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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覃最這會兒望著江初神色裡鬆散的狀態,想到兩人這麼半夜兩點躺在同一張床上,借著黑暗的掩蓋,近距離啞聲說著話,讓他特彆、特彆地動心。
江初有著一喝了點兒酒腦子就少料的特質,這會兒還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如果他真衝江初耍耍流氓,說不定江初真來不及反應。
“那說說你第一次發現自己,是什麼時候。”江初又問。
“初三。”覃最說。
“那不也才兩……三年麼?”江初說。
覃最“嗯”了聲。
“你是乾嘛了,突然開竅,”江初抬了下眉毛,“摸你們班男同學了?”
覃最看他一眼,抬起條胳膊枕在後腦勺底下,又盯著會兒天花板才開口說:“初三我們班來了一個實習老師,師範的優秀畢業生,教生物的。”
“……啊。”江初沒想到真給詐出來了。
而且竟然真有這麼個人!
江初好奇了大幾個月的心願達成,一遍想深入了解這個事兒,一遍莫名地有些彆扭。
“男的啊?”他沒忍住又確認一遍。
“你說呢?”覃最看他。
“他……你倆乾嘛了?”江初皺皺眉。
初三覃最還沒成年呢,那老師大學都他媽畢業了。
這還優秀畢業生?
“沒。”覃最像是在回想,又過了會兒才說:“什麼都沒有,我隻是覺得他不一樣。”
仔細回想起來,確實什麼都沒有。
覃最甚至有點兒不太能記清他到底戴不戴眼鏡,隻能回想起他說過的一些話,和幾個笑容。
斯文,隨性,溫和。
上課從不用力,不端架子,會笑,會說笑話,課下會跟一群小孩兒去打籃球,袖口往胳膊肘上一捋,吹著口哨挑釁帶球的學生時,笑容裡又捎帶出點兒漫不經心的痞氣。
“高夏那樣的?”江初突然來了句。
覃最愣了愣,跟江初對視兩秒。
如果高夏按照現在這樣的路線不往歪了拐,以後長大了可能還真有點兒這麼個意思。
但是與其說像高夏,倒不如說……
覃最抿抿嘴角,收回視線“嗯”了聲。
江初“嘖”了下:“合著你就喜歡這一款的,連交朋友的審美都很統一。”
“說不上喜歡。”覃最回憶半天,已經連那個老師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說不上喜歡,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那個人察覺到自己喜歡同性。
覃最同樣回想不起來自己的心態是怎麼發生的變化,好像沒有特彆的結點,跟大多數人自然而然地對女生有興趣一樣,他很自然地感受到了自己對同性的興趣要大得多。
硬要算的話,有一回正好看見那個人打完籃球,跟其他幾個實習老師一塊兒去食堂吃飯,一隻手拎著自己的外套,另一隻手隨意地扯了下襯衫領口,算是一個還算清晰的回憶畫麵。
當時他脖頸上還沁著薄薄的汗,偏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覃最的視線,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帥。
“你笑回去了沒。”江初聽得還挺有畫麵。
“沒有。”覃最想了想,“我直接走了。”
“我猜也是。”江初樂了,“我都能想象到你初三那個樣兒,拽兮兮的,衝誰都沒什麼表情。”
“現在也差不多吧。”覃最歎了口氣。
江初笑得不行。
先前為了防止壓著覃最的腿而隔出來的距離,隨著說笑又被江初自己挪過來給填上了。
“那你也沒覺得有什麼壓力?”江初側躺著繼續問覃最。
“沒有。”覃最掃一眼他赤倮的匈口,“可能因為我不喜歡那個地方,當時也挺……青春期比較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跟那裡的其他人不一樣,還有股鬆了口氣的暢快。”
江初聽他這麼說,又有些心疼。
一個人真的太想擺脫、也太無能為力自己所處的環境與命運,才會從這種虛無的特質裡得到安慰,安撫自己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吧。
“喊哥哥。”他抬手搓搓覃最的耳垂。
覃最呼吸的節奏收了收,感受著江初的胳膊與手指所帶來的溫度與觸感,停了會兒才說:“不。”
“又開始了?”江初改搓為彈。
覃最扣住他的手。
“你為什麼喜歡聽我喊哥。”他盯著江初問。
光是覃最這句話裡輕輕帶過去的“哥”,冷不丁從江初耳朵裡鑽過,他喉嚨口就收縮著麻了一下。
白天逗覃最喊“哥”是逗悶子,圖個樂兒,眼下這種氛圍,讓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天夜裡的情景。
“你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喊?”江初隨口回了句,抻抻胳膊想把手收回來。
覃最卻沒鬆。
人的情緒呢,有時候真的是會突然性地碰撞起來。
就想覃最先前都走回到自己門前了,腳底一拐,就來到了江初這邊。
卷子沒壓下去的斜夥,加上他們所聊的話題帶來的心情,隨著江初想抽回首的動作,“欻”一下在覃最心裡引燃了。
他扣著江初的手往下,值位個那在摁。
“哥。”他盯著江初喊了一聲。
江初猛地一愣。
“感覺到了麼?”覃最沙著嗓子說。
第37章
江初感覺到了,同時腦子也“哢”地當了機。
他甚至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跟覃最聊著聊著睡著了,現在是在做夢。
否則他的手為什麼會按在覃最身上?
覃最跟他的感覺其實差不多。
拽過江初的手時,他完全是心裡的衝動頂上來了,同時多少也摻著挑釁的意思。
為什麼不願意喊哥,夠明白了麼?
然而江初此刻的怔愣看在覃最眼裡,卻成了另一簇燒進神經裡的小野火。
衝動隻有開始與忍住兩種形態,一旦開了頭,對方又沒有立馬做出反應,那副連動都不知道動的茫然模樣,隻會讓人更加興奮。
入侵的奧義就是試探底線。
覃最腦子裡又轉出這句話,他凝視著江初的眼睛,往前湊了湊,用鼻梁蹭了下江初的耳畔,摁在他手背上的手也加了力氣。
江初終於被這一下蹭回神兒了。
他過電一般猛地往後一撤,抬手就一個巴掌抽到覃最腦袋上,同時踹了覃最一腳,壓著嗓子喊:“你他媽發情呢?”
這一抽聽著挺脆聲,其實根本沒多大力氣,江初還懵著呢,踹倒是記得踹在覃最的好腿上。
但是覃最腦袋一偏,很低地“啊”了一聲。
“……怎麼了?”江初心裡一緊,趕緊又撐著床過去看一眼,“疼?”
覃最沒說話,微微皺著眉。
“碰著石膏了?”江初真緊張了,他可太謹慎覃最的腳了,生怕一不小心沒養好就落個習慣性脫臼。
“沒有。”覃最擋開他想去摸石膏的手。
“什麼沒有啊,到底有沒有啊?”江初火兒差點上來了。
“說了沒有。”覃最有點兒無奈,江初光著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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