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糊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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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璞玉咬了咬牙，隊伍中公司的人還是有不少，擔心這小子是領頭的，會一呼百應的鬨出什麼動靜。

於是隻能暫時讓一步，咬著牙壓低聲音對他說，

“我隻允許你問最後一個問題，但我回不回答就不一定了。”

“我預見到了，你當然可以不回答我。”

小年輕輕笑一聲，又露出了之前那種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得意表情，讓萬璞玉感到不舒服。

於是萬璞玉隻回給他一個表情，那種冷漠的，不屑一顧的神情是對得意的最好回應。

一個經常做出得意表情的人，同樣也是最懂得這種表情最怕遇上什麼。

某種意義上來，這個小年輕竟然跟他是個很像的人，隻是情緒釋放上在周圍環境的作用下而變的更外向一些。

其實要不是萬璞玉背負的，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太多，他被老萬道長養下去，差不多也會養成這樣。

這個年輕外國男人的性格，似乎介於他跟老萬道長的中間地帶。

冷漠對他產生了一些作用，但沒有完全擊倒他。

他扯起嘴角來掩飾了一下，湊到萬璞玉耳邊，幾乎是一個要親到他臉上去的動作悄聲說，

“那個沒能殺死你的殺手，你知道是誰嗎？”

萬璞玉心中一震，在小年輕開口之前，他做出了很多種假設，但萬萬沒想到小年輕會扯到這個話題上來。

萬璞玉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不敢貿然做出判斷跟回答，但又想抓住這個問題，於是做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故意反問道，

“怎麼，是你嗎？”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至於被你欺負成這個樣子了，”

小年輕邊說著，邊做了個眼神朝下看向自己嘴巴的眼神動作，那裡還殘留著他剛才無助流出的口水，

“你一定調查了不少，但還沒拿到關於他身份最核心的吧，”

“我也掌握了關於這個殺手的不少事情，我們可以合作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萬璞玉深吸一口氣回答他。

“哦，那好吧。”

小年輕擺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如果你確實不想聽我也沒辦法，但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可以閉嘴，你彆用襪子塞我的嘴，”

“我對男人的襪子沒有什麼品嘗的興趣。”

他媽的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麼。

萬璞玉腦門上的黑線都快實體化了，他略微皺起眉頭，實際上腦子在急速運轉，腦子在天人交戰。

最終，他選擇了一種反問的方式讓小年輕勾起的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你不是研究寶書的嗎，沒事兒研究你們公司裡的殺手乾什麼？”

“中文裡有一句諺語我很喜歡，叫冤有頭債有主，這就是我調查他的原因。”

小年輕說著，神秘的勾起了唇角。

萬璞玉被他時好時壞的中文水平折磨的渾身難受，心想這他媽的是諺語嗎，而且應該用到這個地方嗎？

雖然很彆扭，但他還是聽懂了小年輕的意思。

也就是說，小年輕跟這個殺手之間也有怨債啊。

結合他剛才喋喋不休的家族經曆，萬璞玉明白過來，

“你說你父親失蹤了，其實是……”

“被做掉了。”

小年輕模仿起國產警匪片裡說台詞的口氣，

“不僅僅是他，還有我爺爺也沒有獲得一個，嗯……壽終正寢。”

“那你蠻慘的哦。”

萬璞玉總算是舍得拋給他一個有情緒的眼神。

“彼此彼此嘛。”

小年輕這麼說著，看來果然是把萬璞玉早就了解透了，

“對於這個殺手的了解，我們之間各自有各自的優勢，”

“我們三代都給公司效力，消息更加的靈通，能接觸到他相關的渠道也多，”

“但你，親眼見過他，”

“這家夥聽說很有實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營銷出來的，但反正目前被半公開的消息中，”

“你是唯一一個從他手下逃脫的。”

萬璞玉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其實在這方麵確實沒有什麼硬實力可以講，他真的完全就是幸運。

第一次，年幼的他能逃脫，是因為當時在場的還有斯黛拉在，她的一念惻隱救下了他，才能有後來的故事。

而第二次真的算是命中注定加老天垂簾，殺手就因為那一刻的慌亂而下手失誤，而老天爺認定他命不該絕。

至於說唯一見過殺手模樣的人……

其實萬璞玉一直在懷疑，那張深刻在他記憶中的血臉，真的是殺手真正的樣子。

第二次遇上，在民宅被改造過的衣櫃中，因為抱著赴死的決心，他沒有回頭，沒有去看那個人的模樣。

但他能感覺出，那已經深刻入骨髓深處的感覺的能讓他清晰的感知到，這是他把血仇刻在心底，令心臟模糊生瘡的那個人。

萬璞玉調整了一下差點外泄的神情，微微揚起下巴來掩飾，

“你先說說你都掌握了些什麼吧。”

“好吧好吧，”

小年輕倒是痛快的答應下來了，

“誰讓我才是被綁著的那個呢，那我隻能聽命令了。”

“那個男人算是公司的人，也不算是公司的人，因為他不會出現在公司的係統之內，他是獨立出來跟老板對接的。”

“是合作？”

萬璞玉問他。

“不，這個問題上很多聽說點風聲的人都會陷入一個誤區，”

小年輕解釋道，

“他們之間的工作單獨對接，怎麼就能單純的理解為合作呢？”

“給你舉個你應該能聽懂的例子，古代的錦衣衛都說了隻聽皇上命令吧，”

“難道你們會理解為錦衣衛跟皇帝是合作關係嗎？皇帝可是孤家寡人呐。”

是這個道理沒錯，他舉得這個例子很好，一下子就讓萬璞玉明白過來，殺手跟老懷特之間其實還是跑不脫老板跟員工的那種雇傭關係。

這隻能說明，殺手是被老懷特單獨雇傭的，但在報酬結算方麵可能又會走公司的結算體係，但並不是在公司裡結算。

這個道理，如果是當過老板或者管理過盤口的瓢把子，應該很快就能明白過來了。

老懷特之前對祝元的那一番說辭，果然是他媽的在糊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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