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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拜拜。” 他們在南島機場的偶遇原本就在計劃之外。而現在,從他走出門的那一刻起,她就要當作過去兩天裡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趙茜婭和唐星宇消耗完體力,又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閒聊起來。他們從明星緋聞說到最近的網絡熱點,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唐星宇舉手問遊嘉茵:“我等早上再走,沒關係吧?” “嗯,想睡把沙發打開就行,枕頭就拿靠墊將就一下吧。” 遊嘉茵不介意多收留一個人,就為他現場演示了一番。 趙茜婭同樣笑嘻嘻地說:“我也早上走,等會兒我去跟陳俐穎擠擠。” 淩晨三點,公寓裡終於安靜下來。 酒精上頭,倦意洶湧,眼皮瘋狂打架,眼前的世界也比剛才轉得更厲害。 遊嘉茵向趙茜婭和唐星宇道過晚安,回房間打算洗個澡再睡。 溫水從頭頂傾瀉而下,衝掉身上黏糊糊的汗水,也驅散了一些睡意。 空氣裡彌漫起沐浴露的橙花香味。遊嘉茵舒展四肢,努力放鬆身體,但那些在心底裡壓抑了一整晚的情緒卻偏偏在深夜獨處的時刻重新浮現出來,很快充斥了她的腦海。 擁擠的人群,若有若無的碰觸,指尖令人作嘔的粘稠。 以及派出所的冷白燈光下,青年目光躲閃,毫無歉意地對她說:“對不起。” 內心的防線忽然決堤,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和衝刷身體的水流融合到一起。她咬緊牙關,但還是在嘩嘩水聲中清楚聽見了自己的嗚咽。 好好哭過一場,她總算稍稍緩了過來。 遊嘉茵整理好情緒,擦乾身體和頭發,換上睡衣,然後躺回床上給手機設鬨鈴。 按亮屏幕,最先看到的居然是三個來自吳天翔的未接電話。 最近的電話是五分鐘前。遊嘉茵遲疑了一下,害怕是急事,就回撥過去。 ——叩、叩。 撥號聲響起的同時,她突然聽到,自己房間連接露台的落地窗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是誰在外麵!? 遊嘉茵猛地從床上坐直,一臉驚恐地循聲望去。 隔著遮光窗簾和雙層玻璃,她看不見外麵的人,也聽不到任何彆的動靜,但能確定那兩聲敲擊是真實存在的。 萬籟俱寂的深夜,這樣的場景堪稱恐怖片名場麵。 ——叩、叩。 又是機械的兩聲,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 遊嘉茵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她屏住呼吸,慢慢下床朝房門挪動,一邊認真考慮要不要出去向客廳裡的趙茜婭和唐星宇求救。 電話在這個瞬間接通,吳天翔平淡的聲音順著信號傳了過來。 “開下窗,是我在外麵。” “……啊?” “我有些話想當麵對你說。” 作者有話說: 寫這章的時候我搬出了自己的指甲油,淺藍色是essie的bikiteeny,我的夏日最愛。官方介紹算藍色,但我覺得有點紫…… 第40章 拉開窗簾,本應離開的吳天翔居然真的站在外麵。 濃稠夜色中,他的臉被室內微弱的燈光照亮,和她的倒影交疊在一起。 兩人隔著玻璃門對望,聲音在電話信號裡來回流淌。 “你不是跟王夏怡走了嗎?” “沒有,我送她上車就回來了。我的包還在你家呢。” “誰給你開的門?” “我有鑰匙,從鞋櫃上拿的。” “為什麼不敲我房間的門,敲窗乾什麼?” “我看你朋友睡在客廳裡,怕吵醒他。打你電話又不接,就隻好這樣了。” “啊,哦,我剛剛在洗澡,沒看到。” 吳天翔用手指著門鎖:“你能先讓我進去嗎,外麵好熱。” 酒精模糊了理智和邊界感。遊嘉茵忽略掉深夜放男生進屋的不妥,鬼使神差地把移門拉開,對方立刻帶著一團熱氣走了進來。 她合上門,仰頭問他:“三更半夜的,有什麼話一定要當麵說?” 按照電視劇裡的演法,這種情況下不被表白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但這條定律注定不適用於他們。 吳天翔看向她的目光裡沒有半點曖昧,而是帶著一種……內疚。 跳過鋪墊,他慎重其事地說:“對不起。” “……” 遊嘉茵安靜地注視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她沒有追問理由,就好像,她已經猜到對方接下去想說什麼。 “今天晚上……你第一次告訴我那個人有問題的時候,我就應該幫你的,而不是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 並不是信奉英雄主義,但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遊嘉茵臉上的表情明顯動搖了一下。 昏黃燈光下,她的頭發和眼神都濕漉漉的。眼圈發紅,眼睛裡有一層朦朧的霧氣。 她剛剛哭過,這點顯而易見。而他也是第一次窺探到她身上流露出的脆弱感。 “我總是讓你實話實說,但這一次,你明確告訴了我你的想法,我卻沒有當回事。” 吳天翔垂下視線,深邃的眼眶被陰影籠罩,等候遊嘉茵發落。 圓滑、虛偽、自我陶醉、過分顧及彆人的感受。 過去的幾個星期裡,他自作主張地為她貼上了這些標簽,反複對她苛責,向她施壓,暗自期待她能露出破綻,放棄掩飾,展現出內心真實的一麵,無論好壞。 或許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察覺到,她和自己的哥哥是同一種人。 渴望被人認可,害怕令人失望,因此無法坦誠地直麵自己。 “我沒事”“不要擔心”“我無所謂”“不要管我”“按你喜歡的就好”。 他們好像天生不懂該怎樣為自己考慮。 這種壓抑自己、強加於人的善解人意,對許多人來說,其實也是一種負擔,慢慢滋生出一種難以回避的罪惡感。 遊嘉茵坐到床邊,依舊沉默不語,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吳天翔屈膝蹲下,把視線降低到與她持平的位置:“如果你怪我,我會覺得好受一點。”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對她的反應並不抱期待。 人的本性很難改變,幾乎可以預想到她會再次若無其事地逞強。 屋內一片沉寂,空氣陷入凝滯,但耳邊卻逐漸浮現出了一些聲音。 空調均勻的風聲,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兩個人的呼吸聲,以及胸腔裡沉悶的心跳。 然後,他聽到了她的抽泣聲。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相信我……” 她捂住臉,單薄的肩膀止不住地抖動。 “我討厭你,我也討厭我自己……” 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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