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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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族長、眾位長老等人，紛紛探查著族中秩序隱約不穩的原因。
之前的奇異法則一閃而逝，令人摸不著頭腦，難以發現根源。
這次的波動最為強烈，應該能查到一絲蛛絲馬跡。
“祖器！”
半個時辰以後，一位族老確定了方向，急忙告知給了族長等人。
高層大驚，紛紛趕往了祖器所在之處。
一座山峰之頂，矗立著一間殿宇。
山河社稷圖就位於其內，殿宇的每個角落都布置著強大的禁製，除了族長與幾位老祖以外，其餘人皆不可靠近。
“聖子鬨出來的動靜。”
上百人淩立於高空，注視著這座刻滿了法則符文的殿宇，憂心忡忡。
歸衍帝族高層，皆知曉少族長應九夜與現任族長有著極大的意見衝突。為此，應九夜選擇了進入山河社稷圖，開啟祖器試煉。
隻要應九夜能活著出來，即可得到帝兵的認可，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掌控族中一切事宜，任何人不可違背。
也是，都已經能駕馭帝兵了，誰敢違抗，直接鎮壓。
“但願少主能平安歸來。”
很多長老真誠祈禱著。
倒不是感情有多深厚，而是歸衍帝族這一代的年輕人除了應九夜以外，其餘都比較普通，難以在這等繁華大世闖出什麼名頭。
歸衍帝族的興衰存亡，極有可能落到了應九夜的身上。
“聖子還是太意氣用事了，當年咱們應該出手阻攔的。”
世上從不會缺少馬後炮，現在說這些話，屁用沒有。
當年大部分長老全是沉默，不想與族長唱反調，而且也不覺得應九夜是正確的。如今，陳青源強勢歸來，實力強到令人發指，與之結仇的不朽古族豈會心安。
直到陳青源凶名再起的那一刻，族中所有人才意識到錯誤。
“咚隆！”
一道極為明顯的響動，從殿內傳出。
緊接著，殿宇的上空凝聚出了一團七彩道圖，刻畫著山河萬景，五顏六色，美妙絕倫。
“祖器之力顯化出來的異景。”
眾老一眼看出了這幅道圖的本源，臉色大驚。
“難道”有人欲言又止，眼裡的波光不停閃爍。
“少主的試煉之路，要有結果了。”
一位長老攥緊了雙手，眉眼間儘是憂色。
幾百萬年以來，參與祖器試煉的天驕有很多，但成功的寥寥無幾。
雖然應九夜天賦異稟，堪稱數十萬年來最強，但沒多少人認為應九夜可以通過考核。這條路太難走了，凶險無數，走錯一步，即是萬丈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咚、咚、咚”
震響連連，從天而降。
天空像是被一道光幕切開了，一分為二。
接著，殿宇的上端被強大的力量衝破。
山河社稷圖緩緩升空，懸於高處，器威無邊。
眾人全承受著社稷圖的威壓，不論是誰，皆身體一顫，彎腰行禮。
“唰——”
社稷圖的正中央，出現了一道細線。
在場之人的注視下，細線逐漸擴大，化作了一扇門。
白色的門，緩慢打開。
一道人影，若隱若現。
眾人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這個人影。
可是，有著特殊法則的遮掩，眼前始終有著一層迷霧，模糊不清。
“蹬”
人影動了，大步走出。
應九夜衣衫襤褸，沐浴著鮮血，從山河社稷圖的試煉之界活著回來了。
他站在高空，衣衫破爛，全身布滿了傷口，猙獰恐怖。
他的這雙眼睛，空幽如淵，縱使是尚在人世的這幾位老祖也不敢與之對視太久，心裡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