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天下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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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天下大變
天波也在烽燧的覆蓋範圍內，所以天波現在至少也可以加入普藩的區域網路但普藩之外，情況就難以預料了。各個大藩或許都有自己的備用方案，但那些碎片化的藩鎮會變成什麽情況，就沒人知道了。
「下一步和楚藩丶吳藩丶蜀藩恢複聯係。然後是渤海國丶吳越國，還有福建的威武軍。還有河朔三鎮，還有河南道的各路節度使。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一一尤其是河朔三鎮和河南道。提防著他們趁亂搞出什麽事來。」
晉藩不隻是他唯一的頭銜，他還有「河東道行軍大總管」的職務。這一職位，是當年「陝東道」的一半，因為陝東道是河東加上河朔的兵馬。
不過雖然河朔兵馬並不受他直接的管轄，但基於長城防務的考量，普藩與河朔三鎮之間有一個聯防協議。協議認為，在緊急狀態下一一比如現在這種與白玉京失去聯係的情況下一一河朔三鎮原則上應該接受晉王的指揮。如果通訊在短期內沒有回覆，那麽各方應該組建一個聯合指揮部來做好中長期的打算。
那便是重組陝東道大行台一一也即建立一個第二帝國。
晉王暫時不想啟動這一機製。覆水難收，一旦將這一機製啟動，那麽河朔河東的兵馬一旦黏合起來，恐怕就再難以分開。河朔三鎮，也會藉助這一機製達成自己的目的。因為一旦啟動起來，他們再做什麽可就是得由普王來負責了。
「所以河朔三鎮那邊，一定要問清楚。」
「是！」傳令兵領命而去。
「另外羅成。」
「在！」
「你帶著本部人馬，領上鴉衛的5個隊，現在立刻往泰山方麵去。動作要快，
不要招惹魏博和其他人。楊林他們去泰山了，去把他接回來。」
「明白！」
「先這麽多：」秦王悶了一口茶，掌心有些冒汗。並非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一種讓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興奮。雖然眾人勸說他80鎮有80鎮的打法，他還是婉言謝絕了。一者，是楊林不在。二者，是長孫無忌不在。他的後繼者與他的代理人都不在這裡，他還沒真正下定決心。
然而，他的雄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比任何人都想直接出兵，但他的理智把雄心給壓了回來。
現在不是莽撞出兵的時候。就算是玄武門之變，也是在擁有足夠信息的前提之下才做出的決策一一哪怕是信息如同玄武門之變那樣周全，玄武門之變都不好說是萬無一失。
現在，白玉京的情況一無所知，整個星漢都陷入到了混亂之中。這種混亂可能相當短暫，靈網隨時可能恢複，但也有可能永久地癱瘓下去。所有人都要做好準備。
秦王擁有野心，但他不喜歡鋒芒畢露地第一個跳出來。他會在最恰當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所以，殿下。」出門之前，羅成問了一句，「如果楊林他們和當地的充海觀察使發生了衝突，我該怎麽做？」
「不會吧：」晉王捂住了額頭一一他的表情告訴眾人，他自己也不相信這句話。
現在這件事，雖然還沒有確信，但眾人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件事多半和楊林是脫不開關係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充海觀察使符彥超絕對不會放過他。秦王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派遣了一支特遣隊去支援。
但到了那邊，真的要開打嗎？
「打！」秦王做出了決定，「他們要是敢攔住，直接把符彥超當場拿下，出了什麽事我負責，務必要把他們幾個帶回來一一天波的楊林，他們家老四。還有渤海國和吳越國來的人。這幾個人沒了哪一個都不行。」
「明白。」
如秦王所料，也和楊林自己想得一樣。當他們從泰山出來時，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聯係不上是嗎？」
【嗯現在敖現在駕車，我抽空去聯係了。現在交流非常不順暢，靈網裡麵有海量的消息在排隊堵塞。我正在尋求通過黑牆之後的手段重建信息交流。不過：眼下，我們麵前這關恐怕還是不好過去。】
符彥超，等在了泰山的出口。
在這個距離上，不需要超光速通信也能聽到他的怒吼。
「楊林！！！你到底做了什麽！！！！！！！
「額：」這件事，其實楊林也是不太好意思的。他確實是打算用吸管嘬一口來著。
誰知道那就是最後一口呢。
「我需要一個解釋！如果沒有解釋，那我們兩個今天隻有一個能離開這裡！」
「如果我說這是最後一口，你信不信？」
「什麽最後一口？」
五分鐘後，楊林將自己所知的告知給了符彥超。
符彥超憤然道：「該死的武則天！我就知道，這事情沒這麽簡單！」
這和曆史記載的不一樣。
「原來她建立通天帝國之前，就有了這樣的打算沒想到，星漢的天命最終還是亡在了她的手上！可惡啊！就多了一根香！就是因為多了一根香啊！」
誰也沒想到，早在武則天侍奉漢皇的時候，她就已經起了不臣之心，她將7推動成了8，才有了現在的從8到9。
九，數之極也，物極必反。他以為楊林再怎麽折騰，無非是偷偷往上插一爛香火而已，問題不大。但他不但沒想到插第九根香火時封禪台會爆炸，他還沒想到那上麵竟然有武則天的那一根香。
「所以你看，我其實也沒什麽辦法。」
「我知道這件事根本上來說不是你的錯，是武則天的錯。」
「這就好說了。」
「那麽，就留下來吧。我從輕發落一一武則天的事，和你的事是兩件事。她的事情單獨算，現在我們來算算你的帳吧。」
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
現在這打碎封神榜的大罪，很顯然是兩個人的事。武則天的多插上去的那灶香確實是罪大惡極，但楊林的罪也差不到哪裡去。
「跟我去刑部大堂坐一坐吧，我得帶你去見太陽守，要不然太陽守恐怕就要來見你了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