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貓與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分卷閱讀88,二鍋水,煙貓與酒,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明白江初是真把他當弟弟。 江初既站在哥哥的角度在不爽,也是站在哥哥的角度真的想讓他“好”。 這兩種狀態像神經病一樣整天拉扯著他,然而高考在即,心裡再翻湧他也必須繼續壓製,繞回到保持分寸的冷靜狀態裡。 但是這些都敵不上看見江初真難受了的心情。 “你想要我哪種好?”覃最繼續問。 “那肯定是各個方麵都好。”江初有些糾結地擰了下眉頭。 “你跟我說實話,覃最。”他不想再繼續“好不好”的話題,太亂了,他顧不上考慮彆的,隻想先解決眼前的事兒,“你到底是真想去住校,還是為了住校去住校?” 覃最覺得這時候他如果選擇後一個答案,一定能看見江初更多的反應。 “是真要去住。”他還是對江初實話實說,“高考是我這個階段最要緊的事兒,其他的……” 江初看著他。 “我還不至於拿高考跟你賭氣。”覃最笑了笑。 如果覃最一直跟他頂著來,江初估計也就憋一肚子煩悶這麼著下去了。 他是真不能看覃最跟他來軟的。 覃最一軟乎,他就跟被小手攥著心似的,覺得覃最又懂事又有點兒可憐。 “都要去住校了,現在讓摸了麼?”江初試著刮刮覃最的臉,“小狗。” 覃最真想問他你到底想沒想過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衝我摸摸搭搭的? 想了想他沒問,他感覺自己咂摸出江初的路子了,跟江初來軟的還是比硬的好使。 而且比起江初想“摸”他,他絕對比江初更懷念兩個人能隨意親近的日子。 江初這種態度,覃最覺得自己還是得掙紮一下。 “哥,答應我個事兒。”覃最說。 “什麼?”江初把住宿申請單的字兒簽了。 “彆在我不在的時候談戀愛。”他直直盯著江初,眼都不眨地說。 陽台傳來周騰扒拉貓砂的動靜,兩個人之間又陷入微妙的沉默。 江初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很久才歎了口氣,耷下眼皮給筆扣上筆蓋。 “之前不說過一遍了麼,三十歲之前不會結婚,”他把筆往桌上輕輕一拋,給覃最喂了顆定心丸,“老問。要衝刺你就一門心思好好衝。” 二十七中的宿舍就像是專門為屆屆高三準備的,隻滿足學習和休息這兩項條件。 上下鋪的六人間,一個小小的獨立衛浴,地板還是水泥的。 江初記得從前他上學那會兒就是這麼個破樓,這麼些年一點兒沒變。 到了高三有不少學生專門來住校,覃最是下學期的最後一批,安排的宿舍人沒住滿,加上他還剩一個床位,被大家用來堆書了。 這是覃最第一次集體生活,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跟外人每天一塊兒吃住。 大家也都是衝著複習來的,相處得不冷不熱,距離剛好。 前兩天覃最有點兒不適應,不是因為彆的,就是早上睜開眼他總覺得還在家裡,江初就在隔壁。 隨著一模逼近,他留給江初的心思也全都暫時攏起來,像江初說得那樣,一門心思的複習。 江初在覃最住校的頭半個月也不太適應。 家裡突然就少了個人,白天的時候還沒什麼,平時他去公司的時間跟覃最也是錯開的,匆匆忙忙收拾完自己就走了。 在家的時候也還行,潛意識裡想著覃最就在兩站路外的二十七中上晚自習,也沒覺得兩人離得多遠。 ap 最鮮明感受很神奇地出現在傍晚,他忙活一天,腦力被榨乾的時候。 有幾次快到下班,他習慣性地想著今天買點兒什麼回去給覃最吃,想到半截才反應過來覃最住校了,不在家。 這一瞬間他會生出空落落的感覺。 而且也沒那麼急著回家了,反正家裡沒飯也沒菜,隻有周騰每天雷打不動製造出的大量貓屎。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學會自己鏟。”江初鏟屎的時候就跟周騰說無聊話。 從覃最來了以後他就沒再弄過這些,覃最搬去學校後第三天,他聞著家裡味兒不太對,才反應過來這幾天貓屎都沒鏟。 周騰不搭理他,蹲在旁邊聞來聞去。 江初本來還想接著逗它,說不然你就憋著,等過三個月你最哥回來了你再放鬆自己。 話到嘴邊,他想到覃最高考完沒倆月就得去上大學,那股空落落的感覺就又有些升騰。 好在這種心情也沒出現幾回,覃最每周回家一天,江初一天忙忙叨叨的,到周末歇下來,正好就去接覃最。 不過一周一趟的頻率隻保持到四月份,到了後來,覃最有時候兩周才回去一天。 江初都怕這他複習得走火入魔,想見他了,還得自己跑一趟二十七中,給覃最送點兒吃的喝的。 一個月一共就四周,來回跑了兩趟,六月份就到了。 學校六月四號停課,覃最從寢室搬回家裡複習,周騰繞著他轉了好幾圈。 江初買了湯在鍋裡熱著,聽著覃最在家裡走來走去的動靜,他都有點兒恍惚,覺得今年的高考莫名的快,說來就來了。 時間仿佛在被狗攆。 “這兩天就不用熬夜複習了,保持作息。”江初給他盛了碗湯,靠在椅背上踩著椅子沿看覃最吃飯。 “你不吃?”覃最問。 “不太餓。”江初點了根煙叼著。 “緊張啊?”覃最樂了。 “緊張倒還真沒有。”江初笑笑,認真感受了一下,隻針對高考這件事,他還挺平靜的,“你在我心裡一直沒問題。” 覃最已經把他該做的努力都做夠了。 江初看著覃最想。 他就該順順利利,考個滿意的分數,去想去的大學,一丁點兒意外都不該再安排給他承受。 江初在那兒默默地祝福,覃最的重點卻全在那句“你在我心裡一直沒問題”上。 這就是句很順嘴的套話,跟“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個好人”一個意思。 但是聽在覃最耳朵裡,他對江初壓抑了整個學期的感情,就禁不住有些發脹。 不過江初的平靜也沒能維持到底。 六號跟覃最一起去看考場時,江初感受到了久違的高考氛圍,就跟考前綜合征似的開始緊張起來,想象出了起碼二十多種可能導致高考失利的畫麵。 包括且不限於起晚了遲到被攔在考點門外,以及那個流傳在代代考生之間,崩潰考生撕爛半個考場考卷的考場傳說。 他再看覃最,覃最來的時候什麼樣回去就什麼樣兒,非常從容。 一直到晚上,覃最還能跟他一塊兒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整個人心如止水的。 江初反倒有種明天要上考場的人是他的錯覺,板板正正盤在沙發上,老忍不住盯著時間看。 “你明天要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江初問。 “好了。“覃最說。 “準考證裝好了?”江初問。 “嗯,都裝了。”覃最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