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昔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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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風聲在響動，發出瑟瑟的響動；天上的明月落下，銀白色的光芒照耀著，散發著一絲寒冷之感，配合著這裡的一個個墳頭，顯得格外淒涼而冷清。

這裡的墳墓之上，長著一根根雜草。

似乎很久沒有進行清理著，草木極為茂盛。

黑衣人在忙碌著，用著鋤頭挖坑，速度很快。

很快的土變得蓬鬆起來，又是拿著鐵鍬開始掀土，土不斷堆積著，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山。

嗚嗚嗚！

狂風大作，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尤其是在墳頭前，更是引動人心的恐懼之感。

可黑衣人沒有絲毫的表情，而是繼續挖坑著，一切外來的變化，皆是難以動搖他的心思。

此刻，已經是秋天了，天氣變得寒冷起來。

可比天氣寒冷，更是冷的是人心。

就在這時，腳步閃動之間，薑離出現在墳墓前，正好見到這一幕，

黑衣人隻是看了薑離一眼，就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挖掘著大坑，似乎這才是永恒，至於其他的種種皆是不重要。

薑離看著這一幕，本來有千言萬語，本來想要義正言辭，本來想要說很多很多，可在這一刻皆是化為沉默。

黑衣人繼續在挖掘著，過了許久之後大坑終於挖掘成功了。

比較著尺寸，恰好適合。

黑衣人上前，直接抬起棺材，放入大坑當中，然後開始埋土。很快土覆蓋了棺材，出現一個小小的墳頭，一個新的墳墓出現了。

黑衣人跪下，在墳墓前磕了三個頭，說道：“姐姐，一路上走好！”

這才站起身來。

站起來的時刻，身軀再也沒有一絲頹廢，渾身閃動霸氣。

高大的個子，大約是一米八，皮膚有些發黑，眼睛炯炯有神，看似樸素的外表卻是有一絲絲的冷漠，好似十二月的寒風似乎可以凍結一切，可以讓萬物歸於虛無，萬物變得冷漠而無情。

黑衣人開口道：“你就是那個捕快，逼死我姐姐的捕快！”

薑離想要辯解，可還是說道：“對，正是我！對不起……”

黑衣人本來煞氣衝天，可聽到那個對不起，卻是煞氣消散了一大半，說道：“你不該來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薑離開口道：“不，我該來，我是捕快，就應該儘職儘責，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黑衣人冷笑道：“做好本分的事情，若是人人都是能做到這一點，那該多好呀！”

薑離說道：“那你為何要殺王家三十六口人，這可是三十六口人，很多還是奴仆，還是孩子，還是無辜之輩，可你為何要殺他們。為何要濫殺無辜，為何要這樣凶殘，你還有人性嗎？”

說著說著，越是說著越是憤怒，越是說著越是生氣。

殺氣在醞釀。

黑衣人冷冷笑道：“當年，我還是一個孩子，我父親也是對我說，要做一個好人，要好好讀書，等到長大後，考上秀才、舉人，成為進士，然後當官。那時，我的理想也是好好讀書！”

“可後來，我父親靠著做藥材生意賺了一點錢，立刻引來虎狼的窺視。王富貴與當時的官吏勾結，陷害我父親，讓我們家家破人亡，我父親賣地賣掉店鋪，最後才能還債。”

“那時，我大哥不服氣，直接到衙門前去告狀，結果衙門卻是證據不足，無法給王富貴斷罪，最後把我哥哥趕出衙門。我哥哥想要告狀，可根本沒有門路可言。直到後來，消息被王富貴得知，王富貴雇傭著殺手，在山嶺當中直接殺死我大哥！”

“可仵作檢查後，卻是說我哥哥從懸崖跌落下來，然後摔死了。真是他媽的搞笑。那樣低矮的坡道，怎麼可能摔死人。就連說謊都不會，連鬼都是騙不了。”

說著往事，黑衣人眼睛血紅，渾身煞氣騰騰。

“不久後，我爹爹也是死在山裡麵，我兩個姐姐也是被賣到王家當奴婢，我大姐更是被打死。就連我，也是被王家賣給人販子，對外傳言是我生病死了！”

“所幸在路上，我遇到了師父，師父教我武功，教我做人道理。直到不久前，我回到蘇州，發現隻有我二姐活著。我二姐在王家過得不好，王富貴經常毆打我姐姐，我姐姐被他打得青一片，紫一片。我姐姐也隻能忍著！”

“可我忍不了，我直接出去，一拳就打死他。”

“那時，姐姐怕的要死，要讓我快點離去，這樣她好為我頂罪。我笑了笑，卻不在乎所在的罪名，朝廷的罪名也隻是欺軟怕硬而已。可為安定姐姐，隻能偽裝被強盜劫掠的場景。”

“本來打算完成師父任務後，再把二姐接出來，可隻是一天的時間，我二姐就是死了！”

說到這裡，鄭少華麵目變得猙獰起來：“試問一下，王家與官員勾結，坑害我全家，你說我該如何報仇？”

薑離沉默了。

鄭少華冷笑道：“我二姐死了，我全家死了，王家上下憑什麼和和美美，過得快活。我要他們都死。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昨天的時刻，沒有帶二姐直接離去，然後導致二姐慘死。”

“在昨天，我心存仁慈，隻是殺王富貴一人，不牽連其他人。結果我二姐死了，我再也不會心存仁慈。”

薑離沉默了，不知該說什麼。

鄭少華說道：“隻要王家死光了，這樣的仇恨也是結束了。昔日聖人雲，九世之仇，猶不能忘。昨天的時刻，你逼死我二姐，現在該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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