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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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心裡有一點在意，也不會當眾這樣羞辱她。
隻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桑晚兮，說話！”
一聲輕斥拉回桑晚兮的思緒。
深吸了一口氣，桑晚兮平靜回答：“沒有跟誰學，我就是這樣的人。”
曾經的她也肆意張揚，做自己喜歡的事，討厭不喜歡的一切。
後來一無所有後，她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旁人不高興。
可就算這樣，在他們口中她依舊是個災星。
從沒見過桑晚兮這樣的態度，顧景川錯愕半秒，隨即嗤笑一聲，“行了，彆鬨了。”
“生日禮物在我辦公室，下班過來拿。”
哄也哄了，禮物也送了。
這場單方麵的鬨劇也該結束了。
再鬨，他真的沒耐心了。
聞言，嫩白的指尖捏緊。
桑晚兮深吸了一口氣，不徐不緩的繼續往前走。
路過一個垃圾桶，隨意抬手將手中的東西扔了進去。
盒子落進鐵皮底部，發出沉重的響聲。
電話對麵的顧景川隱約聽到聲響，隻覺得心臟突然發悶，連著指尖都開始麻木。
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桑晚兮清冷的回應：“謝你的好意，扔了吧。”
他的東西，她再也不需要了。
“扔了？”
顧景川險些被氣笑。
他真扔了，到時候哭唧唧的人還不是她！
出國一趟，脾氣倒是見長。
皺了皺眉，眼底含著一抹不耐煩，“東西給你留著，截止到下午6點。”
桑晚兮懷疑他聽不懂話。
不想和他多說，說了句隨便準備掛電話。
顧景川突然問了句：“去冰島玩的怎麼樣？”
桑晚兮愣了下。
她把顧景川拉黑了，他不可能知道她去了冰島。
或許……他是通過彆人知道的。
睫毛輕顫，緩了一口氣慢慢道：“很好，推薦你和太太以後去度蜜月。”
顧景川被噎了一下。
太太這個稱呼，桑晚兮之前從不會說。
她總是小心翼翼看著他，怕他身邊出現其他女人，更怕他會遵從家族的意思聯姻。
畢竟她自知身份和他不匹配，進不了顧家。
可現在她的語氣平淡，好像已經不在乎一樣。
顧景川又聯想起那天看到的照片，桑晚兮身邊出現的那個男人的背影。
難道她真的是和彆人一起去的？
想到這顧景川當即否決這個想法。
桑晚兮喜歡他喜歡的要死，怎麼可能跟彆人一起去旅遊。
還是個男的。
儘管心裡如此想，話還是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你和誰去的？”
“度蜜月，自然是和我丈夫。”
女人聲音軟糯，雖和平時無異，但怎麼聽都像在說謊。
至少顧景川是這麼認為。
“蹭——”
聽筒傳出打火機滑動的聲音，顧景川點了煙。
吐出一口煙圈，煙霧中眼神帶著一種運籌帷幄的蔑視。
“桑晚兮，騙人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整個帝都知道你追我多年，你覺得誰會要你？”
這句話十分刺耳，卻也是事實。
從高中，到大學，到現在，隻要顧景川在的地方她一定會跟著。
隻要顧景川一句話，什麼她都願意做。
大家都說如果不能嫁給顧景川，桑晚兮這輩子隻會孤獨終老。
以前桑晚兮聽到這話一定會難過。
不是顧景川遲鈍看不出她的心思，他都懂，隻是他不肯給她半分承諾。
這麼多年的付出當真不值。
合了眼再次睜開，桑晚兮聲音中帶著一絲惡意，“是麼？那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
一定要來，看著她披著白紗嫁人。
一定要來，看著她如何走進一個沒有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