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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堂外有一處高台,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課業不合格的伶人,再施加刑罰前甚至還要擊鼓鳴金,吸引人前來圍觀,一者是取與眾棄之的意思,第二自然就是借此警告敲打其他的伶人。 此間本就人多眼雜,發生了這種事情 張岱望著那名被府吏押下去的羯鼓手,心中怒意未消,但麵上卻依舊維持著協律郎應有的威嚴。他雖初任此職,但深知太樂署的規矩森嚴,若不立威,日後難以服眾。那鼓手方才言語無狀,竟敢出言不遜,若不嚴懲,豈不教坊上下都以為他張岱是好欺負的? “將此人杖十,罰加作三日,再犯者,逐出太樂署!”張岱沉聲下令。 府吏應諾,將那鼓手押下去執行。堂中氣氛頓時肅然,其餘樂人皆低頭不語,唯恐下一個被點名的是自己。 李?在一旁微微點頭,心道:“這張協律倒是有些手段,雖初來乍到,卻已懂得立威之道。”他本欲離去,但見今日情形,索性多留片刻,看看張岱接下來如何處置。 張岱回過神來,目光掃過堂下眾人,朗聲道:“方才一曲,錯漏百出,皆因羯鼓失律,致使全曲紊亂。諸位皆為太樂供奉,技藝不精,尚可苦練,若心浮氣躁,不肯聽訓,便如方才那鼓手一般,絕不姑息!” 眾人齊聲應諾:“謹遵協律之命!” 張岱點頭,隨即翻開案上樂籍,翻至今日應考曲目,朗聲道:“今日所奏,乃《紫雲回》,此曲為太常舊製,雅樂之屬,諸位可曾熟習?” 一名年長的太樂博士上前答道:“此曲已演練多日,諸部皆熟,唯需協律點撥。” 張岱頷首,抬手示意眾人準備。片刻後,樂聲再起,這一次,眾人皆不敢懈怠,演奏得格外用心,果然比方才那首《清平調》整齊許多。 張岱手持麾旗,目不轉睛地盯著演奏,心中默記節拍,待一曲終了,他緩緩放下麾旗,沉聲道:“此曲雖成,然仍有數處瑕疵。笙部在第三段轉調時稍遲,瑟聲在合奏時略弱,鼓手雖穩,但節奏略顯呆板,未能與其餘樂器呼應。” 太樂博士點頭稱是,隨即轉身對眾人道:“協律所言極是,諸位可記下了?” 眾人齊聲應道:“謹記!” 張岱微微一笑,道:“今日之課,便到此為止。諸位回去後,須得勤加練習,下月考課,若仍有疏漏,定不輕饒。” 眾人齊齊叩首:“謝協律教誨!” 待眾人退下,張岱方才長舒一口氣,坐回席上。李?笑著走來,道:“宗之今日處置得當,看來這協律一職,你已漸入佳境了。” 張岱拱手笑道:“多謝李主簿指點,若非你帶我熟悉署中事務,我恐難如此順利。” 李?擺手道:“你本聰慧,我隻是稍加點撥罷了。如今太樂署事務繁雜,你身為協律郎,既要監課,又要定賞罰,若無決斷,恐難勝任。” 張岱點頭稱是,心中卻也明白,今日之事雖已平息,但那位被杖責的羯鼓手,恐怕不會就此罷休。太樂署中,派係林立,不少樂人皆有靠山,若此人背後有人,恐怕日後還會有麻煩。 正思忖間,一名府吏匆匆入內,稟道:“協律,左教坊任智方求見。” 張岱一怔,隨即道:“請他進來。” 片刻後,任智方步入堂中,拱手行禮:“下官任智方,見過協律。” 張岱起身還禮,道:“任樂正不必多禮,請坐。” 任智方坐下後,神色略顯凝重,低聲道:“協律今日所罰之羯鼓手,名喚徐阿八,乃是左教坊前任樂正徐仲之子。此人素來驕縱,雖技藝尚可,但性情頑劣,屢犯教坊規矩,前日才被貶入太樂署,不想今日便惹出事端。” 張岱聞言,心中一動,道:“原來如此。此人方才言語無狀,竟敢出言威脅於我,若不嚴懲,恐日後難以服眾。” 任智方點頭道:“協律處置得當,隻是此人背後尚有靠山,其叔父徐仲,如今仍在左教坊任職,雖已年邁,但人脈仍在。若其因此事生怨,恐對協律不利。” 張岱沉吟片刻,道:“多謝任樂正提醒。我雖初來乍到,但既為協律郎,便當秉公執法,若因些許威脅便退縮,豈不有辱此職?” 任智方笑道:“協律有此心,實乃太樂署之幸。下官此來,亦有一事相求。” 張岱道:“任樂正請講。” 任智方道:“下官近日得一新曲,名為《霓裳羽衣》,乃胡部舊曲,經下官重新編排,欲獻於太常,不知協律可願聽之?” 張岱大感興趣,道:“《霓裳羽衣》?此曲我早有耳聞,乃胡部名曲,若能入太常雅樂,實乃幸事。不知任樂正可願一奏?” 任智方欣然道:“下官正有此意。” 張岱當即命人準備樂器,不多時,任智方便親自上陣,演奏此曲。隻見他手持琵琶,指尖翻飛,旋律悠揚,時而如風拂柳,時而如雨打芭蕉,令人如癡如醉。 一曲終了,張岱拍案叫絕:“此曲果然非凡,若能入太常,定可傳世!” 任智方笑道:“協律若能相助,下官感激不儘。” 張岱道:“此等佳作,理應呈於太常,我明日便向李主簿舉薦。” 任智方拱手道:“多謝協律。” 二人又談片刻,任智方方告辭離去。 張岱送走任智方後,回到堂中,心中卻仍思索著今日之事。他知道,太樂署雖為禮樂之地,但亦如朝堂一般,暗流湧動。今日他立威於眾人,雖得一時之快,但亦必引來某些人的不滿。 他望向窗外,暮色已深,館堂內樂聲漸歇,唯餘風聲低語。他心中暗道:“若欲在太常立足,須得步步為營,謹慎行事。” 夜色漸濃,張岱提筆寫下今日所見所聞,又將那封寫給王君?的信重新謄寫一遍,交予府吏,命其明日一早送往河西。 他放下筆,長歎一聲,心中卻愈發堅定??既然已入太常,便當以禮樂為誌,不負此職。 張岱送走任智方後,回到案前,提筆沉思。太樂署事務繁雜,雖有李?等老成持重者協助,但他深知,若要真正立足,還需自身精通音律,方能服眾。他雖通音律,卻畢竟非科班出身,許多細節之處,仍需深入揣摩。 正思忖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府吏匆匆入內,稟道:“協律,太樂博士柳元求見。” 張岱微微一怔,柳元乃太樂署中資曆最深的博士之一,平日裡甚少主動求見,今日卻突然來訪,想必有要事。 “請他進來。” 片刻後,柳元步入堂中,神色凝重,拱手道:“下官柳元,見過協律。” 張岱起身還禮,道:“柳博士不必多禮,請坐。” 柳元坐下後,低聲道:“協律今日處置徐阿八一事,下官已聽聞。此人雖技藝尚可,但素來桀驁,屢犯教坊規矩,此次被貶入太樂署,本應安分守己,不料竟敢當眾頂撞協律,實屬大逆。” 張岱點頭道:“此人言語無狀,若不嚴懲,恐日後難以服眾。” 柳元道:“協律處置得當,然此人背後尚有靠山,其叔父徐仲,乃左教坊舊臣,雖已年邁,但人脈仍在。若其因此事生怨,恐對協律不利。” 張岱沉吟片刻,道:“多謝柳博士提醒。我雖初來乍到,但既為協律郎,便當秉公執法,若因些許威脅便退縮,豈不有辱此職?” 柳元微微一笑,道:“協律有此心,實乃太樂署之幸。下官此來,亦有一事相求。” 張岱道:“柳博士請講。” 柳元道:“下官近日得一新曲,名為《霓裳羽衣》,乃胡部舊曲,經下官重新編排,欲獻於太常,不知協律可願聽之?” 張岱大感興趣,道:“《霓裳羽衣》?此曲我早有耳聞,乃胡部名曲,若能入太常雅樂,實乃幸事。不知柳博士可願一奏?” 柳元欣然道:“下官正有此意。” 張岱當即命人準備樂器,不多時,柳元便親自上陣,演奏此曲。隻見他手持琵琶,指尖翻飛,旋律悠揚,時而如風拂柳,時而如雨打芭蕉,令人如癡如醉。 一曲終了,張岱拍案叫絕:“此曲果然非凡,若能入太常,定可傳世!” 柳元笑道:“協律若能相助,下官感激不儘。” 張岱道:“此等佳作,理應呈於太常,我明日便向李主簿舉薦。” 柳元拱手道:“多謝協律。” 二人又談片刻,柳元方告辭離去。 張岱送走柳元後,回到堂中,心中卻仍思索著今日之事。他知道,太樂署雖為禮樂之地,但亦如朝堂一般,暗流湧動。今日他立威於眾人,雖得一時之快,但亦必引來某些人的不滿。 他望向窗外,暮色已深,館堂內樂聲漸歇,唯餘風聲低語。他心中暗道:“若欲在太常立足,須得步步為營,謹慎行事。” 夜色漸濃,張岱提筆寫下今日所見所聞,又將那封寫給王君?的信重新謄寫一遍,交予府吏,命其明日一早送往河西。 他放下筆,長歎一聲,心中卻愈發堅定??既然已入太常,便當以禮樂為誌,不負此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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