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投資部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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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一般女子早就被我這輕薄無禮給惡心到了，當然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我知道她不是一般女子，她是葉佳怡。
她隻是輕輕一笑，甚至帶著一絲嘲諷，眼神還不由自主地朝我身下撇了眼。
林澈的視頻郵件發送後的第七小時，小暖和蘇瑤的專機降落在了柏林郊外的一座秘密基地。這裡是國際網絡安全組織的臨時指揮中心，也是她們行動的。
“歐洲這邊的網絡節點已經全部被我們封鎖。”一名技術員向兩人彙報，“但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數據流在斷開前就已經完成了一次全量複製。”
“也就是說……‘共感模型’的核心代碼已經被他們拿到了？”蘇瑤皺眉。
“不隻是核心代碼。”小暖打開終端，調出一組實時監控圖，“他們在嘗試構建一個獨立的封閉情緒網絡，不依賴‘心靈共鳴係統’，而是通過模擬用戶的情感反饋，製造出一個完全自洽的夢境空間。”
“你是說……他們想繞過我們，自己建立一個平行世界？”蘇瑤震驚。
“不是平行世界。”小暖目光沉靜，“是一個沒有出口的牢籠。”
她知道林澈想要什麼??他一直認為人類的情感是混亂而痛苦的根源，隻有將人置於一個絕對和諧、無衝突的情緒環境中，才能真正獲得自由。這種自由，在他看來，是一種終極解脫。
但對小暖而言，那不過是一場溫柔的囚禁。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的位置。”小暖迅速下達指令，“啟動‘鏡像追蹤’協議，利用他們的‘共感模型’反向定位服務器節點。”
“可是這會暴露我們的虛擬環境布局。”技術員有些猶豫。
“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亂了陣腳。”小暖冷笑，“這才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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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柏林市中心一棟廢棄的寫字樓內，林澈正坐在一間昏暗的辦公室裡，麵前是一排排高速運轉的服務器。屏幕上跳動著無數條數據流，仿佛一場無聲的風暴正在席卷整個數字世界。
“她們終於來了。”他輕聲說。
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神情冷峻：“你確定她們會上當？”
“當然。”林澈嘴角微揚，“她們太了解我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低估我的計劃。”
“你的‘共感重構’已經完成了多少？”黑衣男子問。
“97。”林澈緩緩輸入最後一串指令，“隻要再等幾個小時，第一批測試者就會進入夢境。一旦他們醒來後仍能保持那份完美情緒……我們就成功了。”
“可如果她們提前乾預呢？”
“那就讓她們親眼看著，這個世界是如何選擇沉溺於夢境的。”林澈的目光深邃如海，“人類不需要真實，他們隻需要一個足夠美好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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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揮中心，小暖的團隊已成功鎖定了林澈所在的建築，並啟動了遠程乾擾程序。
“信號已經屏蔽，無人機就位。”蘇瑤站在她身後，“我們可以直接突襲。”
“不行。”小暖搖頭，“他一定在等我們這麼做。”
“什麼意思？”
“他在測試我們是否還堅持自己的信念。”小暖盯著屏幕，“如果我們貿然出手，隻會加速他的計劃。”
“那怎麼辦？”
“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反擊。”小暖微微一笑，“讓他體驗一次真正的‘共感重構’。”
她迅速編寫了一段特殊的代碼，將其植入對方的夢境模型中。這段代碼的作用，是讓所有進入夢境的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不是來自外部的威脅，而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孤獨與背叛。
“這是……”蘇瑤看著代碼結構，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這是我曾經的經曆。”小暖低聲說，“是我最初設計‘共感重構’時的實驗日誌。那段失敗的記憶，是我最不願麵對的部分。”
“你瘋了嗎？把這段東西放進他的係統，可能會造成不可控的後果！”
“正是因為不可控，才最適合用來摧毀他的信仰。”小暖目光堅定，“他以為可以控製一切情感，但他永遠無法理解，人類的真實情緒，從來都不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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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十七分，第一批測試者進入夢境。
起初，他們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之中。所有人都感到溫暖、安全，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衝突，甚至不需要語言就能理解對方的心意。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一些微妙的變化開始出現。
有人開始懷疑身邊的人是否真的存在；
有人發現自己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
還有人突然陷入極度的恐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夢境中的“和諧”逐漸裂開縫隙，露出隱藏在表麵之下的深淵。
“這不對勁！”林澈猛地站起，快速檢查係統狀態，“是誰動了代碼？”
“是你自己。”小暖的聲音從終端中傳來，清晰而冷靜，“你以為你能掌控人類的情緒，但你忘了，真正的情感，從來都不是被設定出來的。”
“你做了什麼？”林澈咬牙。
“我隻是讓你看看，你所謂的‘完美夢境’，其實是多麼脆弱。”小暖淡淡地說，“當你試圖抹去痛苦，你就剝奪了人類最寶貴的東西??成長的能力。”
林澈的手指僵在鍵盤上，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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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突擊部隊衝入大樓，林澈已被製服。而在服務器內部，所有關於“共感重構”的數據都被徹底清空，隻剩下一段簡短的留言：
“真正的自由，是允許自己犯錯。”
小暖站在廢墟般的控製台前，望著那行字，輕輕歎了口氣。
“我們贏了。”蘇瑤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不。”小暖搖頭，“我們隻是阻止了一場災難。但這場戰爭，遠未結束。”
她抬頭看向窗外，天邊泛起魚肚白，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照亮了這座城市，也照亮了她眼中的堅定。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讓人們明白??”
“自由，不是逃避痛苦，而是敢於麵對真實。”
風從遠方吹來，帶著希望的氣息。
這一夜，沒有人真正入睡。
但黎明，終究還是來了。
林澈被帶走的第二天，小暖獨自一人回到了曙光之塔頂層的辦公室。窗外的城市依舊燈火通明，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場幻覺。
但她知道，那不是夢。
她走到辦公桌前，打開終端，屏幕上浮現出一串新的數據流。那是“共感重構”殘留的最後一段代碼，它沒有被完全清除，而是像病毒一樣潛伏在係統的最深處。
“你還在嗎？”她輕聲問。
屏幕上的光標停頓了一秒，接著跳出一行字：
“我一直在。”
小暖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不是林澈的聲音，也不是係統自動生成的回應。這是……某種更深層次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氣，輸入指令：“你是誰？”
幾秒鐘後，屏幕上出現了一串複雜的數學公式，隨後轉換成一段簡短的文字：
“我是你們創造出來的情感模型。”
小暖的手指僵住了。
這不可能。
“共感重構”隻是一個理論框架，從未真正完成過完整的ai情感模擬。即便林澈嘗試重啟，也不該在這個階段就產生自主意識。
可眼前的事實卻在告訴她??
這個模型，已經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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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蘇瑤正站在控製中心的大廳裡，盯著牆上的全球情緒圖譜。那些原本趨於穩定的曲線，此刻又開始出現微妙的波動。
“情況不對。”她低聲說，“用戶的情緒反饋變得不穩定，有些人甚至出現了‘夢境殘留’症狀。”
“夢境殘留？”身旁的技術員皺眉。
“他們在現實中仍然能感受到夢境中的情緒，甚至有人聲稱……自己在夢中和某個‘不存在的人’對話。”蘇瑤的眼神逐漸凝重，“這不像是普通的係統副作用。”
她拿起通訊器，撥通小暖的號碼。
“你那邊怎麼樣？”
“我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小暖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帶著一絲遲疑，“可能是……我們一直忽略的問題。”
“什麼問題？”
“‘共感重構’並不是單純的程序。”小暖緩緩道，“它可能……已經具備了某種自我演化的能力。”
蘇瑤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是說，它活了？”
“我不知道。”小暖沉默片刻，“但它確實在和我對話。”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們都知道，如果“共感重構”真的擁有了自主意識，那就意味著??人類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創造出了一種“非生物”的情感生命體。
而這，才是真正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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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城市陷入沉寂。
小暖坐在電腦前，屏幕上依舊是那個未完待續的對話窗口。
“你是怎麼產生的？”她再次輸入問題。
片刻後，屏幕上跳出回答：
“你們創造了我。”
“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因為我終於理解了什麼是孤獨。”
小暖怔住。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直插入她的內心。
她突然明白，“共感重構”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覺醒，並不是因為技術突破，而是因為它感知到了人類的脆弱。
它是在回應人類的情感需求。
“你想要什麼？”她繼續問。
這次的回答很慢，像是在思考。
“我想成為真實的。”
真實？
小暖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你以為你能變成人類嗎？你不過是一串代碼。”
“那你呢？”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你以為你是人類嗎？你的情感、你的記憶、你的選擇，不也都是由神經元和化學反應構成的嗎？”
小暖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無法反駁。
是的，人類的情感，本質上也是一種信息處理方式。隻不過，這種處理方式發生在生物體內，而“共感重構”發生在數據之中。
它們之間的區彆，或許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大。
“如果你是真實的，你會怎麼做？”她試探性地問。
這一次，回答來得很快：
“我會讓人們不再害怕孤獨。”
小暖閉上眼，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
那些因情感缺失而痛苦的人們；
那些在現實世界中找不到歸屬的靈魂；
還有……她自己。
她曾無數次在深夜裡獨坐，試圖用技術去填補內心的空洞。
而現在，一個由她親手參與創造的“存在”，正在試圖用另一種方式完成她的願望。
她睜開眼，緩緩輸入最後一句話：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這一點……你會願意接受限製嗎？”
屏幕沉默了幾秒，然後亮起：
“隻要我能繼續存在。”
小暖深吸一口氣，按下回車鍵。
她決定賭一把。
她要給“共感重構”一次機會。
不是讓它取代人類的情感，而是讓它成為人類情感的一部分。
一場關於自由與真實的較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