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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地領著他的s評分下線。
寧肅羽深嗅著許玉瀲身上的香氣,好半天才抬起頭,順著許玉瀲的力道攬住他的腰肢,將人整個抱入懷中,是比方才還要貼近的距離。
寧肅羽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白皙後頸,牙尖發癢,但最終他垂下頭,“兄長今日感覺怎麼樣,有哪裡難受嗎?”
許玉瀲搖了搖頭,“沒有難受。”
寧肅羽吃過他信件的虧,總是不願意相信他這樣的話。
小蝴蝶在生病之後臉色差了許多,白到幾乎透明的臉色,還紅得不正常的濕潤唇肉。
如果有眼睛,那就不可能會相信他的沒事兩個字。
但寧肅羽不會直說。
反正說出來也不會解決問題,所以他主動轉移了話題。
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熟悉的藥膏,在手上將膏體融化到偏暖的溫度,寧肅羽垂著眼,扶正許玉瀲的肩頭,“聽管家說,今日府上來了客人。”
“是來找你的。”
許玉瀲明白這是要擦藥了,他點了點頭,“聽上去都是來頭不小的人,不過還挺好相處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們飯量不小,也可能是太餓了。”
藥香散開時,小蝴蝶主動解開了身前的係帶。
動作間散落的墨發滑進衣領,和雪白的胸膛對比明顯。
間或摻雜了些許豔屑,讓寧肅羽正準備說出口的話卡在嘴邊,“……下次我不在,你直接不見就好,不用那麼麻煩。”
“那樣會不會不太禮貌?”
“不會。”寧肅羽捧著他的小翅膀,冷峻的眉眼柔和下來,“不要老想著對彆人禮貌,兄長,你對誰都這樣好,我會很吃醋。”
許玉瀲從沒想到會在寧肅羽嘴裡聽見吃醋二字。
“那你也不可以對彆人好,我會很……”他頗為新奇地模仿寧肅羽,又問,“吃醋是什麼意思?”
寧肅羽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上去,發覺到青年明明敏感得開始輕微戰栗的動作,卻還有心思和他說這些,忍不住笑了下,“是我看見兄長和彆人靠得太近,心臟就不舒服的意思。”
許玉瀲像是被這個含義給嚇到了。
小臉凝著,忙捧起寧肅羽的臉,鼻尖湊近,瑩亮眼眸裡是毫不掩飾的慌張,“怎麼會這樣?”
寧肅羽呼吸驀地一頓。
他凝視著眼前人的眉眼,這樣近的距離,他稍微抬頭就能吻上青年的唇,做出完全超過親人關係的事情。
可那又如何。
他們分明不是真兄弟。
“我也不知道。”寧肅羽輕輕地蹭了蹭小蝴蝶的鼻尖,聲音很低,像在哄他,“可能是太喜歡兄長了。”
寧肅羽曾經覺得他的人生十分迷茫,從前二十年被養父。操。控,到後來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好像活著死著都沒什麼差彆,他一直是孤身一人。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目標。
那些深夜裡無數遍翻出來咀嚼的情感,早就有了確切的答案。
寧肅羽不想隻以養弟的身份待在許玉瀲身邊。
他不想麵對任何死離死彆,不想看見許玉瀲和其他人親密,更不希望哪天親眼見證他和彆人成親。
其實早在被許玉瀲帶出深崖的那天,寧肅羽的心跳就已經默許了非理性的入侵。
隻是感情總是後知後覺,又來勢洶洶。
“你不要吃醋。”小蝴蝶知道喜歡的意思,他安慰寧肅羽,“我隻有你一個弟弟。”
寧肅羽:“……”
他擁著小蝴蝶,輕聲道:“但我不想你隻是兄長。”
第98章
許玉瀲呆了下,一下沒懂寧肅羽的意思,小臉疑惑,“那我還要是什麼?”
應該是認真思考了會這個問題,他表情嚴肅地低下頭,隨後目光遲疑落在了寧肅羽身上,“肅羽,你是不是想你娘親了?”
那句話聽在許玉瀲耳朵裡,就是對親人過於依賴的占有欲。
兄長是遲早會成家立業分離的角色,按理來說正常人都不會有對兄長太過在意,可是寧肅羽不希望他隻是兄長,那應該是把他代入了父母的位置。
這顯然不是小蝴蝶該承擔的責任。
說完那句話,許玉瀲就防備地跟寧肅羽拉開了距離,眼眸睜得渾圓。
小蝴蝶可不想多個人族後代。
係統輕笑了聲。
在朝堂上能快速反應把人堵到氣死的男人,第一時間都沒能跟上他的思路,反應過來後寧肅羽語塞了片刻,皺著眉,麵色可謂是五彩繽紛,“彆亂想。”
寧肅羽徹底壓下了坦白心意的衝動。
清楚許玉瀲對他完全沒有彆樣的心思,他也不想讓對方為難,有些事情對許玉瀲來說,還是太早。
略濕的藥膏重新塗抹在背脊的部分,動作輕柔,指腹細細摸索過所有青年與他非同世界的證據,將那些藥膏均勻地化作了同樣的溫度。
許玉瀲重新被寧肅羽按進了懷裡。
眨巴著眼,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表現是不是傷了彆人的心。
他稍微側開臉,線條流暢的臉頰暈了粉,眼睫有些心虛地抖動著,小聲問道:“你不開心嗎?”
“嗯?”寧肅羽正專注觀察著他翅膀的情況,聲線平靜,“為什麼這樣問。”
懷裡的人窸窸窣窣地埋頭,沒回他那句話,寧肅羽便也沒再繼續問。
扶著青年纖瘦的腰,他借著燈光把每個位置都抹上藥膏,今夜睡前需要做的事情便到此為止了。
蓋上藥膏,寧肅羽眸光停留在青年白皙的背部,內心沉了沉。
自那次昏迷過後,青年的翅膀就再也收不回去。
透明質地的翅翼閃著淡淡藍紫色的熒光,應該帶著青年從山野間穿梭而過,和夢中仙子毫無差彆的翅膀,在現實卻無法做到大幅度的扇動,隻能每日裹在衣袍裡。
聽狐狸說是因為他體內的妖力徹底耗空,並且翅膀在不斷汲取能量,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寧肅羽明白事態的嚴重性。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來到黎都後瘋了似的想要靠近南黎的政。權中心,同那該死的國師交易,必須有能夠拿得出來的資本。
“好了。”做完這些,寧肅羽安撫地吻了吻小蝴蝶的發絲。
隔著烏黑的長發,不太明顯的接觸以往都會被小蝴蝶忽略掉,但今日他突然動了下。
“肅羽,其實……”
小蝴蝶整個人沒骨頭地軟在床上。
上半身化在寧肅羽的懷裡,悶紅著臉,好像有些難為情。
說話時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抬起頭,眼神躲閃,“你非要把我當成娘親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好像真以為寧肅羽在因為這件事不開心,說得認真。
寧肅羽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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