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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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這片區域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紅霧漩渦。
逆時針轉動，直徑達到了十餘萬裡。
突如其來的紅霧異象，驚得眾人一陣寒意襲來，全身哆嗦，麵色煞白，嘴唇止不住地抖動。
南宮歌立於高處，腳下踏著一個玄妙的八卦陣圖。其頭頂，正是紅霧漩渦的核心位置。
古老詭異的氣息，自漩渦之眼溢出，蕩漾至九天十地。
一陣陣的異亂風暴，開始在舊土的各個區域肆虐著。
“那是什麼？”
忽然，紅霧漩渦之眼的地方，冒出了一個東西，一下子引得眾人注意，紛紛望去。
“好像是一座塔。”
畫影模糊，眾人仔細的觀察，隱約能看到一點兒。
“天樞樓！”
片刻，某個古族的老東西認出了漩渦之眼的東西，驚呼道。
“不可能，天樞樓應該位於神橋之地，怎會出現於此？”
當年的帝星事件結束以後，天樞樓懸浮於神橋之上，呈現出了穩固之勢，防止神橋出現崩塌的跡象。
“不是天樞樓的本體，一道幻影罷了。”
觀察了好一會兒，眾人確信了這一點，略微鬆了一口氣。
南宮歌真要將天樞樓請至此處，那手段就太逆天了。
“為何天樞樓的異景會顯現於此？”
新的問題來了，令人疑惑。
漩渦之眼，天樞樓的圖影忽隱忽現。
眾人抬頭望著，不明情況。
不朽古族的一群老東西，聚集於一處，激烈地討論著，得不出一個結論。
舊古典籍有一段關於天樞樓的記載，太微大帝逆流歲月長河，與萬古人傑論道。為了更好的感悟大道，以歲月之力為引，融合了諸多仙金珍石，締造出了天樞樓。
如今，天樞樓的虛影顯於紅霧漩渦之眼，引人深思。
南宮歌，究竟意欲何為？
眾人盯著南宮歌的身影，莫名畏懼。
與之同齡的那批古族天驕，眼神尤為複雜，想不通南宮歌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地位殊榮，掌控全局。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有這麼大嗎？
對於這些生來不凡的古族妖孽，打擊太重了，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陳青源還好說，畢竟彆人是上古戰神轉世。
萬般情緒攪到了一團，如同漿糊，粘稠不清。
“蹬”
突然，南宮歌不再立於陣圖之上，而是朝著上空踏出了一步。
無數雙眼睛眺望著同一個位置，不約而同地屏息凝神，迫切想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變化。
“我想看看這個世界的真實麵貌。”
南宮歌抬頭看著紅霧漩渦，喃喃自語。
布局至此，隻為求道。
漫漫長路，孤身一人。
一步步地朝著漩渦之眼的天樞樓的虛影而去，腳步沉重，頻率穩定。
眼睛，炯炯有神。
意誌，堅定不移。
一襲錦服，一頭長發，飄逸如雲，瀟灑如風。
曾經，南宮歌有一雙先天聖瞳，能看破世上的一切虛妄，修煉起推演之術事半功倍。
後來，推算著被禁忌法則包裹住的曆史碎片，聖瞳破裂，身受重傷。
到了這個時候，南宮歌已不需要先天聖瞳之力了。
凡眼俗身，亦可窺視歲月儘頭的一角畫麵，不懼死亡，勇往直前。
“錚——”
很快，南宮歌走至漩渦之眼，與天樞樓的虛影相距較近。一圈特殊的法則波動，從天樞樓而來，波蕩八方，使得紅霧翻滾，呈現出了一幅極為美麗的風景。
“問道，尋法。”
南宮歌不被歲月法則所影響，緩步上前，逐漸靠到了天樞樓的位置，伸手觸摸。
“嗡——”
隨著南宮歌的觸及，天樞樓的虛影猛地一震，法則波動了數下，卷起了一陣風波，讓其衣裳和發絲隨風飛舞，略顯淩亂。
“請君指點。”
麵朝天樞樓，南宮歌神態恭敬，語氣柔善。
“轟”
就在這時，一道炸裂聲響徹天地，震得整個舊土都在顫動，任誰都可感知到這份轟動。
不少年輕人頓覺頭暈目眩，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縮在了長輩的身後，危機感十足。
爆炸聲從漩渦之眼而來，仔細一瞧，果真發生了異常的狀況。
天樞樓的虛影擴大了數倍，其附近的虛空顯得格外詭異，仿佛處於天外，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歲月之力。”
有人道出了這種景象的緣由，震撼不已。
漩渦之眼的虛空開始大變，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勾勒出了一條歲月長河的景象，似有混沌法則纏繞，又有古老符文的點綴，並且存在著千百萬縷道紋。
“咚、咚、咚”
緊接著，一陣難以描述的腳步聲，從歲月儘頭而來。
猶如戰鼓之音，又如大道低吟。
明明腳步聲不是很大，卻傳到了舊土的每個角落，仿佛踩踏在了每個人的心臟之上，激起了一陣波濤，情緒難以平靜。
“不會是”
望著天樞樓正在閃爍著異芒的畫麵，以及聽著落步的道音，群雄瞪大了雙眼，表情驚恐，靈魂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