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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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院長，專家組到了。”護士長迎上前去。

“這是省人民醫院的李主任，還有幾位神經科和精神科的專家。”趙建國趕緊介紹。

李主任看了林凡一眼，眉頭微皺：“這位是？”

“這是我們請來的中醫專家。”趙誌強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中醫？”一個年輕的醫生嗤笑一聲，“這種情況明顯是精神疾病，中醫能有什麼用？”

“小李，不要這樣說話。”李主任雖然製止了年輕醫生，但語氣中也帶著明顯的不以為然。

專家組開始對病人進行檢查，討論得熱火朝天。有的說是集體歇斯底裡，有的說是藥物過敏反應，還有的說是環境汙染導致的中毒症狀。

“我覺得應該進行更詳細的神經係統檢查。”

“不對，這更像是中毒症狀，應該檢查重金屬含量。”

“也有可能是病毒感染，需要做病毒學檢查。”

專家們爭論不休，各有各的理論，但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

“這是省城有名的風水大師陳玄機，我們也請他來看看。”趙建國介紹道。

陳玄機一進病房，就掏出了一個羅盤，在病房裡轉來轉去，嘴裡還念念有詞。

“果然如此！”陳玄機突然停下腳步，“這裡的風水有問題，病房的布局犯了大忌，再加上醫院本身就是陰氣重的地方，這才導致了邪祟入侵。”

“陳大師，那該怎麼辦？”趙建國急切地問道。

“需要做法事，驅邪避煞，至少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徹底解決。”陳玄機捋著胡須，“費用嘛，不多，八十八萬。”

聽到這個數字，趙建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林凡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些人的表現，就像是一出鬨劇。

“你笑什麼？”那個年輕醫生注意到了林凡的表情，“覺得很好笑嗎？”

“確實很好笑。”林凡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李主任皺眉道。

“一群盲人摸象，還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林凡走向病床，“讓我來給這些病人把把脈吧。”

“中醫把脈能查出什麼？”年輕醫生不屑道，“現代醫學的檢查手段比你們那套玄學靠譜多了。”

林凡沒有理會他的嘲諷，伸手搭在第一個病人的脈搏上。

脈象微弱而混亂，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林凡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片刻後，他又檢查了其他幾個病人的脈象，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都查完了？”趙建國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林凡站起身來，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這些病人不是什麼精神疾病，也不是什麼邪祟入侵，而是中毒了。”

“中毒？”李主任一愣，“我們做過毒理學檢查，沒有發現毒物。”

“那是因為你們檢查的方向錯了。”林凡說道，“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植物毒素，來源是某種毒蘑菇。”

“毒蘑菇？”趙誌強疑惑道，“醫院的食堂不可能用毒蘑菇做菜啊。”

“不是食用，而是通過其他途徑進入體內的。”林凡解釋道，“這種毒素會影響神經係統，產生幻覺，導致行為異常。”

陳玄機冷笑一聲：“一派胡言！我看這裡明明就是風水有問題，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是不是胡言，試試就知道了。”林凡從醫藥箱裡取出銀針。

“你要乾什麼？”李主任阻止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不能隨便亂來。”

“放心，我有分寸。”林凡已經開始在病人身上尋找穴位。

銀針在林凡手中閃閃發光，他的動作從容而精準。第一根針紮在病人的太陽穴上，第二根針落在人中穴，第三根針則是百會穴。

“住手！”年輕醫生大聲喊道，“你這是在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林凡充耳不聞，繼續他的針灸治療。隨著銀針的刺入，躺在病床上的男子逐漸停止了自言自語，眼神也變得清明了一些。

“這……”在場的醫生都看呆了。

十分鐘後，林凡拔掉銀針。病人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我這是在哪裡？”病人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已經完全正常了。

“王先生，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護士激動地問道。

“我叫王建華，今年四十三歲，是來做膽結石手術的。”病人回答得很清楚，“我怎麼了？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病房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剛才還在胡言亂語的病人，現在竟然完全恢複了正常。

“這不可能！”年輕醫生不敢置信，“精神疾病哪有這麼容易治好的？”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精神疾病。”林凡收起銀針，“我再給其他幾個病人治療一下，你們就明白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林凡逐一為其他病人進行針灸治療。每個病人在治療後都恢複了清醒，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精神狀態已經完全正常。

陳玄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收起羅盤，灰溜溜地準備離開。

“陳大師，不是說要做法事嗎？”趙誌強故意問道。

“咳咳，看來這裡的邪氣已經散了，不用做法事了。”陳玄機匆忙離去，連八十八萬的費用都不敢再提。

李主任和其他專家麵麵相覷，他們用儘了現代醫學的手段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竟然被一個年輕的中醫輕鬆搞定了。

“林醫生，你真的確定這是毒蘑菇中毒？”李主任虛心請教。

“確定。”林凡點頭，“而且我知道是哪種蘑菇。這種蘑菇在我們當地叫''迷魂菇''，含有一種特殊的生物堿，能夠影響大腦的神經遞質，產生幻覺和妄想。”

“可是我們的毒理學檢查……”

“常規的毒理學檢查檢測不出來，需要專門的設備和試劑。”林凡解釋道，“而且這種毒素在體內的代謝很快，如果不是在中毒初期檢查，很難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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