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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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修長白皙的手從天坑中伸出,抓住了天坑的邊緣,墨綠色的苔蘚碎將白皙的肌膚襯得煞白。 謝錦從中冒了出來,雙手搭在坑邊。 隱隱作痛的右腳,讓她有些用不上力,她隻能咬著牙借助雙手和膝蓋往上蹭。 “謝錦?” 昏暗猶如末劫的雨日,男人的聲音透過翠綠的樹葉傳來,如妖又似鬼魅。 謝錦打了一個激靈,艱難抬頭尋聲望去。 沾滿雨水的睫羽似千斤重,謝錦看見了熟悉的人影,喃喃道:“怎得是他?” 那人看清了謝錦的臉後,連忙奔了過來。 “拂林——” 容惟許叫著謝錦的字,往日不染塵埃的白衣粘上汙泥,他跪坐下抓住了謝錦的手肘想要將人拉起來。 謝錦也借著容惟許的力氣想往上爬。 突然,她渾身一僵,後背的汗毛根根豎起,瞳孔猛然緊縮,眼神死死盯著容惟許的背後。 容惟許始終乃深閨弱男子,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將謝錦從坑中拉出。 見謝錦突然泄力,他忍不住催促道:“拂林,你快些抓住我的手往上爬。” “我一人怕是不能——” 容惟許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錦攬著脖子一起掉回了坑中。 兩人從坑邊滾下,渾身都沾染了泥土,容惟許能明顯知曉謝錦方才是故意為之。 他不解地開口:“謝錦,你唔——” 謝錦用了捂住他的嘴,伸出一隻手指放在自己唇上,示意容惟許不要說話。 她的眼神肅然,眸光似箭般看向上麵。 堅硬地像鋼針一樣的層層狼毛在坑邊若隱若現,雨聲掩蓋住了野獸的低吼,若不是謝錦偶然瞥見,他們二人此刻怕是已經成了狼群的腹中食了。 謝錦抱著容惟許緊緊貼著冰涼滑膩的“土牆”。 這個角度,狼群不會看見,而大雨也衝淡了他們身上的氣息。 縱使隱約聞見了他們身上的氣味,謝錦也不覺得狼群們會冒險跳下來。 畢竟,它們是一種聰明又不擅攀爬的動物,聰明的動物是不會因為一個可能性而冒險。 果然,在徘徊許久也未見他們後,狼群慢慢散去。 容惟許雖不知謝錦為何如此做,但是對方這樣緊張,他也多半猜到了他的後麵定是有危險。 不久後,謝錦鬆開了手。 冰涼的觸覺似乎還殘留在容惟許的唇瓣之上。 謝錦站起身來低聲道:“沒事了。” “是有什麼東西嗎?”容惟許往頭頂看去。 謝錦點頭:“是狼。” “怕是還未走遠,我們先在這裡待著,不要出去。” 說完謝錦便不再開口,隻是摸著濕漉漉的“土牆”,一瘸一拐地往貼著牆走。 漸漸地她摸到一藤蔓繁盛處,伸手往裡一摸。 空蕩蕩的。 謝錦連忙將藤蔓扒拉開,裡麵果真有一方天地。 在容惟許來之前她便隱約瞧見了這處,但她想趕緊回去,就沒有查看。 但現在,還不知狼群是否走遠,他們隻能待在這裡,能不淋雨自然是好的。 而此時,容惟許也走了過來扶著謝錦。 “這裡可避雨?” 謝錦點頭:“我們先進去吧。” 裡麵的空間不算大,兩人進入後隻能蜷縮著身子擠在一起,風大一點時還是能將雨點吹到他們的衣擺上。 但好歹比在大雨下硬生生淋著要好。 謝錦進來後,就一直看著外麵,即使他們親密無間地挨著,也沒有絲毫攀談的欲望。 容惟許看著謝錦的側臉。 蒼白又疏離,往日璨若星河的雙眸被地上騰升的水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大雨,餓狼,深坑。 這樣熟悉的場景不免讓他陷入了回憶。 他們之間似乎還經曆過類似的事情,那是在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歸來的一年後。 年紀尚小的謝錦被六皇子誆騙而致失蹤,陛下命令除卻男眷孩童外的所有人都去尋找。 他雖然不用,但念及對方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妻,便也去了。 在許多大女人都未能找到謝錦時,是迷路的他找了謝錦。 從那兒以後,謝錦便時時出現在他的後麵,像一隻嘰嘰喳喳的鳥兒一樣,雖然吵但是不卻煩人。 隻是後來…… 容惟許垂下眼眸,不去想那些。 雖然現在兩人都褪去華麗衣裝,狼狽不堪地擠在這方寸一隅,但是他的心卻輕鬆了起來。 謝錦沒事真好。 當他聽見謝錦去做細作,甚至在已經暴露的情況下,還不知不覺地往那吃人窟中走去時,隻覺頓時方寸大亂。 一心想去尋謝錦。 他顧不上自己不會武,也顧不上去了後自己會遭遇什麼,他當時隻知道。 謝錦,危在旦夕。 他闖入這羌州人避之不及的鬼哭嶺中,又因山中不便縱馬,便棄馬而行。 一步又一步走在這危險的地方。 好在,他找到了謝錦。 隻是,他不明白總是怕苦怕累的謝錦,為何這次會如此上心,甚至親自潛入風雲寨。 他看著謝錦側臉,嗓音有些乾澀。 “謝錦,你不該如此,隻身一人隱伏於此太危險了。” 說完,他又後了悔,怎麼又訓人。 容惟許緩和了聲音說道:“但幸好你沒事。” 謝錦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但卻沒有理容惟許那句生澀的關心,隻問道:“你為什麼會來此?” “……” 容惟許沉默了一會兒後,將暮水與雲山兩人的話轉述給了謝錦。 謝錦皺起眉頭,暮水是從何得知自己身份已經暴露? 而且,攻山? 念及夜梟放了她一次,謝錦更想先與人談談招安的事,看來她得早些回去。 謝錦這邊思考著攻山的事,那邊容惟許又來了口。 “你還記得嗎?” “六年前,我們也被大雨和狼群堵進了這麼一個地方,隻是那時的容身之處可大多了。” 說到這裡,容惟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謝錦當然記得,聲音平淡地開口:“嗯,你當時還救了我一次。” “如今,算是扯平了。” 謝錦說的是剛剛將他從狼口中救下那件事。 “扯,平?” 容惟許的笑容僵硬:“我們之間還能分得這麼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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