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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外接觸到了網絡直播,並且以女生的身份成為了一名水母站主播。
雖然女裝直播這件事讓許玉瀲很難為情,但看見後台每天都在增加的餘額,他還是堅持做了下去。
迫於暫時沒錢外出租房,許玉瀲隻能在宿舍裡偷偷摸摸地開播。
整個人縮在他的床位上,補光燈放在床上桌旁邊。
直播時間定在他舍友基本上不會出現的時間段。
一年沒買新衣服的人,忍痛用剩下的生活費買了幾條夏季的裙子,比他平時穿的衣服看著體麵很多。
唇釉也是網上99兩支的雜牌,好在他膚色夠白,省下了素顏霜的錢。
這些簡陋的搭配放在許玉瀲身上倒也看得過去。
“今晚的人好多啊。”許玉瀲舔舔唇,再次湊近屏幕,“我再給你們唱首歌好嗎?”
——主播隻會唱歌嗎,沒意思
——來點有意思的行不行??
——怎麼不露臉
什麼沒意思,什麼有意思。
許玉瀲眉頭緊鎖,道:“我還會種花。”
小蝴蝶會種花,世界上最合理也是他最拿手的技能。
進了許玉瀲直播間的人基本上都很少會離開,禮物送得多了,他自然而然就被係統推流了出去。
直播間的熱度逐漸上升,彈幕裡也就混進了點奇怪的人。
很快那些彈幕就被其他粉絲給衝了下去,眾人沒好氣地把那些臟東西給罵了一頓。
場麵說真的有些混亂,彈幕也刷得很快。
許玉瀲之前不是沒接觸過直播間這種形式的東西,但頭一次自己開播,還是有點生疏,反應不過來。
他努力看清那些刷得飛快的字,撐著床單向前傾過去,沒注意到原本遮到膝蓋的裙子布料已經縮到了腿根。
攝像頭獨立在電腦外,用支架放在了接近床簾頂的位置,那個視角能夠輕易照到他下半區域的位置。
除了比較敏感的露臉,小蝴蝶對於自己區彆於其他男生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在彈幕再次變得奇怪時,還沒意識到是哪裡出了問題。
其實不是很過火的場麵。
放在彆的直播間裡可能都沒人在意,但事情出在這位言語調戲一下就會臉紅的新人主播身上,好像就有點不對勁了起來。
而且他真的很漂亮,就連身體上的弧度都可以用這兩個字來形容。
白色吊帶裙掛在肩頭,身形纖弱,略微收緊的設計,頗有肉感的瑩白腿根被勒出了明顯的痕跡,就連中間鼓。脹的弧度正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抖動著。
床單是完全的深黑,把所有被擠壓的柔軟暴露在鏡頭之下。
身體的主人仍不自覺地看著彈幕,唇瓣張合,懵懵懂懂地念他們的話。
“你們說的有意思和我的有意思不一樣……為什麼?”
“你們不喜歡種花嗎?”
肩頭逐漸前聳,貼合於胸口的布料縫隙變大,角度危險,就連他意外露出的鼻尖都格外秀氣。
直播間不管是粉絲還是路人腦子都有點炸了,已經能夠幻視自己待在宿舍的小女朋友給自己打視頻電話了。
——魅魔小蝴蝶。。。
——已錄屏,以後就靠這個過日子了
——來不及就在這吧
——老婆你再往後坐一點,這個視角有點看不清楚
——我好了,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ap 直播有些延遲,不等許玉瀲看清那些後續湧上來的彈幕,走廊裡傳來的說話聲驀地讓他坐直了身。
“薛傅韞,你們寢室燈亮著啊。”有些耳熟的聲音,音量突然降低了點,“你說你那個室友現在在不在宿舍啊。”
沉默了幾秒後,宿舍門被直接推開。
隨之而來的是薛傅韞不冷不淡地回答:“不清楚。”
睜大眼,許玉瀲頭發都快豎了起來。
他以為舍友今天不會回來得那麼快,方才準備直播前拿出來的幾條裙子都還沒收進衣櫃裡。
來不及再和彈幕告彆,許玉瀲慌慌張張地穿上外套,直接關掉了直播。
但撩開床簾的下一秒,他低頭,就看見進門的兩人正盯著他那條放在樓梯上的裙子。
停頓了半晌,空氣凝固,許玉瀲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麵對他們的視線。
薛傅韞是最先說話的那個人,黑沉的眸子掃過他緊拉的床簾,聲線冷淡,似乎意有所指,“沒打擾你吧。”
許玉瀲心虛地擋住床簾掀開的縫隙。
遲一步進門的晏鷺聲表情呆滯,慢半拍把目光從許玉瀲臉上移開,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乾巴巴地開口:“那什麼、那啥,我是想來和你個道歉的。”
他沒敢提裙子的事。
雖然兩人肉眼可見對那條裙子很在意,但還是下意識避開了。
而且現在的這位小室友,晏鷺聲覺得,這和他今天中午看見的人,差彆實在有些太大。
之前也漂亮,就是現在,漂亮得有點嚇人了。
晏鷺聲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偷偷往他身上瞟。
可能剛剛已經在休息,那副厚重的眼鏡被收進眼鏡盒裡。
小室友臉蛋素淨,偏稚氣的眼型微微下垂著,但卻因為過於糜。豔的唇色,看上去有種驚人的色氣。
衣服也是隨意裹住了上半身。
能看見一角的小吊帶。
還有似乎什麼都沒穿的腿根。
有點誇張了吧,哪有小男生長成這副模樣的,真沒進錯宿舍嗎……
晏鷺聲喉結莫名下壓一瞬,再說話時嗓音都有些發啞,“就是中午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菜……也沒針對你的意思。”
許玉瀲麵色越發難看,用外套裹緊自己之後下了床,把裙子塞進了衣櫃,背對著他們,悶聲道:“用不著道歉。”
“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家庭的不幸與生活上的困難幾乎把許玉瀲壓得喘不過氣。
哪怕認真讀書的他考上了個不錯的大學,和室友們的朝夕相處也隻是讓他認識到,他和同齡人的差距有多麼大。
他開始變得越發地自卑,覺得周圍的人都瞧不起他。
晏鷺聲的道歉在許玉瀲看來完全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
是覺得自己也知道自己吃那些飯菜的時候很可悲,所以聽見他那些話後,會生氣的意思嗎。
許玉瀲討厭他。
同樣也討厭家庭美滿,在學校裡小有名氣的薛傅韞。
總是那種對所有事情不在意的模樣,把自己那些行為當作笑話一樣收入眼中。
薛傅韞和晏鷺聲都是同樣的人,都瞧不起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跟他說話就是了!
宿舍裡的氣氛不尷不尬的,晏鷺聲偏偏就是沒走。
許玉瀲收拾了下桌麵,在準備往洗漱台走的時候,忽然聽見他冷不丁地問了句,“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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