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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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渡舟的猜測是對的，上了樓回到臥室，江晴鷺給他擦了身，自己洗了澡，就趕緊鑽進了被窩。
她開始有點擔憂，上次是不是偶然？可是身子貼過去，就發現男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如既往的厲害。
沈渡舟可以想象，要是他此刻不行，江晴鷺一定會朝他咆哮，甚至直接將他踹下床。
此刻她的心就像著了魔怔一樣，一心想要生個孩子。
他倒不是很重視這個，畢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新時代軍人，但是陸家人的態度，也著實氣人。如果沈家真的無後，父母在大院也抬不起頭來。
江晴鷺儘管才隔了一天，傷口仍未完全痊愈，仍是隱隱作疼，但她還是咬牙挺住。
……
樓下就是老兩口的臥室，方鳳蓮隱約能聽到上麵的動靜，這證明兒子的身體完全沒問題，懷上子嗣是遲早的事。
於是第二天清早，方鳳蓮一改愁眉苦臉的模樣，心曠神怡的去了菜市，買了一隻鴿子先燉上湯，然後上樓了。
江晴鷺直到敲門聲響起才醒來，打開門的時候，雙腿還是發顫的。
儘管她昨晚又敗在男人前麵，但真的，她已經竭儘用力了，隻怪男人太凶猛。原本她還想歇口氣繼續，但倒在枕上就直接睡過去了。
至於男人又是怎麼熬過去的，大概還是與那晚一樣吃自助餐。
方鳳蓮看著她的模樣，憐愛地笑道，“小鷺，下樓吃早餐吧，灶上燉了隻鴿子，給你補氣血的。”
江晴鷺感覺女人就是懂女人的，什麼事都瞞不過婆婆，她可能也覺得自己在床上沒用。
江晴鷺走下樓的時候，大門開著，公公在院中練太極拳去了。
猛地，她看到客廳中站著一個人。
陸少燁聽到腳步聲，陰鬱的眼睛望過來，發現江晴鷺麵若桃花，身體嬌軟，就知道她過得多幸福。
從前在陸家的時候，每天擺出一副凶悍的樣子，如今麵對一個殘廢，主動積極，熱情似火，分明是從沒將他放在眼中。
陸少燁恨歸恨，表麵的語氣卻很客氣，“小鷺，你終於起來了，我都快等你一個鐘頭了。”
江晴鷺有些意外，“你找我有什麼事？”
陸少燁焦急地說，“你去看看那隻母豬吧，兩天不吃不喝了，叫了獸醫來也沒治好。今天清早一看，發現已經奄奄一息了，現在它還懷著一肚子豬崽，要是死了，可就損失慘重了。”
江晴鷺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那天高蘭英來叫過她，被她攆出去了。
她去倒了杯水，潤了潤昨晚叫得沙啞的喉嚨，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要給我看母豬看病是吧？也行，叫你媽到沈家門前跪著，給我賠禮道歉吧！”
昨天還對沈家冷嘲熱諷，今天又來求醫，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臉！
陸少燁一聽，立刻黑臉了。
“江晴鷺，你太過分了！大家都一個大院的，我媽還是長輩呢，她怎麼對你了？你卷走了全部的嫁妝，自己要改嫁，陸家也沒虧待你，犯不著這樣羞辱人吧？”
嗬，下跪這點小事都不願意，我的報複還沒開始呢。
江晴鷺說，“那就隨你的便吧，對了，要我出診，五百塊錢起步哈。”
陸少燁又吼起來，“江晴鷺，你敲竹杠啊？一隻豬崽二三十塊，一窩也不值五百塊，那還叫你救什麼？”
江晴鷺說，“賬不能這樣算，這隻母豬生了還可以生，豬命也是命，養了這麼久，你們不能光講錢不講感情是不是？”
陸少燁氣得無語，忽然又露出奸笑，“江晴鷺，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你跟沈渡舟成親了，何必揪著往事不放？難道，你對我還是餘情未了，心有不甘是不是？”
江晴鷺一聽，惡心得想嘔吐，從門後操起掃帚來趕他，“快點出去，不要臟了我家的地。”
陸少燁奪過掃帚，威脅她，“江晴鷺，你今天要不出診，以後彆想乾這一行了！”
正吵著，沈嘉樹從門外走進來了，一聲怒斥，“陸少燁，你居然敢跑到我家來撒野，刁難我家小鷺，誰給你這個膽子的？”
沈嘉樹作為統領過千軍萬馬的師長，不怒自威，讓人一看就望而生畏。
陸少燁立刻就慫了，灰溜溜地逃出門去。
他至今還是想不通，那個任勞任怨，對陸家死心塌地的江晴鷺，怎麼忽然悔婚，堅定地嫁給沈渡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