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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儒卿比原定時間晚了十分鐘,女生認為她不打算來了。也對,如果有個人莫名其妙出現在她麵前,然後莫名其妙說一大堆話,她也不會相信。 “看來她不會來了,師叔,我先回去了。”女生沒有等下去的必要了,季儒卿是個守時的人,既然遲到了說明她不會來。 她打開門,季儒卿提著一桶金槍魚出現在門口:“抱歉,出了點意外遲到了。” 女生看著她那纏滿繃帶的胳膊:“看來是很大的意外,因為傀儡木偶嗎?” 季儒卿亮出左臂:“應該算吧,反正我最近把倒黴都歸咎到它身上。” “你受傷了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有些影響,要不要先把傷養好?”女生問道。 “小傷而已,沒問題的,拖下去說不定這條手臂都不保了。”季儒卿道。 真的是小傷嗎?看上去整條手臂已經廢了啊!悟緣稍後又肅然起敬,不愧是大師,即使身體千瘡百孔,卻依舊笑對生活。 女生讓開一條道,讓季儒卿進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準備好了麼?” 季儒卿輕車熟路進門然後找地方坐下,端起為她準備的茶水一飲而儘:“當然。你是悟緣的師侄悟道的師姐,我相信他們,同樣相信你。” 哦哦哦!這純真樸實的發言,如同涓涓細流劃過悟緣的心間,原本枯萎的心靈得到了淨化。被人相信的感覺竟如此美妙,何況還是季大師。 同樣熱淚盈眶的還有悟道,季大師信任他說明什麼?說明他被季大師信任著啊! “既然你信任我,那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方便許多。”女生拿出傀儡木偶,它的情況比昨天還要糟糕,怨氣已經快爆表了。 “今天差點鬨出兩條人命,不弄死我它不罷休啊。”季儒卿同樣,她不弄死傀儡木偶也誓不罷休。 “說明不能再拖了。”女生在桌上攤開一張地圖,“我事先說明,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危險,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直說吧,我現在已經很危險了。”傀儡木偶不知什麼時候爬到季儒卿的腳邊,被她一腳踹飛。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奉河,在應陽省。”女生用鉛筆在地圖上圈圈點點,“奉河當地有著最為古老的家族——奉河劉氏。和季家一樣,人數龐大,分支眾多。不過我們可沒有設立主家,一切由家主集權。” 原來不是吸血鬼家族啊,兜兜轉轉居然和季儒卿一樣來自於封建糟粕一族。 “因為我們沒有季家那麼強的運勢,能屹立千年長盛不衰。若是想在時代更迭中活下來,隻能用最殘暴的方式——人祭。” “在千百年前,牛羊比人貴重,十個人可比十頭牛好找多了。況且他們認為牲畜會玷汙了上蒼,唯有神創造的人才是最完美的祭品。神賜予了人類生命,而人將生命歸還給神明是誠意。” 悟道捂著耳朵不敢聽,害怕晚上會做噩夢。 女生還沒有講到關鍵呢,後麵的更嚇人:“事情可以追溯到殷商時期,人祭可以為部族帶來繁榮昌盛、戰爭的勝利、個人的平安和福祉,以及討得帝王信任。畢竟犧牲自己族內小孩的這種事,一般人做不出來。” 季儒卿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感覺她也被洗腦了:“你真的相信神明的說辭?” 女生搖頭:“當然不信。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和我去了之後再告訴你更多內幕。” “那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家也是為怨師世家嗎?”季儒卿問道。 “不完全是,我家更擅長打造器物,所以我對傀儡木偶的功效了解一些。”女生道。 “那具體乾什麼?” “搞破壞。” 這個季儒卿擅長啊,她最會搞破壞了:“那勝算多少?” “尚不清楚,不過我能保證你全身而退。” “那你呢?” “留下來打掃殘局。” 季儒卿思索一會,提出了第三個問題:“你看上去不怕傀儡木偶?” 女生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類似紋身的詭異圖案,像是從血肉中長出:“因為詛咒。在人祭那天我破壞了祭祀,族裡的老人很生氣,對我降下了神罰,從此不能見天日。” “對於我這種背負了厄咒之人,它的黴運在我身上不起作用。” 季儒卿怎麼聽上去她還有些因禍得福:“我沒什麼要問的了,什麼時候出發?” 女生在紙上寫下幾行字:“我隻能在太陽下山時行動,所以接下來會很累,白天養精蓄銳,夜裡活動。依舊是明晚這個時間見麵,好好收拾下吧。” 紙上是她的名字和電話,季儒卿收下了,這次她一定要準備好一萬張符紙備用:“那我先回去了,恐怕今天是我最後一個安穩覺了。” 劉栩巍提醒她東西沒拿:“你的桶子。” “送你們了。”讚歎她的豐功偉績吧,季儒卿第一次釣魚就能有如此成就,“這是我今天一天的戰利品,從河裡釣上來的。” “哇,季大師好厲害。”悟道抱著桶子不撒手,“這是金槍魚誒,一定很難釣吧。” 河裡為什麼會有金槍魚啊!一看就是去海鮮市場買的啊!難道物種入侵了嗎?悟緣不好說破:“多謝季大師,這魚與眾不同,在河中屬實少見,大師竟能從芸芸眾魚中釣出,真當身懷絕技。” 悟道大跌眼鏡,師父的睜眼說瞎話功力竟比他還離譜,剛剛那一兩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嗯?這魚很難釣嗎?”劉栩巍完全搞不懂狀況。 不是難不難釣的問題啊,是季儒卿很明顯想要彆人誇她釣魚技術獨步天下啊!悟緣縱橫江湖那麼多年,靠的就是洞察人心圓滑處世。 “嗯嗯,很難,師父肯定釣不上來。”悟道直言不諱。 “哎呀慚愧,這麼多魚我們也吃不完,季大師不如明日與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吧,就當餞行了。”悟緣提議道。 好牽強的話題轉變,不過哪裡有免費的飯吃哪裡就有季儒卿:“我沒問題。” —— 雖然今天翹了半天課,但季儒卿總感覺比平時更累了,她拖著沉重的手臂回家,打開門又是一副糟心的畫麵。 季離亭和範柒麵對麵而坐,四周蟄伏著隱藏的殺機。 驚蟄跳到季儒卿肩膀上,對她耳語一番,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這樣這樣這樣的…… 易容符到時間失效了,於是範柒被迫帶著季離亭回家。正好遇上了薛鳴宴把驚蟄送回來,他的話成為了兩軍交戰的導火索。 “你怎麼又穿女裝?”驚蟄模仿著薛鳴宴的口氣,“你……你不會是變態吧?” 季儒卿知道這件事嗎?還是說他隻敢趁無人之時在家偷偷穿?那驚蟄該怎麼辦,居然和一個變態同住屋簷下,啊啊啊啊他不允許! “我沒有!”驚蟄又模仿著範柒的語氣,“事出有因,等季儒卿回來和你解釋。” “你不用說了。”驚蟄繼續模仿薛鳴宴的口氣,“人各有誌,隻是我希望你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帶壞了驚蟄。” 不是這樣的啊!範柒突然感受到背後有一股銳不可當的視線襲來,他不敢回頭,生怕看見無儘的黑暗。 驚蟄正準備繼續往下說,它看戲倒是看得很起勁。季儒卿把它從肩膀上拎下來,今天真是倒黴的不能再倒黴了。 “出去。”季儒卿隻扔給他兩個字。 “聽到沒有,你個變態快出去。”季離亭身上的雞皮疙瘩到現在還未消散。 “我叫你出去。” “為什麼啊?你手怎麼了?” 季離亭頭頂的吊燈開始劇烈晃動,飯店那般場景再次上演,隻不過季儒卿家的吊燈更貴點,而且她還得自掏腰包重新買一個。錢啊,都是白花花的錢啊,她還買了符紙,這個月要吃土了。 這次季儒卿無動於衷,反正吊燈也砸不到他。 客廳突然一片漆黑,季儒卿打開了壁燈,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一地殘渣:“滾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我差點被吊燈砸到了誒,你不關心我一下的嗎?”季離亭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是因為手上多了繃帶嗎? “我叫你滾出去!滾啊!”季儒卿臉色下沉了一大半,幾乎是咬牙切齒吼出來的。 驚蟄第一次見季儒卿發這麼大的火,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它橫在兩人中間,遇上情況還能拉一把勸架。 季離亭握了握拳頭,臉色同樣冷得嚇人。他話到嘴邊又住口,從季儒卿身邊擦肩而過,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屋內又重回寂靜,範柒默默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希望季儒卿的心情能好一點,不要遷怒於他。 “我說……”季儒卿剛想說話被範柒打斷。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你打我罵我吧。”範柒猛虎下山式跪地道歉,此時此刻,就算不是他的問題,也得是他的問題。 季儒卿被他這一通操作鬨得摸不著頭腦,表情說變就變:“我沒生氣,隻是想讓他離我遠點而已。你們也看見了,傀儡木偶的攻擊範圍和力度越來越強,在我身邊隻會倒黴。” “他雖然看上去沒臉沒皮,但怎麼來說也是個有自尊心且好強的人,在你麵前被我罵了一頓肯定不舒服,這段時間估計不會來煩我了。我需要你幫我拖一個禮拜的時間,等徹底結束之後我再回來。” 季儒卿拆開自己手上的繃帶,露出猙獰的傷口:“這個局麵對我來說已經很壞了,再等下去恐怕我身邊的人會接二連三出事。” 驚蟄大怒,居然傷了季儒卿的手,以後還怎麼撫摸它:“氣死我了,我要去咬死那個王八蛋,我要和你一起去。” 季儒卿搖搖頭:“不行,你在家幫範柒應對一下,薛鳴宴那邊需要你牽製。至於唐聞舒嘛,我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去南極洲了,沒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這段時間裡,你要減少和人的接觸,除了上課之外不要出門,陸雅雅那邊我很放心。周念這邊的話你儘量少點交流吧,就說自己生病了。” 當然還有最大的隱患宋盛楠,這貨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應付過去的家夥,不過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範柒還想吐槽她的易容符關鍵時刻掉鏈子呢:“萬一,我是說萬一哈,易容符又失效了怎麼辦?” 季儒卿早有準備,她利用自己傷口放出來的血,重新打造了一款易容符:“把這個放在身上,你會由內而外改變,成為一個真正的女孩子。” 不要在這種小事上浪費她的天賦啊!範柒接過,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從上到下改造一通:“人家也是女孩子了啦,啾咪” 哈哈哈哈,一定是季儒卿出現幻覺了,好惡心,好想吐:“你還給我吧,我換一張,那張作廢。” “危險嗎?”驚蟄突然問道,季儒卿一個人無拘無束,肯定會胡作非為的,“就算要消除傀儡木偶的威脅,但也要以自身的安全為重。” 這個問題季儒卿也不知道,但要在一個千年的大家族裡搞破壞,應該挺危險的。不過這次有誌同道合的人一塊,就算是搞破壞,也會有點成就感呢。 季儒卿摸著它的頭:“放心吧,我會回來的,還有你們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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