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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臨近午夜時,喬達的大哥提議帶所有人去底下的沙灘看流燈,遊嘉茵剛起身勉強走了幾步,就感到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在往上竄,連忙跑到遠離人群的灌木叢,不顧形象地把頭埋在裡麵狂吐。 腦袋裡天旋地轉,胃裡一陣痙攣,跪在地上的膝蓋已經感覺不到痛。 她感到狼狽又難受,眼淚一下子又湧了上來。 這時有人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垂在臉前的長發全部往後捋,然後熟練地用手指幫她催吐。 淚眼婆娑間,她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是吳天佑。 他平靜地看著她,眼睛裡盛滿月光,臉上沒有半點厭惡或是不耐煩。 “……” ——嗡,哢嚓,劈哩啪啦,轟。 自尊心如城牆般倒塌。 被看到嘔吐的樣子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他摳了喉嚨!? 遊嘉茵這輩子從沒覺得那麼丟人過,理智蒸發在了空氣裡,恨不得立馬原地消失,甚至都忘了向對方道謝。 吳天佑沉默地給她喂水,又幫她擦掉嘴旁邊的汙漬,試著扶她站起來。 遊嘉茵重心不穩,雙腿使不上力氣,一下子狠狠撲在他的身上。 “……” “……” 雙方都明顯地僵在了。 處在青春期的他們,自然對這樣的身體接觸十分敏感。 “……” 遊嘉茵也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非但沒有回避,反而借著酒勁順勢抱住了他的腰。 終日穿梭於海浪間的十七歲少年,身上已經有了一層結實的肌肉。她的頭緊貼在他的胸前,鼻腔裡聞到熟悉的洗滌劑香味,隔著皮膚能清楚地聽到他突突的心跳聲,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謝謝謝謝謝謝……” 她閉上眼,意識模糊地重複著,一點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吳天佑沒有把她推開。 而這也是她關於海公節的最後記憶。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兩天,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失態,遊嘉茵就尷尬得想抓牆。 無論是被當作借酒發瘋還是趁機吃豆腐,她都不冤枉。 她借口休息和收拾行李,心虛地在家躲了一天沒有出門。卻沒想到離開這天的早晨,剛一出房間就看見吳天佑正在花園裡幫忙。 外婆前幾天確實提過,要讓兄弟倆來清理牆麵上的植物。 “……” 她在繞道走和厚臉皮之間權衡了一下,決定先裝失憶。 斷片的人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這個設定合情合理。 所幸吳天佑一個字也沒有提那晚發生的事,他一如往常的態度讓遊嘉茵放下心來。 她當然不認為他已經忘記了,但不管他記不記得、介不介意,至少他們可以心照不宣地裝作若無其事。 可同時,心裡也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你弟弟人呢?”她幫他扶著梯|子,一邊尋找話題:“他是不是又去偷懶了?” 吳天佑把拽下來的藤蔓扔到地上,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很關心他啊。” “關心才怪,怕他還差不多。你也知道他不喜歡我。” 吳天佑對這句話不置可否。“他去朋友家住幾天。”他說:“要下個禮拜才回來。” ap “噢,那你這兩天會不會很無聊?” “是有點,而且你也不在。” “……” 又來了,他總會看似不經意地說出一些讓她在意的話,卻又不繼續說下去。 遊嘉茵故意轉移了話題。 他們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乾完剩下的活。下午四點,吳天佑準備回家,遊嘉茵也把行李箱從房間裡拖出來,等外婆送她去機場。 “拜拜。”吳天佑說:“等你回來告訴我。” “嗯。” 回答的時候,心跳又快了一拍。 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的父親最初隻給她買了單程票,後來在遊嘉茵的堅持下才又追買了一張返回永興島的機票。 “為什麼還要回去?”父親不解:“你來我這裡住不就行了?飛來飛去多麻煩。” “不要。我住我媽那裡,我怕吵到寶寶。”遊嘉茵刻意回避了第一個問題。 她不希望在島上的這個夏天那麼快就結束。 這是她兩周內第三次經過去機場的這條路。窗外的風景已經看熟,漫山遍野的枯枝和巨石也沒有第一次見到時那麼討厭。打開車窗,暖風肆意地鼓進來,還能看見山坡下的蔚藍海麵上有幾個人在玩風箏衝浪。 “這種東西以前都是沒有的,最近兩年才開始有人玩。”外婆說:“上次據說有個人被風猛得刮到天上,最後掉下來摔斷了骨頭,聽聽都夠嚇人的。” 遊嘉茵眯眼看著空中飛舞的風箏,蟬鳴和海浪聲混合在一起,又被風一起吹散。 工作日傍晚的南島機場出乎意料地熱鬨,人群中有不少參加完海公節返程的遊客,連自動售貨機前都排起長龍。 遊嘉茵不想讓外婆多等,早早托運行李過了安檢,隨便找了個有充電器插口的角落低頭玩手機。 她把網上的明星八卦和朋友圈裡的內容全都刷了一邊,最後還是沒忍住,點開了和陳俐穎的聊天記錄。前兩天發給她的信息依舊孤零零地掛在那裡,遊嘉茵左思右想,試探地發了一個“?”。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好家夥,居然被她拉了黑名單!?遊嘉茵氣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難怪這兩天沒看到她發朋友圈! “同學,能不能借下手機充電器?”一個大學生摸樣的男生在她身邊坐下。 “好的。” 遊嘉茵把充電頭拔下來遞給他,繼續對著手機發呆。 以她和陳俐穎這些年的交情,她知道對方雖然性格任性,但很少會主動拉黑人,比起眼不見為淨更喜歡和討厭的人對著乾。 “你上幾年級呀?這次是放暑假去上海玩嗎?”男生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拿到充電器後又湊近了一些,孜孜不倦地和她搭訕,問題一個接一個:“你一個人去嗎?在那裡有沒有朋友?” 遊嘉茵從小受男生歡迎,對這種場合絲毫不陌生,敷衍起來熟門熟路,但這一次因為心情不好裝也懶得裝。 “不好意思,我手機好像也快沒電了。” 她迅速把充電器從男生手裡抽回來,朝他笑了笑,然後直接起身換了個座位。 外麵傳來一陣嘈雜,從上海來的航班剛剛抵達,旅客們正在穿過這片候機區,離登機返程至少還有大半個小時。 遊嘉茵把隨身包往隔壁的椅子上一放,防止再有不認識的人坐過來,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手機屏幕上。 托腮想了一會兒,她從通訊錄裡找到童凱琳的名字,點頭像看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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