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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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夜戰
「今日之事好險。」吳王鬆了口氣，開始用自己的晚膳。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在晚餐的時候多加餐幾枚金丹。
雙方從天明交戰到天黑，人困馬乏，暫且互相退兵。練氣土雖然在日常活動中可以終日不知疲倦，但這種高強度的戰鬥依舊會讓練氣土的身體受到損耗。隻有金丹才能在短時間內讓他們複原並且重新投入戰鬥。
在大量服用金丹後，即使是練氣士也需要通過休息來將其消化一一睡眠或者打坐參禪都可以。這讓晚間的戰場也變得更加安寧了些。
甚至連戰船本身都需要休息。除了船上的受控智能需要喝杯茶以外，船上用來為發動機提供動力的太陽翼也需要在白天才能夠全功率運作。
在所有人都無法保持戰鬥力的夜間，各自收兵回營是對雙方都更有利的選擇一一早在人類還被重力束縛的，比上古更古的時代，戰爭雙方也會做出類似的選擇。
這種戰爭形態在人類曆史的「中段」一度被拋棄了。畢竟隨看戰爭形式的現代化，任何軍隊都會試著在「全天候戰鬥」上更進一步。
曆史上，隨著熱兵器時代的到來，人類軍隊在戰略和戰術上的機動性都變得更強了。因為就算是因為強行軍而精疲力竭，端著熱兵器的士兵隻要能夠進入到戰壕或者其他掩體中，也依舊可以發揮出應有的阻滯效力。
那時候需要士兵去克服的，也就隻有睡眠了。而經過係統的訓練後，士兵們可以利用行軍和待命的時間進行足量的睡眠。隻要戰鬥本身的烈度不是那麽離譜，熱兵器時代一一尤其是資訊時代的軍隊，完全可以在白天和晚上都發起攻勢。
但隨著練氣士登上星漢的舞台，曆史也在此處回環。白玉京的注視讓整個星漢的命運得到了統一，網道係統因此得以建立，太陽翼也是一種高效的動力。但這些全部結合起來，卻讓戰船的夜間戰鬥出現了盲區。
但這並不是讓如今的練氣士軍隊失去夜戰能力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於，
練氣士的後勤係統依舊需要凡人提供供給，二者之間的脫節讓練氣士的戰鬥體係變成了泥足的巨人。
與信息化的凡人軍隊不同，短暫的休息對練氣士軍隊並無作用。練氣士需要連成一片的，整夜的時間來休整。
不過雖然練氣士的軍隊雖然和太陽也會東升西落，但隻要時機恰當，它們依然堅韌丶鋒利，高效。畢竟這種「修整」也是以練氣士的標準來說的，現今的凡人軍隊甚至無法偷襲睡眠中的練氣土。就算是人困馬乏，練氣士也能輕而易舉地橫掃千軍。隻有練氣土之間的戰鬥才會讓練氣士疲勞，凡人來多少都是炮灰而已。
至於夜戰的問題，雙方也都有防備一一不適合夜戰不代表沒有夜戰。正是因為夜間成了大軍的破綻，夜戰反而成了突破對方的好時機。每當夜間，雙方也都會派出不少在白日裡早已經養精蓄銳好的士兵，乘著特製的載具發起進攻。
圍繞著夜戰的攻防，也是行營紮寨的基本，這不需要吳王這樣的統帥來特彆安排。畢竟，這雖然也算是一種博弈，但如此規模的大軍一般都不會兵行險著。
雙方實力接近的狀態下，夜戰這樣的特種作戰一般都隻是流於形式。如果分配太多的兵力到晚上，那白日裡的戰鬥力就會被削弱。
然而，總有人能夠違背常規，成為常規之外的例外。因為有這麽一支高速打擊力量，正在從楊林那裡出發，向這裡奔赴而來。
正是用膳的時間。
不隻是吳王在照例用膳，照例用金丹。就連平日裡餐風飲露的普王，也在這個時間點利用金丹來補充自身的消耗。
除了還在另一路支援的尉遲恭之外，其他人都在這裡了。他與房玄齡丶杜如晦丶程咬金丶秦瓊丶羅成丶徐茂公等一千將領一齊用膳。他並未服用金丹之外的餐食，隻是用幾杯盛裝在夜光杯中的酒液來化丹。
用餐的場合頗為熱鬨。今日雙方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擺出大陣的普軍依舊讓吳軍損失慘重。包括黑雲長劍軍這樣的王牌在內，有大批的吳藩練氣土成建製地折損在了陣中。雖然吳王在日落後與晉軍脫離了接觸，但零星的戰鬥也就在進行。
鑒於今日占上風，今晚的膳食也包含了慶功的意味。雖然不是大慶，但晉王依舊拿出好酒來搞勞了三軍將土，金丹之類也自不用說。除了補給之外，每個人都拿到了份例之外的賞金。就連最低階的牙兵，每個人至少也拿到了10枚金丹。
無論是拿來修煉還是補貼家用，這對他們來說也都不是個小數目。
晉王清楚地知道，平日裡對軍隊的激勵是一回事，賞金就是另一回事了。口頭激勵固然不能少，但足額發放的賞金才是維持軍隊戰鬥力的絕佳助燃劑。
晉王非常明白，牙兵們跟隨自己作戰完全是為了報酬。畢竟無論普還是吳，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除了在政治上有些分歧之外，雙方從上到下都沒有把對方往死裡打的理由。每個士兵，也缺乏堅決作戰的源動力。
當思想上找不到，也無法尋找有效的動力的時候，發金丹就顯得很必要了。
以及，發金丹也是維持軍紀的必要舉措。畢竟，練氣士的軍隊都是身懷利刃的超凡者，對凡人有無可匹敵的可怕壓製力。如果不讓練氣士在軍隊中得到應有的滿足，那他們去彆的什麽地方滿足自己就說不準了。
今日的大軍，依舊如同普王過去所治理的那樣，高效而嚴謹地運行著。雖然連他也需要補充金丹來維持自身的消耗，但他的心境是平和的，他的心情是安泰的。隻要再交戰幾天，吳軍就會退卻了。
剩下的，隻要等楚軍那邊也退卻就好一一雖然尚未收到具體的消息，但大軍的動向是可以從天象中觀測到的。他們確實觀察到，楚軍的進攻方向上有大軍正在撤退。餘下的，隻要等探子傳來具體的情報，消息就可以得到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