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食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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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儒，賈詡，程昱，還有荀攸和戲誌才聽到索韶說黃雋要邀請段羽的時候，幾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極為精彩。
雖然還沒有看到索韶說的那封信。
但具體信上的內容應該是什麽，幾人幾乎都已經猜到了。
果不其然，當索韶將黃雋的信拿出來之後，李儒看了一眼，便將信遞給了賈詡。
然後幾人都依次看了一眼。
黃雋在信上的內容就如同他們所料的一樣。
表麵上是說支持段羽推行新政，並且在武威郡實行配合，然後還給與了大量的錢糧支持。
但實際上，表達的意思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服軟了。
黃氏要用這種方式來和談。
讓出一定的利益，這個具體的利益就是武威郡，還有賠償的錢糧。
李儒看完信之後，然後和一旁的賈詡對視了一眼。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
“信我們會交給君侯，至於黃太守說的推行新政，君侯看到估計也會很高興。”
“你可以回去了，告訴你家太守。”
索韶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好，在下這就返回通知太守大人。”索韶微笑著說道。
隻不過，等索韶剛走出縣府大廳之後，身後的李儒便露出了一抹冷笑。
“還真是剛要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來啊。”李儒冷笑著說道。
坐在不遠處的荀攸輕捋了捋下顎的胡須說道：“我覺得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君侯答應下來黃氏的和談，然後趁其不備用最快的速度拿下武威，酒泉，敦煌。”
“對！”
程昱用力的點頭說道：“他們還妄圖想用這種天真的方式來和談，還真以為君侯不敢將他們如何？”
“笑話！”
“怕是舒服的日子過得太久了。”
李儒輕聲一笑搖頭道：“不是他們舒服日子過的太久變得天真了。”
“而是他們自認為此事關乎到整個涼州的士族集團。”
“他們認為君侯沒有這麽大的魄力，敢將所有涼州士族集團清掃。”
“涼州需要的是一個長治久安的涼州。”
“在這個基礎上，如果將涼州的士族蕩清，那涼州將無人可用。”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黃雋。
但李儒敢保證，他的推測沒錯。
隻不過
這一次黃雋，乃至於整個酒泉黃氏，還有敦煌曹氏的算盤都打錯了方向。
段羽這次，就是要蕩清整個涼州的士族集團。

數日之後，武威郡郡治姑臧。
年約三十出頭的武威郡太守，也就是酒泉郡太守黃衍的弟弟黃雋正帶著姑臧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員，以及武威郡姑臧的大小士族正站在姑臧城東迎接著段羽的駕臨。
身為武威郡太守的黃雋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而黃雋身旁站著的便是敦煌索氏的索韶。
在黃雋的身後，分彆站著武威姑臧的數名代表著本地士族的代表。
其中有姑臧段氏的族老。
姑臧段氏就是涼州三明之一的段熲的那個段氏。
如今段熲的弟弟段煨在皇甫嵩前往中原平定黃巾之亂卸任北地郡太守一職之後，段煨便前往北地郡任職太守一職了。
但段氏的根基還在姑臧縣。
除了姑臧段氏之外，還有姑臧陰氏的宗族宗主陰充。
還有姑臧張氏的宗主張橫，以及姑臧當地的豪強，王氏還有顏氏。
除去兵甲之外，足有數十人之多。
“大人，那段羽也不過如此啊。”
站在黃雋身旁的索韶壓低了聲音說道：“世人都盛傳段羽怎樣怎樣，到頭來不還要跟大人和談。”
“屬下那天去冀縣，段羽的那幾個屬下一個個看著都粗鄙的不行。”
身著官袍的黃雋背負著雙手目視遠方。
“不和談？”
“嗬嗬。”黃雋輕蔑的一笑說道：“不和談又能如何。”
“難不成段羽還敢將我們都殺了不成？”
“真要是撕破臉了，我們直接舉族遷徙至西域，到時候麻煩的是段羽。”
“誰來給他治理涼州？”
“他就不怕天下人的口誅筆伐？”
“再說了，凡事要講究一個證據，我們無非就是上書彈劾了段羽罷了，難不成就因為這個，他就敢舉起屠刀？”
一旁的索韶不住的點頭。
黃雋嘴角微微上揚。
沒錯，他們是在暗中資助了北宮伯玉，可是這要有證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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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伯玉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
北宮伯玉伏擊段羽所用的床弩還有強弩確實是他們提供的。
可是誰能證明啊。
誰讓北宮伯玉已經死了呢。
這都是暗地裡的事情，段羽總不能用這個借口來殺了他們吧。
若是段羽真敢，那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他們做出讓步，段羽順著這個台階下來，大家以後還能和平相處。
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
再說了，資助北宮伯玉的可可不止有他們一家，整個涼州參與此事的不下有二十家。
難道段羽還真的敢將這些人都殺了？
黃雋不信。
這邊黃雋正想著呢。
遠處地平線上逐漸出現了一抹滾滾黃塵。
來了。
黃雋正了正色，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背負的雙手也拿到了前麵，並且朝前走了兩步。
“應當是州牧大人的車馬來了，都精神一些。”黃雋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說道。
十月金秋，涼州大地一片金黃。
官道兩旁的樹葉此時都已經開始泛黃。
大隊大隊的騎兵馬蹄之下卷著黃塵朝著姑臧縣的方向而來。
從高處望去，騎兵數量上萬，一眼望不到儘頭。
就在大股的騎兵快要抵達姑臧縣東的時候，騎兵分出了數股，然後直接繞過了姑臧。
站在姑臧城東門的黃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兩條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還不等黃雋思索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
一陣猛虎咆哮的聲音傳來。
黃雋，以及身邊之人。
還有姑臧縣大大小小的士族豪強都將目光看向了一個從黃色塵煙當中脫穎而出的黑色身影。
一隻體型龐大，身上還附著著一層盔甲的猛虎載著一個魁梧的大將從騎兵陣型當中衝了出來。
黃雋的目光當即一凝，隨後被嚇得直接後退了好幾步。
從騎兵當中衝出來的黑虎猛然一個加速，大躍步的衝到了姑臧縣東門的門前。
停下腳步之後的黑虎仰天發出一陣虎嘯。
猙獰的獠牙還有凶悍的眼神看向姑臧東門的所有人。
數十人都被嚇得好像是羔羊一樣擠在一起。
馬上，段羽摘下了臉上的隕鐵麵具。
居高臨下的看著東門前的數十人。
直到這個時候，不用問眾人也都猜測出了段羽的身份。
這涼州，除了段羽之外，還有誰能如此？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黃雋。
強裝鎮定之後的黃雋咽了一口唾沫，然後臉上帶著尷尬且僵硬的笑容上前了一步，但卻沒敢靠的太近。
整理了一下身上官袍的黃雋躬身拱手行禮道：“下官武威郡太守黃雋，見過冀侯。”
段羽冷冽的目光掃視向黃雋：“你就是黃雋？”
“正是下官。”
低著頭的黃雋說道。
“嗬嗬，好。”
說著，段羽便伸手一指：“小黑。”
嗯？
低著頭的黃雋一愣。
小黑？
什麽東西。
正當黃雋發愣的時候。
周圍的人忽然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然後齊齊的朝著身後退去。
納悶的黃雋抬起頭來，可迎麵看到的便是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撲上來的黑色猛虎。
“啊！”
黃雋一聲驚呼，嚇得跌倒在地上。
還不等第二聲發出來的時候，小黑已經一口咬住了黃雋的腦袋。
然後左右猛甩了兩下。
隻見黃雋的身體就好像是一隻破布袋子一樣，被小黑甩來甩去。
這一幕瞬間將所有人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黃雋身旁不遠處的索韶更是直接嚇得尿濕了褲襠，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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