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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時存在固定的審美標準。但就算一開始是因為一張相似的臉心血來潮,你後來也和他談了一年多戀愛,對他肯定是有感情的吧?” 比起單純的疑問,這句話更像給雙方一個台階下。 遊嘉茵聽懂了,但沒有接受她的好意。 “我試過。” “……所以呢?” “結果你也知道,我們分手了。” “……” “文森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曾經很想愛上他,但很可惜,我沒有做到……” 她輕輕說出這句話,然後迎著奧利維亞的目光屏住呼吸,靜候好友接下去的反應。 終於。 終於說出來了。 埋怨、指責,質問……任何來自奧利維亞的負麵情緒,她都願意接受。 即使她可能因此失去這個朋友,也不覺得後悔。 因為她再也不想瞞下去了。 那段戛然而止的初戀,那些無處宣泄的情緒,在過去八年裡是一副壓在她肩頭的重擔。她背負它經曆了漫長的旅途,一路上無法將它舍棄,也不敢與身邊的人分享,隻能咬緊牙關忍耐著,獨自消化那份鈍痛。 她不想被當作悲情故事的主人公,她認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把那段往事永遠藏在心底。 我很好,我需要時間,但我一定能把這一頁翻過去。 她反複告訴自己。 可到頭來,她不僅沒能治愈自己,反而牽連到了無辜的人。 她並不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卻始終不敢麵對,於是用裝聾作啞來逃避問題,像一隻蜷縮在殼裡的寄居蟹,直到幾天前發生的那場爭執在她的心中掀起了狂風巨浪。 ——“我是你見不到光的情人。” 這句話將她從殼裡狠狠拖拽出來,逼迫她正視自己對他人造成的傷害,不再像過去那樣理所當然地扮演唯一受害者。 她不想再失去他。 她必須在一切變得無法挽回前做些什麼。 是時候敞開心扉,說出真相,讓暫停在十六歲夏天的時間重新流動起來了。 “……謝謝你對我說實話。” 奧利維亞深深吸了口氣,沉默幾秒後,複雜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不解。 “但有一點我想不通。”她稍微加快了語速:“你和文森已經分手那麼久了,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事?隻要你不說,誰也不知道你的初戀長什麼樣,你完全可以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沒必要對我坦白不是嗎?而且你今天不是來找我聊你的新男友的嗎?為什麼要扯到他們頭上?” “文森果然沒有告訴你。”遊嘉茵垂下視線,睫毛遮住了眼睛裡的光,“你把照片往右滑。” 奧利維亞一臉疑惑地照做。 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拍攝於近期的照片。 三層樓高的巨型鏡麵,玻璃搭成的廊橋,懸掛在空中的無數枚水晶小球,四下折射的彩色燈光如同人魚鱗片般閃閃發亮,如同一場盛大斑斕的夢。 這是幾星期前剛在巴黎開幕的一個現代藝術展,最近熱度很高,社交網絡上的照片鋪天蓋地。 “唉,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奧利維亞漫不經心地將照片放大,“我和路易吉打算等月末人少點的時候再去,本來還想叫上你呢。” 下一秒,她的臉色和動作都在看清鏡麵倒影中站在遊嘉茵身邊的男人後僵住了。 雖然外貌和氣質都隨年齡增長變得成熟,但毫無疑問,他和前一張照片裡的少年是同一個人。 “這是誰?” 奧利維亞謹慎地明知故問。 “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奧利維亞在兩張照片之間來回滑了幾遍,臉上的表情由震驚過渡到了混亂,“所以說,你現在的男朋友其實就是你的初戀情人!?”她捂住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和他複合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們不是很多年沒見過麵了嗎!?你們是怎麼聯係上的!?天呐,我隻在電影裡見過這種情節!” “不,這個人不是他。他們是兩個人。” 遊嘉茵注視著她,平靜地做出否認,然後從包裡抽出另一張照片,蓋到手機屏幕上。 那是八年前她在離開外婆家的前一晚,偷偷從相冊裡取走的紀念物。 膠片的色調複古懷舊,年代感強烈。 圖中那對並肩坐在沿海大堤上的雙生子,他們共同存在的時間也悄然凝滯在了遙遠的過去。 “左邊是我的初戀,右邊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就像你看到的,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遊嘉茵再次看進奧利維亞的雙眼,感受著心臟在皮膚和肋骨底下跳動的節奏,將這段早已在心裡醞釀了無數遍的話從喉嚨裡緩緩擠壓出來: “我之所以和我的初戀分開,是因為他在十七歲那年的夏天出事故死了。”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裡,她生平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向他人道出她和那對兄弟之間的往事。 海中寶石般的小島。初次相遇的夏天。懵懂熱烈的感情。三個人的糾葛。同時喜歡上一對兄弟的為難。做出抉擇時的內疚。痛失戀人的絕望。久彆重逢的驚訝。 以及在幾度猶豫後,再次和曾經錯過的那個人墜入愛河…… 沒有噙淚的眼眸,沒有顫抖的聲音。那些堆積在腦海中的回憶化為言語,仿佛有一場酣暢淋漓的盛夏暴雨在心頭墜下。 雨珠飛濺,水霧彌漫,體內逐漸滋生出了一種久違的暢快。 “……” 奧利維亞一言不發地聽完,臉上的表情經過數次變化,最終定格在了“凝重”上。 以死亡為終結的初戀,無論在哪個國家的文化中,都足以對一個人尚未成型的感情觀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留下的烙印可能會持續一生,到死都不會消失。 ——“我暫時不想和任何人約會。” 現在奧利維亞終於明白,當學生時代的遊嘉茵輕飄飄地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字裡行間隱約透出的那份違和感,並不是來自漂亮女生的挑剔和傲慢,而是一種真實的空虛。 她心中本該綻放著愛之花的土地是一片荒蕪的焦土,毫無生氣。 “對不起,嘉茵……我不知道……你好可憐……” 奧利維亞結結巴巴地說著,卻又覺得自己此刻蒼白的安慰無意義。心臟擰成一團,一股焦急又無力的感覺沿著喉頭上湧。 聲音變得哽咽時,眼淚也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遊嘉茵把桌上的紙巾遞給她,“你不怪我嗎?” “……我為什麼要怪你?” “因為我傷害了你的哥哥,欺騙了他的感情。”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多做評價。”奧利維亞揩掉眼淚,下半張臉藏在紙巾後,淚眼婆娑地望著比她更平靜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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