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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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新聞
林亭玉在報亭前駐足，盯著封麵的標題：“這個是今天的？”
“這排都是今天剛到的，”報亭老板看眼亭玉漂亮卻稚嫩的臉，拿出戒尺戳了戳擺在最外圍的一圈報紙雜誌：“學生，你要買一份嗎？這幾個都賣得很好。”
亭玉拿起半月刊娛樂報，翻了翻內頁，封麵標題的文章在內頁幾乎占據兩個版麵，文字又多又密，短時間是看不完的。
“我就要這個。”
她付了錢，帶著娛樂報進了家公司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
來便利店吃早飯的估計隻有她了？誰讓公司附近連個早餐店都沒有，倒是很多掛著“營業時間11:00a”牌子的閉門商鋪，更彆說什麼豆漿油條，作為中國胃，已經很委曲求全了。
買了杯熱牛奶和三明治，外加小半個玉米，這就是她的早餐了，林亭玉又捏著報紙走到店外。
便利店旁的空地上用木質花壇圍了一個小花園，花園裡有兩頂紅色的大型遮陽傘，傘下分彆擺了一張圓桌和四五張藤椅。
亭玉在其中一張圓桌旁落座，邊吃邊看。
帶著s標誌的娛樂新聞報道很簡單，又是猜測s公司即將推出什麼新人，或是有什麼新動作。
一個月前林亭玉毫不關心，一個月後她牽腸掛肚。
字裡行間都是些釣魚文字，猜公司會推新人，從公開練習生裡的男生女生們逐個逐個的猜，然後又在預估新動作到底是為什麼，新專輯？新單曲？新巡演？是boa？東方神起？還是superjunior？
枯燥的猜測看得人昏昏欲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
林亭玉狠狠打了個哈欠，消掉早起的困意，繼續讀。
中間倒是來個業內人士透露的消息。亭玉趕忙大口喝牛奶，勉強打起精神。
正準備繼續讀下去，抬眸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急著看後續，而是伸手招了招。
金太妍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裡還捏著半個紫菜包飯。沒等她說話，先被塞了一張報紙。
“好無聊的八卦。”金太妍看眼封麵奪人眼球的標題，撇撇嘴。
她隨手翻翻，動作一頓，指著報紙說：“呀，這是你對吧？”
亭玉蹙眉，當即看了過來。
在相關報道的最後一頁，也就是她還沒看到的那一頁內容裡，印了張黑白剪影。
明顯是偷拍的角度，前景裡還有轎車的尾燈，黑夜裡沒有打光沒有閃光燈，隻勉強拍出了月亮之下的模糊背影。
“這是我？”亭玉壓低了聲音，這糊得她自己都看不清楚。
“這是我嗎？？？”
“是你吧，你和經紀人，你看鞋。”
鞋子確實是亭玉常穿的紅色阿迪板鞋，在一片灰暗的夜景中，顯得格外紮眼。
兩人同時探頭朝桌底下看。
今天亭玉穿得正是這雙鞋。
“看背景倒像是在公司附近，不是你嗎？”
說著說著，金太妍也有點猶豫了。
光憑借公司背景來判斷，似乎是不太靠譜。畢竟也不是沒有彆人穿紅色阿迪。
“但這真的是你吧？”太妍又忍不住追問。
亭玉不答反問：“你到底憑什麼肯定是我。”
太妍果斷道：“憑感覺！”
亭玉：“雖然你的回答很無語，但是——”
她低頭看向報紙上的照片。
是她。
拍照的時候她身邊還有人，時間和地點讓她隱約想起什麼。好像是v拍攝的那天？
雖然是她，但全文都跟她沒有關係。新聞記者往組合的方向去猜，lo出道的亭玉落得清淨，還有幾分知情者的嘚瑟：嘻嘻，猜錯了哦。
太妍繼續說：“隻是小事呢，等你出道了，如果火得像東方神起前輩一樣，那才是私生記者滿天飛。”
火得像東方神起一樣？
亭玉將手背貼在太妍的額頭上，滿臉疑惑。
“也【寐】發燒啊，說啥胡話呢！”
模仿釜山方言，惟妙惟肖。
太妍一把抓住亭玉的手就要往嘴裡塞：“咬死你！”
亭玉大呼小叫，掙紮不休：“救命”
笑鬨一通，太妍這才放開亭玉，又羨慕又好奇地看著她，感歎道：“馬上要出道了，你現在什麼心情啊？”
亭玉和太妍同歲，卻比太妍晚太多太多進公司。
在大前輩金太妍麵前，“新人”林亭玉沒有任何存在感。但明明都是練習生，亭玉和她們不是同個老師，不用同個教室，甚至不用麵對練習生的每周考核。
光是頂著‘李秀滿老師的學生’的稱呼，她足以招到所有人的嫉妒。?
說實話，最開始時，太妍對亭玉是嫉妒又羨慕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服。
憑什麼呢？
她才是考核第一啊！
為什麼出道的是亭玉呢？
但相熟後，這種情緒就魔法似的消失了。畢竟誰都很難嫉妒一個和自己一樣瘋瘋癲癲的朋友。
而且，出道隻是開始。
太妍在羨慕之餘，也有一點點的害怕。
害怕出道後反而不如意，那怎麼辦呢？
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女團的生存環境實在是不如意。
亭玉雙手捧著牛奶，咬住吸管呲溜呲溜呼著：“本來有點緊張，但是事情太多了，忙得暈頭轉向，反而沒有時間去緊張。”
“好好珍惜現在的悠閒時光吧，出道後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日子了。”太妍笑道。
“希望我能火，”亭玉舉起牛奶，輕輕碰了下太妍的飯團，“希望我們能火，火得一塌糊塗。”
“乾杯！”太妍哈哈笑了，配合地用三角飯團碰了回去：“衝出亞洲，衝向世界！”
“呀，從哪兒聽來的！”
“公司裡都在傳啊～”
隔壁桌有人端著咖啡落座，兩個小孩尷尬地對視一眼，默默閉嘴。
“今天的報紙看了嗎？”
“說s出新人是吧。”
亭玉和太妍對視，不由得噤聲，同時豎起耳朵。
“肯定騙人的，我猜是神起哥哥們要出專了。”
“我有親戚在s，好像確實在策劃新東西，而且有私生看到俊秀獨自回國，有沒有可能是lo歌曲？”
“lo啊反正不可能真是新人，superjunior才出道多久。”
“說起superjunior，他們也是真倒黴，4月份那場車禍真的嚇人啊，聽說奎賢都差點活不下來。”
“幸好命保住了。”
“就這樣有些黑粉還在造謠黑奎賢呢。”
“傻屌s，出道後臨時加進來位，空降兵本來就容易被罵。”
“s這種亂七八糟的動作還少嗎？以前東方神起剛出道沒多久，不也說要在裡麵加人？還是仙後各種罵才沒有加人的。”
“但是粉絲真的能改變公司計劃嗎？總覺得有古怪。真不是在虐粉固粉？”
粉絲真的能改變公司的計劃嗎？
對於這點，即便是當事人自己，恐怕都沒辦法確定吧。
亭玉聽了幾句便沒心思再聽，拿出紙巾擦擦嘴角，她已經吃完早餐了。
“今天有什麼安排？”她問。
太妍：“今天沒課，我想加練，但練習室都滿了。”
亭玉：“訓練狂！彆練了。難得休息，跟我一起去球館玩吧！”
太妍：“就我們嗎？”
亭玉：“你要是有朋友也可以喊過來一起玩啊！”
太妍原本還在練習和玩耍之間徘徊，最終還是低頭發短信息。
早餐結束，亭玉問：“有人來嗎？”
太妍拿起手機：“有！希澈哥哥！還有始源哥哥。”
亭玉點點頭，金希澈啊，她知道，也是花美男之一。
他和英雄在中的美貌可是s的傳奇級彆。
她好奇的問道：“希澈哥哥跟我們差多少歲啊？”
太妍掰著手指算：“八三年的……四、五、六，比我們大六歲。”
亭玉驚訝：“六歲？他會和我們玩嗎？”
反而是太妍好奇地問：“為什麼不會？”
差六歲，就是高中生和大學畢業生之間的年齡差。
高二的林亭玉和大學畢業的工作一年有餘的金希澈。
哇，這個年齡差。
雖然約好了，但最後還是隻有亭玉太妍兩人去球館。
“希澈哥不來了，始源哥也不來了。”太妍說著，壓低了聲音：“他今天要去參加東海哥哥父親的吊唁會。”
亭玉詫異：“李東海的父親去世了？”
太妍說：“嗯，就是這幾天的事。”
亭玉表情肅穆的點點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球館是之前亭玉和投資人們見麵去的地方，托福，她倒是因此開發了新的娛樂地點。這裡甚至還有保齡球館呢。
雖然她不會。
有過一次經驗，亭玉顯然是個熟手，帶著太妍直奔棒球館。
“雖然我沒有學過，但是第一次上手就打得可好了！”亭玉無不炫耀的說道。
太妍笑話她：“一會兒可要好好展示給我看，彆揮空哦。”
亭玉篤定道：“才不會。”
太妍也在訓練室玩了會兒擊球，隨後又主動找在場的巡邏教練，請教投球姿勢。
亭玉沒玩夠，也跟著去學。
在場館裡亂逛時，亭玉的目光也沒閒著，四處亂轉。
還真被她逮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似乎也看到她了，略顯詫異地揚眉，但因為周圍有人，沒有大張旗鼓的招呼，隻是微微頷首。
亭玉也點點頭。
孔侑身邊有不少人，男男女女不少，有幾個眼熟的好像是之前一起吃過飯的劇組人員。
那麼多人，倒不是圍著他，反而他也是簇擁著什麼的人群之一。
“回神！在想什麼？”
亭玉眨眨眼，叫金太妍的雙手在她眼前揮動，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想中午吃什麼。”亭玉笑道。
太妍白眼，轉身又去研究棒球發球動作。
剛吃完早飯都還沒消化，想什麼午飯。
見她背對著自己，亭玉再次朝孔侑那看去。
對方正好也在看她。
其實雙方之間有一段距離，亭玉也不確定孔侑看的是不是她。
她隻是嘴角上揚，笑了笑算打招呼，隨即不再關注。
沒想到又這麼巧，第二次來這個球館，又遇到他。
他們真正熟悉，就是她第一次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