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戰爭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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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李世民顫抖著雙手，眼眶泛紅的用雙手接過了傳國玉璽。

晶瑩剔透，光澤柔和的傳國玉璽。

李世民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可是第一次拿在手中。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大唐萬年。”李世民高舉傳國玉璽喊道。

吼吼吼！

吼吼吼！

吼吼吼！

將士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馬朔歡呼起來。

百官們也是熱淚盈眶，他們是真的愛大唐，一些寒門子弟入朝為官，一心也是為了大唐好。

特彆是房玄齡和杜如晦等跟李世民一路殺過來的百官，更是知道傳國玉璽的意義是有多深遠。

李世民將傳國玉璽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張阿難，後者捧在手心如同萬斤重一般，有小內侍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張阿難一腳給踹開了。

這東西，可不是誰都可以拿的。

對此，李世民沒有在意，將李承乾扶起：“太子，你辛苦了。”

“不辛苦。”李承乾咧嘴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衛規喊道：“去，將頡利帶上來。”

頡利？

又一重磅消息讓李世民和文武百官驚詫。

聽說頡利被俘，可前段時間回來的俘虜當中並沒有頡利等大將。

如今......

李世民心中還在猜測著，已經看見頡利被兩名士卒帶了上來，還被上了手銬腳鐐。

鬆開李承乾的肩膀，李世民大踏步走上前，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

頡利心中一緊，連忙拱手道：“拜見大唐皇帝陛下。”

“哈哈。”

李世民忽然大笑了起來，看著頡利道：“頡利，渭水一彆已是三個春秋，你過得可好？”

額......

他很想說一句過的不好，可頡利抿了抿唇終究是沒說出來。

武德九年一彆，突厥就好像受到了天罰一般，一年比一年難過，天災不斷。

能好過嗎？

李世民也沒想著頡利能回答什麼。

而是瞬間變臉，嗬斥道：“頡利你可知罪。”

嚇得頡利連忙雙膝下跪在了李世民的麵前，渾身不斷的發抖。

來自李世民的壓迫可比李承乾強多了。

在頡利心中，李承乾頂多是口頭耍威風，可對李世民而言，真的是一句話能定自己的生死。

一月以來，頡利無數次幻想自己是怎麼死的。

根本不敢想求活的可能。

李世民看頡利嚇得發抖，心中痛快無比，雙眼凶狠，用嚴厲的語氣道：“你有五宗罪，你們突厥靠前隋得以續命，而前隋危難之際，你卻一出一兵一卒相救，導致前隋滅亡，其罪一也。”

聽見這罪名，頡利心裡已經開始罵娘了。

媽賣批，他要是救隋朝，能有唐朝什麼事，能有你李世民的今天嗎？

悔不當初，就該不信李淵這老頭子鬼話，哀求突厥不要出兵。

果真這老頭子壞得很，這兒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吾汝為鄰，卻多次劫吾邊疆百姓，背棄盟約，殺吾臣民，其罪二也。”

頡利當時鼻子都快氣歪了，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怎麼害怕的發抖。

真想回一句：我背信棄義，你也沒做的多光明磊落，我是怎麼被抓的，你心裡沒點B數嗎？

“汝連年征戰，不恤百姓，壓榨汝百姓，導致突厥百姓怨聲載道，其罪三也。”

頡利：乾N娘，我家的事關你屁事，這也怪我頭上，你家住海邊嗎？

想到大唐確實鄰海，頡利雙眼一閉，想死的心都有了。

“汝掠奪吾百姓，踐踏吾莊家，其罪四也。”

頡利：廢話真多，搞來搞去就是說我是山匪，咋滴草原上千年都是搶東西為生，入行就要乾到底，職業素養懂不懂。

“武德年太上皇許汝和親，汝卻出爾反爾，其罪五也。”

頡利：娶完義城老娘們，還要娶大唐的公主，你當我是什麼，垃圾填埋場？嫌我家裡太安寧是吧。

“你可知罪？”李世民兩指指著頡利，厲聲喝問。

在長安城街道上的百姓都能聽見李世民的聲音，猶如洪鐘一般的響亮。

雖然頡利心裡不服，可他還是擺出了稽首負罪的姿勢，硬生生的擠出三個字：“臣知罪。”

頡利：形式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啊。

一番泄憤，李世民對頡利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隨即又變了一張臉，笑著道：“汝犯之罪，朕本可直接下令車裂，但想起往事種種，渭水的頡利多麼的意氣風發，朕決定不再追究你的罪責。”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隻有李承乾不動聲色的在旁邊撇嘴。

早知道李世民就是這樣的人了。

剛才的罪名恐怕是李世民臨時起意，根本沒有醞釀過，而放過頡利也是一早就想好的，隻是為了自己的一時威風罷了。

頡利卻不敢置信抬頭看著李世民，隨後又迅速低下頭。

不追究了？

是要將頡利放回草原嗎？

李世民剛要開口，李承乾大感不妙連忙上前指著頡利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嗯？

八個字，把李世民和滿朝文武都說懵了。

知內情的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愣住了：陛下，劇本好像不太對啊，太子怎麼站出來了。

“太子。”李世民低沉的喊了一聲。

李承乾轉身對李世民拱手道：“父皇，頡利犯下累累罪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是直接放了，至大唐律法與何地？至邊疆百姓與何地？至大唐將士與何地？”

“請父皇嚴整典型，普及戰爭罪，凡犯罪者一律判刑。”

噗通！

咚！

李承乾雙膝下跪，頭磕在了黃土之上，掀起小範圍的煙塵。

咳咳！

這煙真嗆人。

可李承乾卻故作哽咽聲道：“邊疆百姓衣不蔽體，居所皆為茅草，被突厥劫掠了數百年之久，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邊疆百姓所受之苦誰來彌補？邊疆將士的血誰來還？免於死罪已經是邊疆百姓和邊疆將士對朝廷最大的失望了，如今還要放過，豈不是人人劫掠大唐之後都能夠免於死罪？免於牢獄之災？”

“父皇可想過，如此治國，那些世家又該如何壓榨百姓？邊境鄰國又該如何欺辱大唐百姓？反正都無罪，無懲罰，他們又該何等囂張？”

幾句話嗆得李世民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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