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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識和巨大的心跳聲才緩緩地回籠。 他重新盯向也還一臉驚魂遲疑的江初,死死盯著,嘴角用力地抿起來。 第95章 扣分罰款肯定是不用提了。 路口崗亭正好有交警執勤。 兜著一肚子發沉的心事被教育一通,回家的後半截路,江初開得很慢。 覃最的嘴角一直繃得緊緊的,兩人又跟剛從酒樓出來時一樣,互相都沒有說話。 江初原本想著隻把覃最送回小區門口,不再進去多繞一趟了。 他在小區路口前開始準備靠邊停車,覃最沒有起伏地說了句:“進去。” 江初轉臉看他。 覃最直直盯著窗外,沒跟他對眼。 江初沒說什麼,摁喇叭示意門崗開門放行。 一前一後地從電梯裡出來,江初還在門口想著要不要換鞋,或者直接進去倒杯水喝了再走。 覃最感覺到了江初在身後的遲疑。 他看都沒看,轉身就拽著江初的領子往前一拖,把他拽進玄關一把摁在牆上。 江初一點兒防備沒有,腳底在門檻上磕了個趔趄。 他使勁皺了皺眉,正要打開覃最的手說話,覃最已經把他的衣擺拽開撈上去,前腰後背的把江初翻著看了一遍。 江初瞬間明白了覃最的意思。 “沒碰著。”江初低聲說。 覃最還是沒理他。 他又把江初的褲腰往下扥兩下,連胯骨也上手仔細摸摸檢查一遍。 江初耷著眼簾凝視覃最的表情。 剛才車身突然失控的瞬間,覃最朝他擋過來的胳膊江初看見了。 但是那會兒情況太嚇人,他根本來不及想彆的,各路情緒全都被車子甩出去那一下給凍上了。 這會兒回過神來重新化開,又重新開始在心裡冒著泡的咕嘟。 區彆是剛才他咕嘟的全是煩躁和焦灼。 這會兒則是滿滿的心疼和愧疚。 越來越滿,滿得壓心,盛不住一樣直往外溢。 江初想喊一聲好聽的,動動舌根也喊不出來。 他抬手搓搓覃最的腦袋。 又順著後腦勺滑到他脖子上,一下下捏著覃最的後頸和耳朵根。 覃最檢查完了,手還扶在江初胯骨上,這才抬眼看他。 “對不起。”江初低聲說。 “剛才哥說話沒過腦子。”他摁著覃最的脖子往前壓,抵上覃最的額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情緒上頭時的話趕話是最容易傷人的。 江初現在想想他從嘴裡衝出來的那些話,覃最聽著得是什麼心情,他就心疼得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 尤其還有覃最在剛聽完那些話,仍本能一樣朝他伸過來的手。 這兩個畫麵和聲音在眼前來回重播,江初越想越後悔。 ——說出去的話可以用上火來打補丁,可真正讓他心裡過不去的細節,是他當時根本沒像覃最想到他一樣先想到覃最。 雖然能用他坐在駕駛座,首當其衝要考慮的當然是控車來做解釋。 但江初自己知道,他刹車的動作就跟覃最朝他伸手一樣,完全是本能在驅使四肢。 這話說不出口,隻能悶在心裡往肚子裡埋,燒得他直想皺眉。 覃最依然沒說話。 他動動脖子,挪開被江初抵著的腦門兒,但這回沒躲。 他把臉深深埋進江初頸窩裡,埋了好一會兒。攥在江初胯骨上的手掐得死緊。 “你打車過去,要喝酒,正好彆開了。”埋夠以後,覃最去客廳咬了根煙點上,對江初說。 “我等晚上再直接過去吧。”江初猶豫一下,跟著覃最朝客廳走。 覃最回頭看他。 “沒事兒,去吧。”他笑笑,“杜哥一輩子估計也就結這一次婚。” “還說什麼‘估計’。”江初也笑了下,“那你弄點兒東西吃,晚上回來我給你帶好的。” “嗯。”覃最答應一聲,側身靠在牆上看著江初出門。 那天晚上江初喝了不少,是被大奔和寶麗兩口子打車送回來的。 “你看著他點兒,彆吐床上。”大奔也沒少喝,醉醺醺的大著舌頭交代覃最,“今天除了老杜都可著灌他了。” “謝謝奔哥。”覃最架著江初的胳膊把他扶過來,“我還想著打個電話問幾點過去接他。” 大奔擺擺手。 “司機跟樓下等著呢,明天我不去公司了啊!”他衝江初喊了句,打了個晃兒轉身走了。 江初也不知道是酒量進步了,還是暈得連吐都沒精神吐,這一晚上倒是沒折騰人。 他就是睡。 雖然睡得一點兒也不踏實,一會兒翻翻身一會兒欠身睜睜眼。 “覃最?”睜眼看見覃最沒在旁邊,他就喊,“我的小狗呢?” 覃最背對著他坐在桌子跟前寫論文,聽見江初喊他,回頭應一聲:“這兒,怎麼了?” 江初彆著脖子歪著腦袋看他,看一會兒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等後半夜終於睡實,天熱蒙蒙亮的時候,江初又被硌醒了。 他皺著眉朝肚子上劃拉,摸到覃最的胳膊,轉臉往後看。 覃最微微躬著身把臉埋在他後肩上,呼吸均勻,睡得很熟,胳膊勒得掰不動。 江初轉過來,抬起條腿搭在他身上。 他在覃最的背上輕輕捋兩下,把覃最的呼吸貼在自己頸窩裡,就這麼彆彆扭扭的抱著擰在一塊兒,閉眼接著睡。 覃最在睡夢裡胳膊動動,又往江初腰上勒得更緊了點兒。 那天車裡的對話,睡醒後兩人都沒再提。 江初雖然確實不想提,他不想讓覃最跟他似的天天發愁上火,但他覺得這事兒不對。 一直沒提就算了。 話頭都提起來了,還說得跟吵架一樣,事後就算都當做沒發生,它也還是個沒解開的疙瘩,實實在在地硌在他跟覃最之間。 確實是實實在在。 從江初“不行”那天到老杜婚禮之前,覃最一直沒跟他膩歪。 江初那時候還能想著是因為自己發燒,燒得沒興致。 覃最一方麵掛心他,另一方麵正是天天撒歡兒都精神旺盛的階段,多多少少有點兒不高興,跟他賭氣。 可是在老杜婚禮之後,連著小一星期還是這樣,江初心裡真的開始沒著沒落了。 覃最會在睡覺的時候把他抱得死緊,江初去上班起得比覃最早,有好幾次睜眼時都被覃最用胳膊以外的部位硌著。硌得他心裡都有點兒撓撓,覃最卻感覺到他睡醒就把手一鬆,扯扯被子翻個身接著睡。 肯定還是被他傷著心了。 江初有些心煩,這回的心煩全是因為心疼。 他決定跟覃最好好聊聊,把兩人心裡的事兒都說開。 不然換成他是覃最,他也得鬱悶得發瘋。 那天正好是月底,老媽消停了一星期,喊江初去家裡吃飯。 江初有過開車那回意外以後,心裡對老媽反倒坦然了不少。 再大的情緒也大不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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