娘，快跟我說說唄。”
“陛下曾經下令，禁止談論此事。”
“這裡又沒外人，你就跟我說說嘛！”她拉著娘親的手撒嬌。
袁蓉回憶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十八年前，餘妃娘娘深受陛下恩寵，甚至超過了章皇後，跟現在淑妃差不多……”
十八年前原主還沒出生，難怪不知道。
夏明月仔細傾聽。
“那年餘妃和章皇後先後懷了身孕，在餘妃生產前夕，章皇後前往紫蘭殿探望，結果喝了幾口茶，便肚子痛，然後腹中胎兒流產了。
太醫在茶水裡發現了斷產藥，接著又在紫蘭殿搜出了巫蠱布偶，那巫蠱布偶正是章皇後的樣子，腹部還插了幾根銀針。
陛下震怒，甚至不等餘妃生下孩子，直接將其打入了冷宮。”
夏明月聽完後露出一絲疑惑，“會不會是章皇後陷害餘妃？”
原主多次去看望過餘妃，她印象中的餘妃不似這般狠辣。
袁蓉搖了搖頭，“即便陷害，章皇後也不會用腹中的孩子來陷害，因為喝了斷產藥，章皇後不僅流產，而且無法再懷上孩子，若是陷害，這代價也太大了。而且事發前一天，餘妃因為失眠，請了方士去紫蘭殿驅邪，方士被抓後供出是餘妃指使，這件事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娘，你覺得餘妃是這種人嗎？”夏明月問。
雖然娘親說得有道理，但她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袁蓉輕輕歎了口氣，“人心難測，我對餘妃並不了解，也是近些年見她可憐，才常去看望一下，她被關在冷宮這麼多年，性情不像從前也很正常。”
夏明月靈機一動，“娘，我們去看看餘妃吧，正好有新鮮的果品，順便給餘妃娘娘拿一盒。”
袁蓉點了點頭，提醒道：“千萬彆提皇後娘娘，還有，這果品是皇後娘娘拿的更不能提。”
“娘，我知道了。”
她拎起一個食盒，挽著娘親出了門。
很快，兩人來到了冷宮。
所謂冷宮，便是用來安置失寵妃嬪的地方。
這是一個偏僻清冷的院子，隻有一個破舊的房間。
也許是六皇子經常過來打掃，院子還算乾淨整潔。
“餘妃娘娘……”
袁蓉敲了敲房門，見沒有回應，輕輕一推，房門嘎吱一聲開了。
昏暗的房間內，餘妃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什麼，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看見有人進來，餘妃抬頭看著她們，表情很是迷茫，像是不認識她們一般。
“餘妃娘娘怎麼了？”夏明月擔心地問。
袁蓉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這幾年，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了。”
也是，一個女人被關在這裡十八年，精神還能正常才怪。
看來娘親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餘妃精神明顯不正常，甚至已經有些瘋瘋癲癲了，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很難根據現在來判斷。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當年的事沒這麼簡單。
因為長時間沒開門窗，房間裡陰暗潮濕，充滿了黴菌的味道。
夏明月心思重重地放下食盒，將門窗全部打開，光線明亮了不少。
“餘妃娘娘，我們來看你了。”袁蓉微笑著走到床邊。
“噢，是袁才人啊！”
餘妃似乎恢複了神智，但眼神依舊有些呆板。
她不知道袁蓉已經晉升為昭儀，所以還像以前一樣稱呼。
“餘妃娘娘，我們給你帶了點吃的，過來嘗嘗。”
袁蓉將餘妃扶到桌邊。
夏明月已經打開了食盒，露出裡麵色澤鮮豔的果品。
“好吃，太好吃了。”
餘妃用手拿著果品，像個小孩子般吃了起來，美味似乎能讓她恢複一些情緒。
房間有些雜亂，袁蓉找了個掃帚，幫忙打掃起來。
“餘妃娘娘，我幫你梳梳頭發！”
夏明月找了個梳子，走到餘妃身後，幫她打理著發絲，也許是這冷宮太過煎熬，餘妃頭發早已花白。
“餘妃娘娘！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她一邊給餘妃梳頭，一邊試探著問。
“什麼以前的事？”
餘妃吃著果品，有些心不在焉。
“沒什麼，隨便問問。”
夏明月猶豫了一下，最終打消了探查的心思。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八年，弄清楚了又能如何？提起來隻會讓這個女人更痛苦吧。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娘，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夏睿拎著食盒快步走了進來，看見袁蓉和夏明月不禁一愣。
“六哥，你來了。”
夏明月衝他莞爾一笑。
…………
片刻後，她為餘妃梳了個漂亮的發髻。
四人出了房間，袁蓉扶著餘妃在院中曬太陽聊天。
她和夏睿在院中散步。
“九妹，真的很謝謝你們！”夏睿一臉感激地朝她看過來。
“六哥，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氣。”
一家人？夏睿有些不太理解她的話，這深宮中哪來的一家人？即便是在父皇身上，他也沒有感受到絲毫親情。
所以，隻是昭儀娘娘和九妹心善而已。
他看著夏明月，陽光落在夏明月清純的臉頰上，將她映照得明豔動人。
“怎麼了？”夏明月見他盯著自己看。
夏睿尷尬地收回目光，“九妹，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好了，彆謝來謝去了，上次你也幫了我啊……對了，父皇有沒有處罰你？”
夏睿苦笑了聲，“不知道算不算處罰。”
“怎麼了？”
夏明月擔心地看著他。
“父皇讓我負責接待氐夷使臣！”
氐夷使臣表麵上是來和親，實則是來索要好處的。
如今大夏處於絕對的劣勢方，對待氐夷使臣需要小心翼翼，一旦出了錯，後果很嚴重。
負責接待之人壓力會很大。
因為是丟臉的事，接待好了，也不會有功勞，但若出了亂子，絕對會受罰。
而且氐夷人向來蠻橫無理，接待時肯定要受氣，所以誰也不想負責這個接待工作。
這次領隊的是氐夷二王子呼延敦，按照禮節，大夏要派一位皇子迎接，幾位皇子都不願意接這個燙手的山芋，推來推去，最後便推到了夏睿身上。
“六哥，氐夷使臣什麼時候到？”
“按照行程，應該會在三天後抵達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