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練法、還是練法(六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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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蘭風州城歸來,黎卿便在外務堂交了委托,而後常駐臨淵外院。 日服蕪菁子露行搬運周天一?,再取那五百年份的金靈芝煎水服用,伴觀中根本的太一感應行氣法,臨摹道一,感應天地。 短短一月的時間,黎卿的周天一?便迅速增長至了九十餘刻。 “那枚靈芝恐怕極為稀有,其珍貴程度或許都不下於一尊法器了!” 否則,也無這般的效力,短短月餘之間竟讓他體內的真?增加了將近一半。 周天一?九十八刻,完全可以在劾召紙靈之時驅使法器,再連續施展七八道法術。 這般真?,已經足以支撐一場完整的鬥法了! 真?有成,黎卿在那紙靈秘要上卻是屢屢碰壁,遲遲未敢動手。 愈發精研那紙人秘術,他便越發感到這道旁門禁術的邪性。 那紙靈一道中,核心便為劾召豢靈,其中入門的點靈之術更是煉神法與古巫術的融合,晦澀難懂。 真要無中生有,憑空點化出一縷靈性何其難哉? 恐怕非陰神老祖都觸碰不到那真正的“神”! 於是便有著諸多劍走偏鋒的點靈之術,比如抽人生魂、煉萬獸妖靈,拘來鬼魂…… 譬如那枚沾了黑狗靈血差點失控的仕女紙靈,便是真正煉出了“靈”的紙人,且原主-韓道徒一練就是四尊。 紙人易得,可紙靈絕不是那麼容易練出來的! 黎卿曾經特意在外務堂打探過,那紙靈秘錄的前主人,已坐化的練氣上品-韓道徒,壯年時曾在天南府都外值一甲子。 恰好是那段時間,他轉修了這紙靈秘錄,更巧的是他又曾這段時間,於在山外收了四個記名弟子,且都因意外隕落。 直至心灰意冷之後才歸山門,坐鎮外務堂…… 這讓黎卿不由得暗自懷疑,這四道紙人該不會是那老家夥抽了四個弟子的生魂,祭煉而成的吧? 可惜其他三尊紙人早就不知道被誰兌走了,他自己如今在紙靈一道也還未入門,連個參考都沒有! 為此也無法追溯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了…… 眼下真?的修行稍緩了下來,那穢道-黑棺釘也尋了一道禦物法門祭煉修習。 雖不敢說能似那呂青漱般將飛針使的如幻影流光,但也是指哪打哪! 此時,隻需再祭煉一道紙人,最初級的紙人便好。 他便同時擁有了紙人行轎法、穢道黑釘術兩道底牌,無需陰狠算計,亦能正麵搏殺中品練氣。 將那穢道-黑棺釘收起,黎卿稍稍平複興緒,卻是將那一疊厚厚的十目靈紙拍在案幾上,再取出以黑狗靈血勾兌的陰墨來。 一邊觀望琢磨對比著那仕女紙靈,黎卿心頭漸漸浮現出,那將要祭煉的紙人形製與大小。 菀菀身姿高九尺,仕女麵貌,流雲水袖,素麵腮紅…… 裁紙為人,需合九宮暗理,他沒有真正點靈的手段,卻是可以取巧,先點通靈劾紋,再刻下子母印。 屆時,以那仕女紙靈為母,這新的紙人為子,子母劾豢,反倒還省卻些心神、更易駕馭。 依著所思,黎卿駐足宅堂,兩日兩夜未曾閉眼,卻是在第兩百九十六張‘十目靈紙’用完之時,仿照著那紙靈一比一的複刻出了新的紙人。 紙人身形易製,不過循規裁剪拚接而已,可若是真要讓其劾召製導,更需得以陰墨勾勒符文,此才是重中之重! 目視著這橫在案幾前的紙人仕女,其中靈紙所鑄的身軀內,靈力氤氳,頗為不俗。 黎卿一手拈起墨筆,蘸起陰墨,依著紙人秘要中記錄的道道詭篆,筆尖不斷遊走,這在他的腦海中重複了無數次的動作,數個時辰中,無一差池。 那陰墨似是鬼畫符般,又像是紙人的脈絡,每一道輾轉成就紙人之“竅”,每一筆勾勒都是紙人之“經”。 完全祭煉之後,黎卿輕輕劃破指尖,將兩滴精血分彆滴在那紙靈與紙人的眉心,將子母印又是?印下來,再才橫甩大袖,將那片片靈紙灑落。 那滿堂盈紙四散飛舞之間,道道靈紙受折紙術驅動,皆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兩尊紙人身上吸附而去,便如折褶疊貼,須臾間在這紙人身上再披上了一件外衣,將那本體遮掩在中,化作一尊真正的“人”。 這才算是功成! 如此,念頭臨身,便能同時駕馭兩尊紙人…… 紙人既成,黎卿便是身形一轉,落在院中。 周天一?卷起兩道念頭,那兩尊紙人迎風便長,須臾化作九尺仕女,念隨心動,流雲水袖四相揮動,扭似綾羅妙舞,柔柳盈盈,蕩如刀砍斧劈,剛猛無鑄。 在黎卿的真?加持之下,紙人足尖點地,一步可達數丈,似是鬼魅行蹤,那成品的紙靈更是能短暫的飄在半空,駐足盞茶的功夫不落。 紙人秘要,且算是入門了! 隻是,即便有子母同心印的竅門,兩道念頭一強一弱的駕馭那紙人,都尤為的費神。 “若是同時駕馭兩道紙人,甚至更近一步的驅使那紙人行轎法時,我便難有精力去施展其他法術了。” 黎卿不由得又將眉頭蹙起!若是在鬥法中,這可就是一道致命的缺陷了。 那紙靈秘術對神念的要求,似乎並不低,這般的門檻這在初級法術中卻是尤為出奇。 或許,得入外院的傳經閣想想辦法了? 先前那山君任務、狗妖任務,共得道功148,再加上他之前的盈餘,存那納的道功總數約莫有200上下。 兌換法術顯然是不夠,倒是也能兌換一道淬煉神念的小法門了。 這小法門用的好,亦有不乏之威能。 便如他的這蝕火術,原本也隻是不入流的小法門,折紙術更隻是凡俗間的小把戲。 蝕火術隻能弄焰,無甚殺傷力,但搭配上本就陰毒的自然磷火,威力早已不弱於大部分法術; 折紙法門亦是能在瞬息之間折疊靈紙,作紙燈籠、紙衣、紙馬等等,實用性亦是不差…… 久修數月以來。 那冥夢在先前徹底爆發了一次後又是沉寂了下去,黎卿倒也是生了外出走動的心思,將那數月前大火燃屋的狀況往外院報備了一下,約定了幾名雜役來修整宅邸的時間。 黎卿便提上紙燈,沿著青石長階,繼續往外院的傳功閣去。 臨淵山高無計,分為內外兩院,外院在臨淵山腰,為道童徒役至中品道徒這一入道之士的修行之所。 外院乃是響應南國帝令而建,算是給府州中的向道之士開一條大道。而內院才是真正的天南觀,擇師,授法,辨經,承負…… 峰頂內院共有四座,外院道徒每修行到練氣中品,璞玉之姿,於三十歲之前晉升的練氣中品可授玉籍,自行擇取一座內院拜師修行。 否則,便要久滯外院,直至修行到練氣上品才有領藍衣銜、入山巔的資格了…… 外院的傳功閣隻有普通法術、不入流的法門以及小戲法,即使是攢足了道功,也僅能兌得這些小術。 但內院的傳功殿中,有完整的練氣古經,有五行道法,有古修秘術,乃至兩門鎮宗的神通! 他也不求能在外院傳功閣內尋到什麼不世出的妙法,這一個小小外院能有什麼東西啊? 隻希望能兌得一道捶鍛神念的法門就足夠了! 踏著春日的林間小階,從那繁花樹影間入得諸殿閣群…… 黎卿行至這座高約四層的六麵高塔前,仰頭望去,似是蒼岩堆砌的塔身,六方窗台以琉璃疊嵌,隻在這唯一的入口之上掛著名為“傳功閣”的三個鎏金大字。 一步踏入這經閣,卻並無尋常高塔中的陰暗之相,塔尖之上似是開了天井般,從穹頂投射下堂皇天光,使得這經塔中沒有半分陰霾,隻教人心念正大! 四層塔身中間截留了大片的天井地帶,直通塔巔,自最下方便能將四層傳功閣一覽無餘,再由一道螺旋狀的木梯縱穿。似是也沒有什麼保密措施,隻在入口處置了一座窗台,留了兩人值宿。 著蒼褐色麻衣的垂暮老叟似是躺在那藤椅上打盹,老叟一側有藍衣道徒正襟危坐! 然,黎卿卻是絲毫不敢起輕視之心。 且不說那藍衣道徒,光是在這臨淵山中,有資格脫下紅、藍、青三色製式道袍的人物,那絕對是能媲美四院紅衣真傳的存在。 那藍衣道徒接過黎卿的命牌,隻是稍稍瞥了眼。 “癸未,黎卿,道功216,唔……你要兌什麼?” 練氣下品,這段時間也屬實是難熬。 一門下品任務不過寥寥數個道功,縱使勞苦僥幸完成了一道中品任務,也就入手一二十道功而已,尋常青衣道徒攢得兩百多道功已然是不容易了。 可這經閣中尋常一道法術都得五六百道功打底! “我想尋一道捶鍛神念的法門……” 黎卿與這位藍衣的師兄對視一眼,霎時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捶打神念的法門? 哦哦哦,也是,練氣下品,真?有成,大部分道徒都會開始修行禦物。 觀中流傳最廣的控火、飛針、寶珠之類的手段所耗費的真?較少,隻是頗為耗費心神,故而像這般寄希望錘鍛神念的道徒也是並不少見。 “神念法門啊,第二層,丁字號書架上都是。” “那玉簡下標有各自所需道功的價格,你自己好好找,看中了就取下來,來此處解封!” “還有,這傳法玉簡都是不二價,有多少道功就取多少道功的玉簡,道功不夠就回去自己攢,可彆來給我討價還價……” 這藍衣道徒似是被渾人糾纏過一般,一臉的後怕,事先就要給黎卿打好預防針。 黎卿接過自家的弟子命牌,頷首應是,便直接從那消失的光幕入口邁進了那經閣之中。 沿壁的七重木架高聳,其上並無紙質的書冊,民間法脈、遊方散人喜用各類靈骨、妖皮記錄法術; 但這般足以橫跨一府的近官方宗門,最是重視傳承。 書架上唯有一枚枚玉簡,長不過三寸,寬不過一指,諸多靈文秘術儘錄入其中! 儘管外院中不過都是些尋常法術,或是不入流的法門,亦是如此。 沿著那木階盤旋而上,黎卿的目光從那一道道木架間穿過,直取這經閣第二層,丁字區。 丁字號木架上的玉簡並不多,稀稀落落的。 一走進此處,入目便是最上麵幾重書架,凡俗間名貴的秀美青玉製的玉簡掛置在上,一旁的紙牌中,有著這道道法術的大致介紹。 “玉蟾觀想術,先納玉簡中的法術種子,觀想月桂臥蟾圖,取一縷朔月之氣,可靈粹神念……” “吞蛇靈術,泥丸宮中仿雙蛇相吞之相,神念交織流轉,化吞尾雙蛇,無往無退,可鍛念頭堅韌……” “同根相戕法!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觀紅豆圖中法意,存神手足相戕、黯然銷魂之感……可擴泥丸識海,位列古之煉神法術!” 一道道法術從黎卿的眼底掠過,可一門最便宜的法術都須得數百道功,那煮豆燃豆萁的同根生死之法,更是須得足足3100道功。 嚇人! 迅速掃過這幾重的法術玉簡,黎卿斂下目光,也不再浪費時間,視線觸及下方幾重書架,在那普通的白玉簡之中,錄的便是諸般不入流的法門了。 所謂法門,便是以凡俗之道通法術之能。 如今的標準“法術”玉簡,可令學習者直接繼承玉簡中前人感悟凝聚成的種子,便是照貓畫虎,亦能在短時間內掌握一門法術。 因此,凡是法術玉簡,包學包會,價格亦是極貴。 而不入流的法門,之所以不入流,便是沒有真正將這一道的規律法理歸納明晰,具有不確定性與難以複刻性。 譬如有梨園戲子,照影可成靈,諸多戲子難出第二位木偶師! 有屠夫殺豬為生,舉刀可斬鬼,可有幾多斬鬼人? 有人讀書明智,書蟲自生,可這般的文士,寥寥江南,能有幾人? 可大部分的人即使得到了他等的傳授,亦是難以修到那記載的不可思議之力。 這種種法門,需要自身大毅力、下苦工,然實際收獲卻未必能到達預期…… 下方木架上,道道法門懸掛。 “牽絲操演法門,念頭聚焦似提線木偶,一鍛念頭敏銳,二鍛十指靈巧…” 這是操演木傀入道的法門。 “冥思苦相法門,流傳於凡俗貴族中的冥想之術,能聚念頭,收心神…” 冥想法門。 “一心二用籍要,南國有奇人,善一心二用,左右互搏,各行其是,靈慧多生,晚年回首,編述成錄…” 一心二用,左右互搏,這是民間隱學的手段。 “唉,這些個法門,都沒什麼可……” “咦?” 正惆悵之間,黎卿忽在那一方角落,瞥見了一根發黃生裂的肋骨,這般異物混在諸多玉簡之中,著實是有些顯眼。 那肋骨上並非是修行所用的靈文,也不是這天都南國的官文,旁邊也沒任何的介紹,就像是一道陪襯品一般。 然黎卿卻是紫眸中閃過一絲異彩。 “這是天都北國-大周的文字?” 或者說是這天都大地八百年前的唯一古文字。 黎卿拜入觀中前,好歹也是南國桂花府的紙商大戶,雖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但從小也是常有先生入府相授。 若非招惹上不該惹的東西,他這華宣黎家的嫡次子,當是也要走一走仕途的! 南國官文、北國官文他卻是自小就有涉獵。 這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斷骨上如蚊絲般細撰的小人文: 芙蓉白麵,不過帶肉骷髏,芍藥紅妝,乃為殺人利刃,百媚黛顏,紅粉骷髏,皆為白骨皮肉。觀美人如白骨,吾當無欲,觀白骨如美人,吾當無懼…… “哦?這是,白骨觀?” 黎卿走進那木架角落,將那截斷骨拾起,卻是有了些興趣。 這般法門他倒是也曾聽說過,與那八百載前天都大地的一道大教有關。 觀紅顏腐爛,觀白骨嘈嘈,觀血肉不淨,觀白骨生肌…… 儘觀紅粉骷髏,證不二法門。 這殘黃肋骨即使不全,但還是有著大部分關於白骨觀的修行要點,且頗為奇異。 “這……應該不僅僅是法門吧?至少是法術、甚至道法級彆的東西吧?” 黎卿眉首緊蹙,卻是不解其意,即使是有些殘缺的白骨觀之法,也應該不止這77道功吧? 天南府居於南國的西南一隅,或許大部分人都不會修習天都北國的官文,但官宦人家出身的道徒也不是沒有吧? 心中懷疑再三,但他終究還是受不了這般宛如撿大漏的誘惑,不動聲色的拾起那根殘骨就往樓下去…… “嗯?這根骨文?” 那藍衣道徒正襟危坐在案台後,見到黎卿堪魔許久,隻拿了一根破破爛爛的骨頭下來時,便是懷疑至極。 “你可得想清楚了,這個時期每一點道功都來之不易,莫要看這看上去似是而非的骨文便宜,若是兌了沒作用,你這77道功可再也回不來了!” 這位藍衣道徒也是從練氣下品一路爬上來的,即使是現在,77道功對他來說也需得花上大半月的功夫。若是平白浪費了,連他這般拜入了傳法一脈的練氣中品也得感到肉疼。 他尤為懷疑這位青衣師弟是想省些道功。 可越是這般時候,越不能這樣省的啊! 那藍衣道徒尚在勸阻黎卿再三斟酌,那旁邊的老叟卻是打完了盹,那與蒼老麵容不符的靈瀅雙眸瞬時睜開,眸中不經意的精光瞥過,直令黎卿遍體生寒。 “白骨觀?” “哼,諸多的正經法術不修,這種猶如鬼遮眼般、自欺欺人的外道有什麼好學的?” 與仙道而言,那釋教的白骨觀還真的可謂是“外道”了。 不斷的對靈慧進行暗示,進行扭曲,不斷的向內壓迫的法,完全就是與天道相悖! 他當初本就想要將這異類法門銷毀,當年便是那師侄不忍,丟進了那閣中一角塵封,卻不知是哪個混球打掃經閣的又給翻出來了? 誤人子弟啊,誤人子弟。 “這外道之法,弊端太深,你這般道行還把握不住,放回去吧!” 見那青衣小子似是還不太服氣的樣子,老叟雙目渾然掃過,便要看看那小子到底在犟什麼? “去去去,再換一個,這東西就不該讓你們這些渾小子碰。” 然黎卿此刻亦是無語。 你不讓學你放到那木架上做甚麼?平白勾人心弦。 這白骨觀其實在凡俗間就有隻言片語的流傳,雖然具體的法門不存於凡俗,但那釋教的根本如何,黎卿還是知曉的。 此教乃是心學魁首,向內而取,重的是降執與破妄,確實在許多性命道修眼中,算是“外道”了。 這一根其貌不揚的骨文,或許連大部分的法術都比不上它,當是這外院傳功閣中最為珍貴的法! “老上修,我聽聞過這法門的由來,我隻想練習那觀想法,並非是無知無畏。” “小道修劾召豢靈之術,隻是想要借此壯一壯神念與膽魄……” 黎卿也不好與那老修互懟,隻得提起耐性與其好言解釋。 哦?這小子知道些過往的內裡? “你識得北國的字?” “少小曾習過。” “你可知那古教秉性?” “似乎是……明心見性。” “我道呢?” “我道以元氣為本,變化為基,德道修身,一元氣動,若要小道歸納,唯天人合一也!” 淦! 老道差點給被青衣小子氣的跳腳。 壞了,這小子,他真懂啊? 便是他們練氣道統,唯通一元氣論,與其他道脈不同,這小子還真歸納的,很到位! 幾輪問答下來,這老道暗感不對,這山南僻遠的天南府還有人會這些個學問? 一時間,還真找不到理由阻止這小道徒了。 這卻是惹得那藍衣道徒暗自偷笑,但也同時驚詫:這外院經閣中居然真的有大漏可撿?那道爺可得近水樓台,好好轉一轉了。 “既然你有這個見識,甚好,甚好!” “白骨觀之法,你擇修那紅顏白骨觀想之術便可,其他的……” 老道食指頭一勾,將那根曆經古老歲月的肋骨瞬間就攝到了掌心,無形無相的法力一震,卻是豁然將那將近一半的殘骨直接鎮作飛灰。 最終,隻剩下一道小骨片上大約六千字的紅粉骷髏觀想法! “我淦,師伯做的這般絕?” 連那藍衣道徒的心思都被勾動起來了,究竟是何等的妙法?多麼褻瀆的外道,能讓老家夥不顧麵子,生生將其抹滅? 此刻黎卿的瞳孔更是不斷的收縮,顫動不止。 法力。紫府道人才能煉出的法力! 這外院傳功閣中其貌不揚的老叟竟然是一尊紫府道人? “你叫什麼?” “哦,原來是前幾年入道的那位鬼相公啊。” 老道接過那命牌,直接扣掉黎卿77道功之後,輕捋著蒼髯,打趣道。 “不錯,不錯!江南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比這西南的渾小子們聰敏多了,見識也大多了!” “拿去吧,好好修行。” 老道將那弟子命牌與半截“骨片”再送回黎卿手中,微微頷首。 唯有一旁的藍衣道徒似是感覺自己被陰陽了,嘴角微微抽搐起來。 黎卿怔怔的接過牌後,整個人都似是做夢一般,實在是沒有料到這傳功閣一行會有這樣的一波三折,這般的夢幻。 及至回到宅院中,仍舊久久未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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