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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入世,太歲 碭山夜雨,黎明才歇。 那劍仙不是好人,一把符火將叛教老魔的屍體燒得乾乾淨淨,弄得鄧肯連摸屍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怕它屍變,在場一個劍仙,一個山君,一個玄陰教長老,屍變了再拍成飛灰不行嘛,說不定還能刷一波經驗,用得著急急忙忙把屍體都燒了。 這域外天魔也不知道是啥鬼東西。 他尚未弄明白。 其他血童死得也極慘,三人被拍成肉泥,一人炸成了血霧,什麽功法秘籍是不用想了,鄧肯最後從肉泥中找出來了一點變形的銀兩。 路山君自去洞府收拾行禮,他的洞府在山澗懸崖深處,草上飛這類下品輕功到不了,鄧肯隻能原地等他歸來。 這時林間傳來掠空聲,隨即一明眸少女身著黑色勁裝出現,站立於樹枝之上,遠遠抱拳示意道:「少年郎。」 「師傅說你應該沒有盤纏,命我送來一些。」 「告辭!」 「後會有期!」 破空聲傳來。 鄧肯飛身接下繡花錢袋,裡麵是一些散碎銀子,方便使用,底下還有一枚枚的金豆子,加起來大概有幾十粒,若是省著點足夠花很久了。 魔教內居然還有好人嗎? 莫不是誤會了那宮裝美婦人?她其實對自己並沒有什麽惡意? 估計也就是覬覦自己的身子? 那勁裝少女離去前,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血童,師傅在山腳下時還在惋惜,說那少年著實不凡,若是能夠收入教中,傳上乘功法,仔細調教,說不得將來她們師姐們三人修為難以寸進時,就得借這少年一身的元陽熾火突破境界。 那少年還是童子之身,根器非凡,以其元陽破境,至少可抵十年的苦修。 元陰至寒,元陽熾火。 玄陰宮門下的女弟子,不是陰陽宗,亦不是更浪蕩的合歡派,她們身上的守宮砂,得修煉到難以寸進,孤陰不生時,才能破掉。 這一派魔教分支求得是至陰至純,功法極為霸道,沾染不得半點汙穢真氣,唯有至剛至陽,精純至極之人,才能助她們破掉孤陰』之症,再次一點也得是內功精純的童子之身,還得是根器非凡,天賦卓越,身上沒有沾染什麽汙穢的邪門功法。 跟陰陽宗,以及分支的合歡派不同,那些人是旁而雜,以量取勝,前期突飛猛進,後期真氣駁雜,難以破境,動輒走火入魔。 她們則是以質求精,破壁之時,至少也得是衝擊先天真氣。 陰極陽生,是她們破壁的最低門檻。 鄧肯接住錢袋抱拳致謝,稚嫩血童年紀也就十五六歲,那叛教老魔心狠手辣,四處搜尋根骨不錯的稚童,以血腥手段斬去他們的過往,血煉後隻傳他們外功,不傳高深內功。 這些血童全部都是根骨上佳,放在修煉橫練功法的門派,都是一等一的好苗子。 那明眸少女掠空離去。 玄陰教的門人輕功非凡,看得少年一陣羨慕,他越發覺得自己的草上飛跟人比簡直差得沒邊了。 「莽夫沒有好輕功,砍人怎麽追得上?」 「輕功必須狠狠地抓。」 那宮裝美婦人的輕功著實厲害,簡直就跟天外飛仙一般,都不用換氣,淩空虛渡,信手拈來。 鄧肯掃了一眼自己的武功。 不同於根源世界的一切,整個人間體的功法頁麵都大變,甚至就連背景色調都變得久遠亙古,斑駁中透露著曆史的滄桑,一些功法的標注詞彙連文字都變得雅量起來。 可以說整個文風都換了。 不過好在最基本的功能沒有太大差彆,隻不過西方的劍式,換成了東方化的招式。 ——拳掌(爐火純青)(精通)。 ——腿法(登堂入室)(掌握)。 ——刀劍(初窺門徑)(學徒)。 投影頁麵中,雖然描述的方式變了,但是鄧肯看一眼就已經明了,東方詞彙換算一下,具體是什麽水平並不難猜。 人間體掌握的武功比較駁雜,大部分都是藍色標記,顯示並未融會貫通。 意念落下。 拳掌的印記打開,下麵是一連串的基本招式,點丶拿丶崩丶截等等,包含拳法丶掌法和指法,有些是金色標記,有些是藍色標記,綜合起來就是精通,對應爐火純青。 這跟一號人間體當初的基本式沒有什麽區彆,刀劍的劈丶砍丶撩等,他可以說是信手拈來,甚至超過了人間體掌握的戰鬥技藝。 「基本式不會變,什麽招式都是從基本式裡麵演變出來的。」 「不過東方更重視步伐配合。」 鄧肯很快便了然於胸,他的能力沒啥變化,殺戮奪取戰鬥技藝,但不是武功,而是基本式的提升,若說還有什麽不同,人間體的真氣好像是變強了一點,不過轉化的效率較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氣比較特殊,感覺提升比法力條還要難。 「但砍人能增強真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慢點就慢點。」 鄧肯的不少技藝後麵都浮現一個加號的標記,顯示為自身擁有的能力,正在提升人間體的技藝,隻要溫故知新一番,便能夠轉化。 彆的不敢說,刀劍槍在手,常規武學都不如他本能的發揮。 不過他自身掌握的,全是軍中武藝。 比較糙。 重在皮實好用,砍人嘎嘎亂殺。 這裡有鄧肯熟悉的領域,也有他不太熟悉的領域,比如說指法,他以前也就輕攏慢撚抹複挑時用過,可是在這裡,指法卻也有許多高深的武學,過去所用的根本提供不了一點幫助。 然後便是經脈,血童的十二正經都沒有打通,練得全是經外奇脈,那老魔根本就沒打算把他們培養成內功高手。 「這些經脈圖全打通應該就是先天境了吧?」 投影頁麵中。 鄧肯放大了全身的經脈圖,在命門丶玉枕丶百彙等三處穴位處有模糊的陰影,好似暗紅色的血絲凝結成印,身體和大腦的好幾個地方都有暗色印記,這個應該就是血煉大法種下的咒術。 「這麽說的話,隻要我足夠強,自己也能衝破了它。」 一切了然於胸。 鄧肯撿起地上散落的飛鳥,直接處理一下放火上烤,東方世界很多能力都無法銘刻載入,不過萬靈的印記倒是灼灼生輝,似乎是期待著他的再次到來。 敬謝不敏,萬靈太能造了。 這時那山神廟的虛影走了出來,他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破廟,在此處走了一圈,坐在了鄧肯的不遠處,屋簷牆角下,搖頭歎息道:「這可如何是好。」 「香火沒了。」 「如今廟也沒了。」 「實在不行,隻能去投奔城隍,當個遊神了。」 這人的靈體肉眼不可見,就連路山君都無法覺察,他以為鄧肯看不到自己,唉聲歎氣,卻不想鄧肯隻是假裝看不見罷了。 一陣破風聲襲來。 路山君魁梧的身影如猛虎飛躍,落地後背著一個包裹,裡麵傳來金銀之聲,他的鼻子嗅了嗅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鄧肯遞上一根串好的烤鳥,平靜道:「西麵苦寒,隻能自己動手。」 路山君伸手接過,一口撕咬大半,神色驚訝道:「你還去過西域?」 鄧肯自顧自吃著,輕聲道:「不太記得了。」 「但自己學了些易牙之術。」 路山君把骨頭咬得咯吱作響,兩人停留片刻便啟程出發,如今已經天蒙蒙亮,俯視遠方可以看到渺渺炊煙。 那是山腳下的平凡人家,一夜腥風血雨並未打擾到他們。 山神廟前。 那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唉聲歎氣道:「你們倒是打完拍拍屁股走了。」 「小生卻是無家可歸了。」 「還有心情烤鳥吃,可憐我數個月都未曾吃上一頓香火。」 想到這,他居然有些悲從心來,嗚咽流涕。 就在這時。 他的鼻子突然動了動,居然很詭異地聞到了一絲香味,燒烤的香味,他循著味道走去,神色震驚,卻看到一根樹枝,插著烤好的鳥,立在了破敗的山神像前。 「咦?」 「為何我能聞到此味?」 那中年儒生上前,如饑似渴地嗅了嗅,然後觸碰了一下,居然感受到了一絲灼熱,他瞬間腹中饑渴難耐,忍不住上前咬了一口,居然品嘗到了其味,雖說寡淡了一點,可他也有數十年沒有品嘗過人世間的食物了。 「這是為何?」 「我為陰神,為何能享受人世間的美食?」 「那稚童是何方神聖?」 中年儒生震驚無比,那樹枝插著燒鳥,就好像是一炷香,立在了山神像前,他品嘗一番後,就連陰神形體都凝實幾分。 「莫非是上神下界了?」 那中年儒生剛轉身,就看到了山神像的一角,放著十來枚金豆子,雖然不多,可卻也夠將這破廟修繕一番了。 他頓時感激流涕,走到山神廟外,朝著一人一虎離去的方向作揖感謝。 山腳下。 路山君突然停下腳步,他轉頭望向了身旁的少年,從包裹中取出一大把的金銀,然後遞過來道:「吾不便見人。」 「那山腳下有一戶老獵戶。」 「你替我把這些金銀交給他。」 一襲黑衣的英俊少年停步,看了一眼路山君,點頭道:「好。」 「可是有什麽緣由?」 路山君倒也坦蕩,平靜道:「吾靈智未開時,失手殺了他一子,如今他已老弱,又無子嗣,僅有一養女,怕是難以善終。」 「今日我亦承受喪子之痛,體會了幾分人心。」 「不必提我名。」 「贈他金銀即可。」 少年忍不住撫掌道:「好。我現在就去。」 他將金子取出,還予路山君。 見這化形猛虎神色不解,少年用掌力捏碎了銀錠,捏成大大小小數十塊的碎銀子,解釋道:「懷璧其罪。」 「尋常百姓,哪裡見過什麽金子。」 「拿出便會引來禍事。」 「贈他些散碎銀兩即可,用來起也方便。」 路山君聞言若有所思,點頭讚道:「某又學到一些做人的道理。」 他用雄渾掌力捏碎銀錠,少年拿著幾十塊碎銀子,獨自一人前往山腳下。 片刻後。 一衣衫破敗的佝僂老者走出茅屋,看著麵前的英俊少年神色驚訝,卻見對方遞來一個袋子,裡麵有數十塊碎銀子,老者惶恐,不敢伸手接過。 少年平靜道:「這是舊人贈與你的。」 「另有一事相托。」 此時有一中年婦人走出屋門,手中托著雞食,看到少年神色驚訝,再看見銀兩,也是惶恐,趕忙上前詢問。 這兩人都有些惶惶不安,老者躬身道:「貴人有何事吩咐?」 少年指了指山上,平靜道:「山上有一處山神廟,年久失修,早已破敗。」 「這些銀兩,你留一半度日,另一半找人修繕一下山神廟。」 「若是閒暇有空,隔幾日便上柱香火。」 說完這英俊少年翩然離去,足尖於草木之上,很快消失於山林之中。 原地隻留下驚愕的父女兩人。 山林中。 路山君安靜等待,一切儘在眼中,他沉吟片刻,望向落地的少年,問道:「為何讓他們修繕山神廟?」 少年笑道:「隻贈金銀,怕是容易引來覬覦。」 「讓他們跟此處山神有些關係,將來也能老有所依,托庇於山神。」 「山君於此處雄踞。」 「怕是因為你,那山神的廟宇才日漸破敗。」 「如今山君入世遊曆。」 「此間因果正好也了結一下,算是給予那山神幾分補償吧。」 路山君聞言,虎目瞪大,思量片刻,忍不住撫掌讚道:「好。」 「你年紀雖小,卻有如此玲瓏心思。」 「將來必定不凡。」 「吾與你同行,說不定將來也是一段佳話。」 路山君似乎心情不錯,上下打量著一旁的英俊少年道:「難怪那魔教妖人想要將你收入門下。」 「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少年沉吟片刻,打量著眼前的路山君,緩緩道:「山君怕是要變得小一點,然後我想辦法為你置換一身行頭。」 路山君點頭道:「這也不難。」 「雖然吾並未修行多少術法,但易筋縮骨卻是不難。」 「隻不過與人交手有點施展不開。」 話音落下。 路山君全身的骨骼爆響,居然化作八尺之軀,跟常人巨漢無異,隻不過尚且有些獸形輪廓。 「那就好辦多了。」 「我一會兒為山君尋一套衣服,再戴上鬥笠,便能遮掩麵容。」 少年看了一眼那如長鞭般的虎尾,路山君哈哈一笑,直接將虎尾纏在了腰上。 他很快離去。 等到少年再度返回時,路山君正在翻找自己的褡褳,聽到風聲抬頭道:「你尚且年幼,筋骨未開,太霸道的功法不適合修煉。」 「吾平日裡也就殺些綠林悍匪,所得功法多是歪門邪道。」 「這一卷是從某個西域妖僧手上得到的。」 「可惜隻有半本。」 「你若有興趣,不妨先從它開始學。」 少年好奇,上前掃了一眼,臉色微變,上麵有梵文,但已經翻譯過,正本上刻著《釋迦擲象功》五個字。 路山君這時道:「那妖僧還有一本《歡喜法》。」 「上麵多是采陰補陽之術。」 「吾不喜。」 「便燒掉了。」 這化形猛虎上下打量著眼前少年,目光中滿是讚賞道:「你尚是童子之身,元陽熾火,不要輕易沾染汙穢之氣。」 「將來勇猛精進之後,再找一純陰女子。」 「陰陽交泰。」 「破了孤陽不長之症,便有以力入道的機會。」 路山君在身上翻找了一下,取出一張符印道:「吾不擅咒法,這六丁六甲護身咒,也一並傳你了。」 「常人多是修持萬遍,祝頌加持,早晚三敬,香火供奉,才能有所威能。」 「不過吾之修持,沒有那麽麻煩。」 「他日你修為猛進,我再教你如何不用祝頌,亦能施展這道咒法。」 少年好奇,抬頭道:「山君莫不是將他們打服了?」 路山君聞言哈哈大笑。 他發現這少年越發對自己的胃口,暢快笑道:「倒也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他這秘法,一般人用不了。 路山君主修外門橫練功法,一身護體罡氣,凡人難敵,讓他祝頌萬遍早晚香火修一道法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莽夫,隻會走捷徑。 一人一虎,換好行裝,朝著遠方的城池走去。 少年翻著手中的《釋迦擲象功》,抬頭道:「山君可想好去哪?」 路山君搖頭道:「不知。」 「你可有去處?」 少年思量片刻,亦搖頭道:「無處可去,亦隨處可去。」 路山君笑道:「某也一樣。」 「不如這樣。」 「你我先去吃喝一番,這人世間的美酒佳肴,吾尚未品過。」 「再過幾日。」 「蛟池應該會有所動靜,到時候我們去闖一闖,說不得能為你尋來蛟龍之血,正好助你脫胎換骨。」 某路山君恩怨分明,從不欠人情。 這化形猛虎似乎要為少年尋來蛟龍之血,以純陽之血助他勇猛精進。 少年點頭道:「好。」 「正好吃喝一番,看看此處的風土人情。」 「山君可有什麽想做的事情?」 路山君陷入沉思,緩緩道:「某尚缺一件趁手的兵器,聽聞西域金剛宗刀法淩厲,掌法霸道,有空得去拜訪一下。」 「這世間以力入道的高手不少。」 「吾一身護體罡氣雖有所成,可習得的掌法,多是尋常。」 「世人多提起南拳北腿。」 「據說沿海之地,有高人以掌力降龍,參悟掌法,東海之濱,亦有人以大拙破巧,以雄渾掌力,震碎大海怒濤。」 路山君心生向往,宛如武癡,歎道:「某早晚要去拜會一下。」 少年默默記下。 將來登門拜訪時,他也正好提一句,吾有一位好友。 一人一虎漸行漸遠。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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