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信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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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圓陣圍在一起的時候。

防禦確實很強。

隻不過，當忽然一崩潰的時候。

就像是一條蠕動的大蛆蟲。

完全喪失了攻防能力，隻能等待著被宰殺。

劉備帶著騎兵切割進去，將軍隊給直接拉開。

原本在圓陣的核心應該是袁紹的。

但他衝進來之後，並未看見袁紹。

周圍隻有到處亂跑的軍士……

“子龍！”劉備回頭叫道：“去抓兩個俘虜過來！”

趙雲挺槍出去，槍柄拍翻了兩人，嘁哩喀喳就將手腳都給打斷了，然後一隻手拎著一個人來到了劉備的麵前。

劉備看著兩人問道：“袁本初在何處？”

兩個軍士在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不……不知道啊。”

“主公在那兒……我們怎麼會知道。”

“那個……”

“我知道我們伍長在那兒？”

另外的一個軍士，說道：“俺知道俺們屯長在哪兒？”

“彆殺俺們，去殺俺們屯長吧！”

劉備微微的眯眼瞧了一下兩人。

他知道這兩人倒是也沒有說假話。

“放了吧！”

兩個軍士被放了開之後，轉頭就跑，然後一頭栽進了地麵裡。

他們興奮都給忘了，剛才腿被趙雲給打斷了。

“袁本初那兒去了？”劉備的眼睛看著黑暗，打了一晚上仗，似乎就快要天亮了。

隻不過，在天亮之前的黎明才是最黑暗的。

“呼。”一口氣在喘息著。

關羽也從另外一邊殺了過來和劉備彙合在一起。

“大哥！”關羽朝著劉備叫道。

劉備問道：“雲長，汝可否看見袁本初？”

關羽搖頭：“未曾見到過袁本初。”

“還有一點……”

“這些士兵不太對勁兒。”

“太弱了。”

“好像是一個衝鋒敵軍就潰掉了。”

“就算不是精兵。”

“可是能夠在袁本初左右的軍士，也不應該就潰敗得如此輕易。”

“看起來……”

劉備的嘴裡微微呢喃著，說道：“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陷阱！”

劉備也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說道：“難受……”

“吾等計謀，已經被袁本初給看破了？”

“不好，快走！”

劉備翻身上馬，轉身就準備帶著士兵往外跑。

而在左右兩側。

之前原本脫離位置的左右兩軍回來了！

高覽軍與張合軍，有數萬人。

一下子的圍過來的時候，隻有三千來人的劉備等人，很快就被團團圍住了。

劉備叫道：“子龍！”

“汝帶一隊精兵，從左側鑿出一條路出來！”

“雲長！跟隨子龍殺出去！”

“吾帶兵為你們斷後！”

關羽瞥了一眼劉備，道：“大哥，你走！”

“就算是吾等具亡於此，也得送你出去！”

“大哥，快走！”

關羽揮舞起手裡的偃月刀，迎著麵前的敵人就衝了過去。

而趙雲也揮起了長槍，帶著一隊騎兵，朝著包圍圈的一個薄弱點撞擊了過去。

袁紹坐在了戰車之上，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迎著陽光緩緩出現。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緩緩的照射在身上的時候，有那麼一種暖暖的感覺。

一夜戰狂舞。

天亮的時候，看著遠方朝日，紅彤彤的，像是在血液裡麵滾過。

……

馬架河上。

屍體在河麵之上無聲的飄過。

原本透明的河水，此時透出一股殷紅。

任飛戰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

他身邊的人都已經死光了。

他半躺在地上，看著衝上來的敵軍，他掙紮著已經無法站起。

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麵前。

對著他舉起了手裡的長槍，正要對著他刺下去的時候。

“等等。”忽然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過去，他看著任飛，說道：“在下曹仁！”

“汝叫什麼？”

任飛冷哼了一聲，“敗軍之將，汝想殺就殺，何必問吾名。”

曹仁道：“你很不錯！”

“以幾百人阻攔吾大軍一夜。”

“不過，吾依舊不明白汝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麼做到底是有麼意義。”

“難道，汝讓那些百姓過了河就能逃走了嗎？”

“汝難道不知，在河的另一麵也是我們的人嗎？”

“你們過去乾什麼啊？”

任飛轉頭朝著往河對岸看過去的時候。

在河對岸飄著的是臧洪的旗幟。

根本就沒有安全的彼岸。

兩麵都是敵人。

任飛在一刹之間，好像……

好像是信仰崩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拚死守了一夜，他守了個寂寞，嘴裡微微呢喃道：“將軍說了……”

“守住橋頭。”

“讓百姓過河。”

“過河……”

“過河！！”

曹仁看著任飛說：“過河之後呢？”

任飛喉嚨微微蠕動著，“過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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