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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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出道舞台
“你什麼時候給我發消息？”
金俊秀滿臉是被冤枉的荒唐。
“？？？”林亭玉才更氣，直接掏出手機翻給他看：“我有證據！”
金俊秀接過來看，先是注意了每條消息的發送時間，全都是深更半夜。
“你大晚上都不睡覺的？”他震驚道。
亭玉怨念：“我睡不著才發消息！”
“……”金俊秀可疑的沉默了會兒，忽想起什麼，問她：“你發的哪個號碼？”
林亭玉念了串數字。
金俊秀深深吸一口氣，又深深歎出。
“出道後我們就沒再聯係……”他發出了懷念過去的歎息，“但你就沒發現我號碼已經換過了？”
“為什麼要換號碼？”林亭玉莫名其妙，搖搖頭說：“那你把現在的號碼給我。”
金俊秀捏著亭玉的手機，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短信息，很是猶豫：“我不一定有時間回你……”
林亭玉猙獰著臉：“給不給！”
金俊秀當即低頭在手機上輸入號碼，還給亭玉後還忍不住強調道：“我不一定有時間回，有時候手機在經紀人那，或者有可能又換號碼了。”
“嫌錢多啊，老是換號碼，”林亭玉摸不著頭腦：“那就加個sn好友吧。”
金俊秀：“行的。”
隻要她彆再抖腿，什麼都可以。
闊彆‘多’年的好友通訊錄更新後，兩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金俊秀是累得隻想合眼休息，林亭玉則是緊張。
她原是不緊張的，耳邊男經紀人的倒計時仿佛從沒停過，聽著聽著，空氣好像也稀薄灼熱起來。
於是安靜不到一會兒，規矩的簌簌聲又響起了。
金俊秀不耐煩得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餘光瞥到林亭玉的腿果然又抖起來了。
他正想開口，林亭玉卻猛地起身。
“我出去一下！”
金俊秀忙出聲：“快開始了，你乾嘛去？”
回答他的隻有林亭玉匆匆離開的背影。
男經紀人瞥了她一眼，繼續倒計時：
“三分二十秒。”
·
乾什麼去？上個廁所而已嘛。
大驚小怪，她又不會落跑。
後台工作人員來來往往，人多得走路都得小心不要被撞到。
林亭玉轉身進了洗手間，發現每個坑位都有人。
她抿抿嘴，最後隻能鑽進關著門的工具間。
她隻是利用沒有人看到的空間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工具間逼仄的空間裡，往日俏麗的五官多了幾分厲色，下顎收緊，她掄起右臂，手背青筋暴起，至手臂上的肌肉崩起，對著前方猛地出拳。
虛空中仿佛有尖銳的爆鳴聲響起，仿佛要擊碎木門。
場館裡響徹著樸載相的《藝人》，樂聲響亮，沒人注意到工具間裡發出的奇怪聲音。
幾次出拳，終於將渾身的異樣驅散，林亭玉才用力搖晃了下腦袋，猙獰著做出最醜陋的模樣，整張臉狠狠扭曲了也依舊漂亮。
她呼出一口氣，雙手從胸口往下壓平複心跳，像是壓著真氣，這一陣才算是結束。
她能乾嘛，她隻是個慫蛋。
可乾不了什麼大事呢。
林亭玉趴門聽聲響，確定外麵沒有人，才從工具間走出來。
她像是剛解了手般自然，走到水池邊洗手，照著鏡子打理發型，檢查妝容，最後才滿意離開。
她茂盛的頭皮上還裝了許多假發片，幸好沒有亂得厲害，希望演出的時候也不要掉下來，不然就是演出事故了。
回到走廊，見人就打招呼的林亭玉又是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漂亮小妞。
以她的身份，即使是s公司的，也沒有資格擁有獨立的休息室。可誰讓公司派了火爆全亞洲的東方神起的成員為她保駕護航呢。
細亞俊秀這個名字就足以讓他在電視台擁有一間私人的休息室。
托福托福。
感恩感恩。
站在門口的金俊秀在和許多有意無意過來打招呼的前後輩照過麵後，終於見到了那個‘逃跑’的後輩。
對方神色平靜，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實在是難以猜測她到底去哪兒了。
他剛要開口，林亭玉突然加快腳步過來，雙手緊握住他抬起的右手，用力上下晃了晃說道：“感謝金錢關係。”
金俊秀：“？”
外麵人太多，有些話關上門才好說。金俊秀先把林亭玉招呼進休息室。
雖然在團裡是忙內級彆的團寵和團欺人設，但是在林亭玉麵前，金俊秀還是努力擺出了幾分前輩的架勢，在樸泰藝開口說話前，語重心長地對林亭玉說：“下次做什麼之前先報備一下，不要不打招呼就跑出去，留下這麼多工作人員等你。”
樸泰藝在後麵張張嘴，又合上了。
林亭玉問道：“乾嘛？怕我跑了？”
金俊秀沒有說話，但是他望著林亭玉的眼神清清楚楚的透露著他的猜測：是的！沒錯！
林亭玉疑惑：“我的人品這麼沒有保障？你怎麼能懷疑我呢？”
金俊秀更疑惑：“你有人品這種東西嗎？”
林亭玉：“”
男經紀人突然開口：“二分二十秒。”
林亭玉深呼吸。
金俊秀看了經紀人一眼，沒說什麼，隻繼續認真的指導：“你不用緊張，就是一次舞台表演而已，又不是直播舞台。你要跟自己說，你的表演不是給電視機前的觀眾看的，沒有那麼多人關注你的存在，你隻是表演給你台下的粉絲看，哦不對，你剛出道，可能連粉絲都沒有，也不知道台下有沒有人，也可能有人，不過應該來的都是我粉絲。”
林亭玉問：“話是這麼說但是你能委婉一點嗎？”
金俊秀嗬嗬笑了：“委婉了我怕你聽不懂。”
林亭玉問：“聽不懂什麼？”
金俊秀：“聽不懂人話。”
林亭玉震驚：“你怎麼能這麼罵自己？”
金俊秀：“？”
距離演出時間逐漸進了，林亭玉和金俊秀開始上台。
舞台和觀眾席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這距離裡擺放著機器、線路、已經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
觀眾席裡坐著滿滿當當的人，林亭玉遠遠看去，又一次見到滿滿的紅氣球。
好多人啊。
這裡麵但凡能找出一個是為了林亭玉來的人，比彗星撞地球的可能性還低。
金俊秀拿起麥克風，先帶著林亭玉和大家打了個招呼，並隔著‘工作人員海’和粉絲們交流。
他也知道今天的主人公是林亭玉，並沒有把她丟在一旁，而是主動聊起她：“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新人後輩，希望大家能夠多多關照她。”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林亭玉身上，連攝影機都轉過來對著她。
林亭玉頓時繃緊了四肢，拿起麥克風認真道：“不用關照，我會野蠻生長的！”
吵嚷的粉絲們頓時噤聲。
金俊秀：“您在說什麼？”
林亭玉尷尬的看了金俊秀一眼。
金俊秀隻能給她遞了個台階：“我們的新人後輩可能是太緊張太激動了，所以連話都說不來了。”
粉絲們很給俊秀麵子的哈哈笑了出來。
氣氛一片和諧。
幸好工作人員很快就招呼他們準備舞台，沒有留出太多的時間給林亭玉，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燈光一打，舞台一支，兩個人往台柱上一站，背景音樂響起。
黑暗中，看不清什麼，亭玉悄悄呼吸。
不是直播，不用緊張。
不是直播。
不是直播。
現場的歡呼響起。
那聲音，穿透耳膜。
林亭玉一直知道東方神起很火，知道細亞俊秀很火，知道他們的粉絲戰鬥力很強。
她是再一次真實真切地感受到，粉絲們的尖叫聲穿透力有多麼的強，她險些都沒能聽清楚耳返裡的伴奏帶。
在這樣的前奏搭配著前菜‘尖叫’中，金俊秀非常穩重地抓住了第一個字的發音，唱出完全複刻錄音帶的第一句歌詞。
穩得像怪物。
趁著燈光還沒有打在自己身上，林亭玉借助劉海的遮擋，垂眸偷偷看了金俊秀一眼。
原來俊秀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
這個年輕的、甚至還能稱之為大男孩的男人，拖著病體卻愈發地有生氣。
聲情並茂的演出令現場充滿了歡呼，也引得林亭玉起了幾分爭強好勝的心。
什麼時候她也能像怪物一樣就好了。
演出開始。
到她了。
林亭玉心裡默念著‘彆破音彆破音彆破音’，拿起話筒唱出了第一句。
——合著俊秀的歌聲一起響起的‘tieless’自她口中唱出，強大的聲壓先聲奪人，令俊秀的聲音都成了陪襯。
有彆於大多數女性歌手的柔軟甜美，她的嗓音堪稱磁性和穿透力。
很穩。
很不錯。
繼續加油。
林亭玉很滿意。
在她吟唱間隙，粉絲們抓著空蕩、非常有節奏和力道地大喊——
“撒！”
“浪！”
“嘿！”
“喲！”
“林！”
“亭！”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