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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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公公瞥了一眼正在四處閒逛的秦乾。
他是一丁點都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行了，陛下說了，他在北蠻為質十年，被北蠻人教的粗鄙不堪，完全不懂規矩！你瞧瞧他那個樣子，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吧，好好教教他規矩。”
胖太監一臉諂媚：“盧公公，您放心吧。在小的手上就沒有不能調教的人！您下次來，保準他乖的就跟著一隻小貓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盧公公笑著：“行，若是教的好。不光是咱家有賞賜，就連陛下都有賞賜！”
胖太監那張臉頓時就笑的跟著一朵菊花一般。
盧公公說著，就吩咐胖太監去忙吧，他也要走了。
胖太監還是諂媚的把盧公公送到了門口，送走了盧公公之後，扭頭去看秦乾。
見秦乾正在和這邊的人太監和宮女們說話，那些太監和宮女們不知道秦乾什麼來頭，不敢怠慢，秦乾問什麼，他們都老老實實的回答。
胖太監就指著他們的方向，罵罵咧咧：“喂喂喂！你們一個個都要乾嘛！讓你們說話了嗎？一個個都是欠削是嗎？都特麼太閒了是嗎？”
秦乾本來見那些太監宮女們回答的挺好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胖太監的嗬斥。
這些個太監和宮女們聽著一個個都是懼怕的低下頭，隨後就做鳥獸散了！
就光聽這個囂張跋扈的聲音，秦乾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盧公公交代了這個人，要來收拾自己。
秦乾長歎了一口氣，心想著常侍和小朵不在，也確實是麻煩。
在北蠻的時候，但凡讓秦乾不舒服的人，他一個眼神。
常侍和小朵就都給解決了。
打人這種體力活，都要親力親為了。
對付這種人，秦乾完全不想瞎逼逼，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直接打服就好。
他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打了。
隻不過，讓他有些懵逼的是，他剛扭過頭，就看到了胖太監一臉諂媚的看著他。
那眼睛之中還泛著淚花，隨即噗通一聲朝著他跪了下來。
？？？
秦乾頓時就懵逼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大皇子殿下，您總算回來了！奴婢總算是等到您了！”
胖太監帶著哭腔，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的。
見秦乾的表情，胖太監依舊是跪在了地上，隨後把自己那張胖臉給擠了擠，讓他的臉看著小一些。
“大皇子殿下，是我啊。小貓啊！您不記得奴婢了嗎？”
秦乾聽著他的話，眼皮抽了抽。
小貓？
這個名字和他的體型完全是不搭啊，不過，隨即，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樣子。
這個人應該是叫老貓，秦乾小時候他就跟著他了。
不過，小時候的原主秦乾聽著他的名字就害怕，他在原主秦乾的麵前自稱是小貓。
這個老貓比秦乾也就是大了十多歲，原主秦乾走之前，他還是一個青年呢。
如今十年光景過去了，這個老貓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歲月還真的是一把殺豬刀。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老貓還算是一個忠仆，當初他被派去北蠻為質，他是主動要求去的。
皇帝秦天德覺得丟人，一個人都沒讓陪著，就是原主秦乾孤身一人去的。
“老貓啊！原來是你，快起來。無須多禮，無須多禮。”隨著記憶浮現的越來越多，秦乾心情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身體的條件反射。
老貓被秦乾扶起來之後，撓著頭，一副憨厚的樣子。
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凶悍。
“殿下，您是不是認不出我來了啊？彆說您認不出奴婢來了，就您剛才回來，奴婢都沒敢認”
“當初您身體多弱啊，如今您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的跟著一個將軍一樣！”
說著老貓的那張肥臉又是哭了起來：“大皇子殿下，奴婢沒用。沒能跟在你身旁伺候您，您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秦乾看著他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看樣子是真心疼了。
“你彆哭了，我也沒受啥苦啊這十年來我光享福了，如今回來才叫受苦呢。”
秦乾說的是真心話，北蠻剛開始確實環境不好，但是在他十年來的改革下。
如今的北蠻生活條件，可是比大夏人好上百倍都不算誇張。
老貓則以為秦乾是安慰他故意這麼說的，畢竟在他印象裡去北蠻那種‘鳥不拉屎’怎麼可能去享福。
秦乾沒和老貓繼續煽情下去，先是問了一下剛才盧公公說了啥。
老貓就把盧公公交代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隨即一臉擔憂道：“殿下，您太衝動了。盧公公乃是陛下身旁的親信，您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啊”
“一個閹人罷了！”秦乾鄙夷的打斷道，隨即又問起了這邊的情況。
剛才從幾個太監宮女那邊問出了一些消息，得知這邊關押了不少皇帝的妃子，還有犯了錯的太監宮女。
老貓說的更詳細一些。
好在這個行宮是之前皇後住的，夠大！
這個冷宮裡一共住了二十多個妃子。
老貓介紹了起來，這些妃子都是有著來頭，有的是受到了家人的牽連，還有就是一開始受寵，後來在爭寵的時候，被陷害，就被打入了冷宮了。
果然無情最是帝王家啊。
而老貓身為這邊的‘土著’，仗著之前起初的太監和宮女班底都是他相熟的。
他在這邊當起了‘頭目’，但凡進來的太監，宮女也由他管教。
他從那些過來的宮女和太監身上搜刮了不少錢財，他靠著這些錢財，又是打點了他的頂頭上司太監。
所以在這邊過的是如魚得水。
他有些自豪的跟著秦乾‘顯擺’說，他這些年一直在為他回來籌謀。
但凡和他在這邊關係好的，聽他話的，他都會利用自己的關係，給他們送出去，也就是他在宮裡的眼線。
不僅如此，他還燒冷灶，把冷宮之中的這些個娘娘都伺候的好好的。
他覺得，他們雖然在這邊，但是不少家中勢力都在。
還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哪個妃子突然就受寵了。
畢竟，他燒冷灶還真的是燒成功過，曾經有著幾個妃子被打入了冷宮之後，他家人立下戰功之後，就靠著家族的福蔭，從冷宮出去了。
如今雖然算不得是一個寵妃，但也算是一個小有話語權的貴妃。
所以，老貓對著秦乾說，那些貴妃當初在這邊的時候，他還是有著一些人情的。
他可以想辦法，讓他們給秦乾去皇帝耳旁吹吹風。
老貓說完之後，臉上一副求誇誇的表情。
秦乾頓時覺得這個老貓是個的寶啊，雖然，他不需要，但是就憑借著做的這些事情，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有腦子的。
而且，有著他這層關係，以後，他做些事情也方便許多。
“行啊，有些腦子。不過，你這麼牛逼，那個盧公公沒認出你嗎？不知道你和我關係嗎？”秦乾疑惑的問道。
老貓嘿嘿一笑：“盧公公那種是在‘天上’的人，他高高在上。平時什麼事情都是吩咐手下去做的，要不是今天他來送您過來，他都不會過來！他剛才雖然在命令我，但是我叫什麼，他都不知道。”
說著老貓又是一臉擔憂之色：“大皇子殿下，奴婢剛才從盧公公嘴裡聽出的口風，皇帝遲早要收拾您奴婢要不先幫您去疏通、疏通”
秦乾笑著擺手：“還用不著你呢！你先彆管我，你答應的那個閹人要收拾我。待他明日見我啥事沒有，不就是會收拾你啊？”
老貓見秦乾這麼說：“殿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沒等秦乾開口問，老貓抬手就給了自己一拳。
秦乾都看傻了：“你這算是什麼好辦法？”
老貓嘿嘿一笑：“殿下，您連盧公公都敢打。我被你收拾一頓，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秦乾雖覺得無語，但也是覺得他說的竟然有著幾分道理。
見老貓還要揍自己，秦乾說道：“何必自殘呢，你找點布條給自己包裹的嚴實一點，裝出被我揍了的樣子不就行了嗎？”
老貓一愣，頓覺秦乾說的有道理。
“殿下，我那樣是不是有點傻？”
秦乾和老貓說話間，就看到了一側的一間屋子處，有著一個身穿素衣清冷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正在看著他這邊。
見秦乾目光看了過去，清冷女人拉著孩子，就往屋子裡走，隨即就關上了門。
秦乾好奇問道：“這邊怎麼還有著孩子呢？那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