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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孟書記來江左出差。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如果晚上有時間,我們一起見個麵。
我說:“應該有時間吧,書記剛到寧陽市考察兩天回來。晚上應該沒有事情。”
下午上班時,我進去請示顏書記,晚上要不要過來加班。
顏書記說:“你可能要加個班。”
我第一次聽到顏書記這樣表態——可能要加個班,就是他也拿不準嗎?
我點點頭。
他喝了一口茶,說道:
“我中學老師過世了一周年,他生前是個文人,愛寫舊體詩詞。他的兒孫準備自費給我老師出本詩集,要我寫個序。這是他兒子從老家寄來的序言,你幫我把把關。”
說罷,他把打印好的稿子交給我。
我接過稿子,認真地讀了起來。邊讀邊用鉛筆畫杠。我告訴大家一點門道。當官到了一定級彆的人,基本上自己不寫什麼東西了。
除非那個領導文筆非常好。比如曾國藩,文筆非常好,又愛寫。即使如此,他手下還是有好幾個文職秘書。幫他起個草稿。
當然,他自己親自動手也寫了不少。所以後世才給他安了個思想家,文學家,軍事家的頭銜。這樣文武雙全的大人物,後世當然還有,我不舉例了。免得審很久才能發表出來。
我讀一遍,不到五分鐘就走了進去,彙報道:
“序言文筆不錯。但有錯誤,也不符合您的身份。”
顏書記望著我:“你說。”
“首先是有一處錯誤。文章說魯迅先生寫過:【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這一句並非魯迅寫的。而是魯迅先生在《紀念劉和珍君》一文中,引用陶淵明的兩句詩。”
顏書記點點頭。
我繼續說:“文筆也不符合您的身份。”
顏書記說:“對,我也有這種感覺。這篇文章,我老師的兒子應該是請了一個有水平的人寫的。但是,我也覺得不太符合我的身份。你繼續說。”
我說:“不管您是當到了哪級領導,給您老師作序,您的身份始終是一個學生。這篇文章,一會兒身份是學生,一會兒身份是領導,放不下,展不開,讀起來彆扭。”
顏書記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道:
“那就重來。這裡有一本書,你可以作為參考。明天上午交給我。”
我退到外間,先讀顏書記交給我的那本書——《教壇赤子》,翻開一看,都是一些有身份的學生對他們共同的老師——姚慕之先生的回憶文章。
這其中有一篇是顏書記寫的。
花了半個小時讀完,我心裡就有數了,開始在鍵盤上十指彈琴。
不到20分鐘,鍵落,文成。
送進去之後,顏書記大為吃驚,問道:“就寫好了?”
我說:“先寫個草稿,您看了之後,我帶回去晚上再修改。”
他接過,一字一句地讀起來。
我也望著自己手中的一份,慢慢讀,以便他指出不合理的地方,及時劃線記錄。
兩人都在認真讀……
“姚慕之先生離世一年有餘。子孫搜集慕之先生存稿,輯成一書,先生之子姚峰,千裡寄信,囑我作序。遙望故鄉,心潮澎湃,離開先師,四十餘年。先生高德,曆曆在目,黃鐘大呂,尤響耳邊。
昔夫子雲,”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吾師之詩,兼此四德。
展卷如對霽月風光,令人神骨俱清。誦讀似聞金聲玉振,使人俗念偕忘,詞清麗而不失傲骨,意深遠而饒餘韻。
……”
我讀完,顏書記也讀完了。
他問:“你為什麼用這種類似於古典語言的筆法來寫?”
我答 :“一是我讀了您在那本書上寫的文章。二是鄧秘書和我打移交時交待過,書記的古典文學修養相當深。”
顏書記笑了一下,又問:
“你為什麼把原文中的有關陶淵明的詩句都砍掉了,一句也沒有保留?”
我說:“這裡多說幾句,行嗎?”
顏書記點點頭。
“原作者對陶淵明的曆史根本不懂。他隻知道陶淵明當過縣令。寫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樣詩情畫意的詩句,根本不懂陶淵明辭去縣官後的悲慘生活。
陶淵明辭官之後,說實話,歸隱不是福利,也不是什麼田園牧歌,他的小孩一個個不爭氣,老大懶,老二不讀書,老三老四認不了幾個字。
個個不成器,陶淵明的後半生基本上靠朋友們接濟。偶爾彆人送壺酒,他也是高興得寫詩感謝——談諧終日夕,觴至輒傾杯。
他最後的日子,是靠為彆人寫文章度日。幾乎乞討。
陶淵明的氣節是高尚的,但是,他的晚年是悲慘的。原作者不懂,他竟然說姚慕之先生退休後,跟陶淵明一樣過著幸福生活。
天天看點山水,喝點小酒。寫點田園牧歌。事實上,陶淵明辭官之後,沒有寫過一首田園牧歌,全是失業之後的苦惱與窘迫。
所以,我把原作者這些內容全砍掉了。叫做類比不當。您的老師,退休後有工資 ,生活在新中國,確實過著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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