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金頓沒有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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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常順勢說:“我的金頓兄弟,乾打牌沒意思,咱們賭點什麼?” 金頓眼睛一轉,瞄上吳常兜裡揣著的土豆,他舔了舔嘴唇,笑著說: “一開始不用玩太大,就賭你兜裡的早飯,怎麼樣?要是我輸了,明天的早飯就給你。” 吳常當即答應:“沒問題。” 金頓來了興致,熊掌一樣的胖手,展現出不符合外觀的靈巧。 撲克牌在他雙手翻飛,快速切洗之間,紙牌背麵的花紋如同快速變動的萬花筒,看得人眼花繚亂。 “二十一點、貝洛特、羊頭牌,貴族玩法、城市玩法還是鄉村玩法,你要怎麼玩?” 吳常聽不懂金頓說的這些玩法,短暫的遲疑之後,說:“簡單點,比大小吧。” 金頓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是他沒說清楚嗎,他的外號可是“好運的金頓”。 “如你所願。” 金頓向吳常確定了一遍規則,吳常則一副賭鬼模樣,敷衍地點了點頭,便催促著遊戲開始。 他需要的隻是賭局開始,輸贏並不重要。 在金頓確認規則和洗牌發牌的時間,他一直看著金頓背後那道大紅色怨念。 金頓身上背負的二十多道怨念,全部來自玩家。 如此輝煌的戰績,放在遊戲裡至少是新人殺手級的精英怪。比如勸退了無數人的某大樹守衛,以及吃膩了猴頭的某大貓先鋒。 諸多怨念中,玩家最常見的兩種死法,一是在賭桌上輸光一切,被金頓在深夜找上門,抓小雞一樣拖出房間。 討債時的金頓會進入特殊狀態,玩家們幾乎完全無法招架,隻要被拖離房間,便會在莫名力量作用下當場死亡。 這也印證了金頓擁有在夜晚行動的能力。 第二種死法,便是察覺到金頓的特殊,想要依靠玩家的高屬性值,正麵乾掉金頓。 但金頓白天隻會出現在活動室,一旦在活動室對他發動襲擊,金頓便會一邊躲閃一邊呼救。 這時便會有四五名拿著柴刀的護士出現,讓鬨事的玩家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數值。 玩過rpg的都知道,哪怕你操縱的角色已經天下無敵,國王都要求著你辦事,但城市裡看大門的衛兵,照樣能兩刀送你回複活點。 吳常關心的大紅色怨念,怨念主人的死法並不同於以上兩種,十分有新意。 他是在賭桌上直接賭死的。 大紅色怨念的主人,是一名純粹的賭徒,就連身上紋的過肩龍,都是清一色一條龍,擁有的技能和道具,也都是偏向賭博領域。 高超的賭博技巧,讓他從第一眼開始,就看出了金頓在出千。 牌上做了特殊的靈感標記,隻需要一些小手段就能看到。 於是他將計就計,一路控場,引誘金頓不斷加注。 直至最後,他裝作輸紅了眼,掏出一張契約,要和金頓賭命。 隻要成功,他就能直接控製金頓這名關鍵npc。 可惜的是,十賭九詐,金頓也藏了一手,用出了超過賭徒理解的其他千術,讓賭徒輸了必勝的賭局。 契約作用下,賭徒被當場抹殺,橫死在賭桌上。 作為一名資深賭徒,怨念主人的血色遺言也十分有個性。 【在賭桌上戰勝金頓,或拆穿金頓的千術。】 死在副本裡,生前最大的執念卻是和賭相關,也不知道該稱讚他熱愛的純粹,還是該說他死得不冤。 吳常作為每次都要吃大保底才能出貨的“非酋”,他對自己的運氣很有自信,摸牌翻牌毫不拖泥帶水,隻用了一分鐘,就輕鬆輸掉了他的早餐。 能撐一分鐘,還是因為金頓為了秀手法,洗牌洗了五十秒。 勝利來得如此輕易,就連習慣了贏的金頓都有些懵,他望著賭桌對麵的吳常,欲言又止。 對麵這小子難不成不是臆想症,而是真傻子? 金頓收拾著桌上的牌,心生退意。 媽媽說過,不能和傻子玩。 “肖恩兄弟,你要是拿不出更多賭注,今天的局就到這兒吧。” “等等,先彆急。”吳常伸手按住桌上的撲克,隨後轉身對巡視的護士小聲說了什麼。 兩分鐘後,朱莉小跑著來到活動室,麵對四肢健全活蹦亂跳的吳常,又看了一眼吳常對麵的金頓,冷淡的表情出現波動,流露出名為不滿的情緒。 “什麼事?” 吳常如同看到家長到場的熊孩子,快速起身,躲到朱莉身後,然後用整個活動室都能聽到音量大喊: “他出老千!” 一瞬間,整個活動室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金頓。 整座療養院,包括醫務人員在內,都或多或少被金頓贏走過什麼。 如果是運氣,大家都輸得起,可如果金頓贏他們是靠得千術,那他就要有麻煩了。 月光療養院是位於鄉下的小鎮,小鎮民風淳樸,不會為了賭桌出千這種小事大動乾戈,隻會砍手砍腳罷了。 金頓表情有些僵硬,嘴角微微抽搐,“肖恩兄弟,願賭服輸,可不能隨便汙人清白。” 吳常身體微躬,完全縮到朱莉身後,再次確認道:“你剛才就出千了。” 金頓目光凝重,胖佛似和藹的臉上浮現出怒容。 比起被吳常指責出千,他更憤怒於吳常對他賭術的質疑。 對付吳常這種菜鳥,他閉著眼都能贏,需要出千? “我沒有!我的牌療養院裡的大家都檢查過,絕對不會出問題。” 吳常指著桌麵上的撲克,大聲說:“你的牌上做了標記,隻要同時吃三顆特效藥,就能看到標記的內容。” 一下吃掉一天的藥量,放在其他地方,吳常的指控想要證明還要費點功夫,但這裡是月光療養院,能待在這裡的沒有正常人。 此話一出,活動室的病友們沒有絲毫猶豫,一邊往嘴裡塞著藥,一邊朝著賭桌圍了過來。 麵對喪屍般湧來的病友,金頓臉上的怒意一僵,慌張地收拾起撲克,不敢讓其他人看到。 他看向躲在朱莉背後的吳常,目光中滿是憤怒和委屈。 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沒想到新來這小子在裝蠢,實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千術,還不講武德地當眾戳破。 憤怒之餘,又對吳常的做法感到無比委屈。 如果他真的出千被捉到也就算了,可他這次真沒出千,被冤枉的感覺可太t難受了。 他顧不得和吳常算賬,轉身對著麵色不善的病友們解釋起來。 “撲克背麵的記號不是我做的,是我一個朋友用我的牌演示如何出千,我看完之後發現出千不是我需要的,於是就拒絕了那個朋友,把這副牌封存了起來。隻不過今天離開房間比較匆忙,裝錯了牌,才引發了肖恩兄弟的誤會。” 金頓義正詞嚴地說:“我金頓沒有出千!” 如此敷衍的借口,就連月光療養院的病人都不相信,雙方氣氛熱烈,很快便打成一片。 負責維護秩序的醫務人員,集體背過身去,完全不去看活動室內的混亂。 看著金頓身上的大紅色怨念消散,吳常的屬性麵板和隨身空間有所變化。 完成血色遺言的獎勵到賬了。 雖然吳常還想吐槽金頓兩句,但眼下不是時候,魚已經咬鉤,他該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他從朱莉背後探出頭,滿臉遺憾地說: “金頓兄弟,從我個人的角度,很願意相信你的人品。這樣吧,咱們抽時間再賭一局,如果你贏了,我就相信是我誤會了,伱剛才沒有出千。” 金頓臉上一喜,顧不得雨點般砸在臉上的拳頭,大喊:“現在?” 吳常臉上露出親切的微笑,“不,我要玩你最喜歡的私下賭局,你知道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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