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任總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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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武遇刺，朝野震動。

但更多官員震驚的不是嶽武遇刺重傷，而是嶽武人居然在長安。

南邊戰事吃緊，究竟是何重要的事，才讓嶽武秘密返回長安？

早朝的時候，百官都不敢提嶽武的名字。

安帝也沒有提。

下朝後，金鑾殿後，魏無邪早已等在那裡。

“無邪，你來得正好。”安帝一臉疲憊，走起路來弓著腰，老態龍鐘的模樣，有著英雄暮年的淒涼。

彆看安帝現在弱不禁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能攪動風雲的主兒。

當年的六子奪嫡中，安帝靠著手中的一把劍，愣是將大安江山搶了過來。

即位後，安帝更是勵精圖治，讓羸弱的大安帝國迅速強大起來，四方豪強莫不敢犯。

如今安帝年邁，昏官當道，諸國又開始蠢蠢而動。

尤以一統南荒諸小國的梧國，最為囂張，屢次進犯。

嶽武在長安重傷的消息，已經無法捂住，很快就會傳遍天下。

彆說南梧，恐怕就連北越和西佛等國，都會有所動作。

大安帝國內憂外患，已然服老的安帝，有心無力，心知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守業艱難，一國若無明君，必將消亡。

回到乾坤殿，安帝艱難地上了龍榻，累得氣喘如牛。

魏無邪送上熱茶，安帝喝了好幾口，臉上的苦澀愈發濃鬱。

“嶽武如何了？”安帝緩過一口氣，滿臉擔憂。

嶽武是大安將軍心目中的神。

這尊大神若是倒下，大安帝國將危在旦夕。

魏無邪答道：“經過鬼醫的醫治，已經脫離了危險，不日就會醒轉。”

“鬼醫？”安帝微微一愣，隨即嗬嗬笑道，“鬼醫一門的醫術，雖很邪門，但確實能救命。”

魏無邪問道：“可要請鬼醫給陛下瞧瞧？”

“孤能活到今天，全靠鬼醫在幫孤續命。”安帝卻是搖搖頭，“縱是鬼醫，也有回天乏術的時候。”

魏無邪倒是沒有料到，鬼醫居然一直都在醫治安帝。

“無邪，你覺得孤的兒子中，誰可堪大任？”安帝心頭必有人選，這麼問，也隻是想得到更多人的肯定。

許是以為魏無邪不敢亂言，安帝又道：“你但說無妨，不必有顧慮。”

安帝兒子雖多，貌似除了老三和老九，也就老六還有點能耐。

但那六皇子蕭如冰，真如冰塊一般，常年遊曆江湖，不問世事。

安帝心目中的儲君人選，隻有九皇子蕭如風。

然而安帝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立蕭如風為太子，估摸也是擔憂一旦這麼做了，蕭如風會有性命之憂。

蕭如水看似懦弱，實則狠辣，是安帝眾多兒子中唯一能做出弑親之舉的人。

“三皇子凶狠有餘，良善不足。”魏無邪太清楚安帝這時候想聽什麼，“九皇子溫潤如玉，獨欠狠辣。”

安帝盯著魏無邪笑了笑，問道：“誰能延續大安的強盛？”

“狠辣易學。”魏無邪道，“良善難求。”

安帝笑道：“有理。”

魏無邪跟蕭如水和蕭如風的交情都不深，但他支持蕭如風的理由，可能就是蕭如風看著順眼些。

“陛下，還有一事。”魏無邪將昨晚單有信做的事，簡單說了說，“請陛下降罪。”

安帝擺手道：“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做督主，就要有做督主的樣。”

“那六扇門總捕頭……”魏無邪始終摸不透安帝的想法。

安帝道：“你看著辦，但嶽武遇刺的事，六扇門必須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是。”魏無邪應了一聲，看到安帝閉上眼睛，朝外擺手，當即退出了乾坤殿。

安帝殺魏忠賢的理由，隻因魏忠賢權勢滔天，擔心新帝鎮不住魏忠賢。

安帝給魏無邪跟魏忠賢一樣的權力，就沒這個擔憂？

帝王心，海底針啊！

剛出宮門，迎麵撞上了獨孤無忌。

獨孤無忌一臉著急，看到魏無邪抱拳行禮後，又繼續朝宮門走去。

“獨孤大人可是為六扇門總捕頭的事而來？”魏無邪扭頭問道。

獨孤無忌停下腳步，緩緩轉身，滿臉詫異地問：“督主如何知曉？”

“陛下已經歇下了。”魏無邪道。

獨孤無忌皺眉道：“嶽將軍剛遇刺，單大人又被……”

他的意思很明確，六扇門現在需要有一個主心骨，來擔起重任，查明嶽武遇刺的真相。

魏無邪笑道：“我這裡有道要送去六扇門的聖旨，我想獨孤大人應該會有興趣。”

獨孤無忌雖不想承認，可那雙炙熱的眼眸，早已出賣了他的心。

高升兵部尚書後，獨孤無忌仍很關心六扇門的情況。

當單有信將六扇門搞得烏煙瘴氣時，獨孤無忌多次出麵警告，奈何單有信是蕭如水的人，有恃無恐，完全無視了他的警告。

得知單有信在東廠鬨事，反被魏無邪擊殺，獨孤無忌心頭無比暢快。

上早朝的時候，他本想舉薦六扇門總捕頭的人選，卻因安帝狀態不佳，隻能作罷。

回到府邸，思忖再三，他還是決定進宮一趟，這一次不能再讓蕭如水的人入主六扇門。

“六扇門新任總捕頭的事，陛下讓我全權負責，所以我剛才擬了聖旨，正要送去六扇門。”魏無邪說著將聖旨塞給獨孤無忌，“我還有事，辛苦獨孤大人跑一趟了。”

獨孤無忌回過神時，魏無邪已是走遠了。

他幾次想打開聖旨，但知道這是大不敬，隻能快馬加鞭趕到六扇門。

打開聖旨，看到新任總捕頭是鐵飛霜時，獨孤無忌欣喜若狂。

“大人，這、這……”鐵飛霜也是不敢相信。

獨孤無忌道：“雖不知魏督主此舉何意，但這份情，咱領了。”

安帝非但不怪魏無邪殺了單有信，甚至還將決定新任總捕頭人選的大事交由魏無邪決定，可見安帝如今有多信任魏無邪。

這種信任在獨孤無忌看來是畸形的，很不正常。

難道陛下就不擔心魏無邪會成為第二個魏忠賢？

“飛霜，嶽將軍遇刺一案，須儘快破案。”獨孤無忌又叮囑道。

鐵飛霜能不能在這個位子上坐穩，全看此案。

鐵飛霜點點頭，目光如炬，在此案上，他已有偵破的突破口。

……

“哥哥怎都不來找個耍咧？”

剛踏進東廠大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魏無邪不由眉頭皺起。

“皺眉乾啥子喲，個帶哥哥去耍好耍的。”皮二娘一把拉住魏無邪的手，便快步離開了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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