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去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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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楊過單臂拔出玄鐵重劍，遙指嶽不群，渾身的氣勢變得完全不同，如山如嶽。
而不再是他使用掌法、拳法時的輕靈套路。
玄鐵重劍共六十四斤，身長逾三尺，通體黑色，隱約透出寒氣。劍魔獨孤求敗四十歲前持之無敵於天下。
嶽不群剛剛內力精進，自覺可以和黯然銷魂掌拚幾招。華山派的混元掌也不是浪得虛名，在招式的變化上不吃虧。
結果楊過選擇用重劍和他比武。但這並不影響他出劍的決心。
嶽不群起手華山劍法，接“希夷劍法”憑借著更加精深的內力，這套華山高階劍法的威力再次增加。
楊過微微一笑，並不理會嶽不群的精妙劍法，簡單的用劍一劈。
嶽不群麵對無鋒的重劍，感受著其上的威力，迅捷的避開，劍尖上撩，攻擊楊過的咽喉。
楊過橫削。
嶽不群不得不退。
緊跟著，占得先機的楊過又是一記簡單的順刺。
這一套絲滑的小連招，嶽不群不得不舉劍相擊。他的金雁功確實玄妙，但古墓派的輕功同樣是一流。他做不到劍刃不相碰和楊過拆招。
鏘。
第一次的雙劍相擊。
嶽不群並未感覺到洶湧的內力傳來，反倒是驀然的發現手中一輕，接著在再是一次重擊。
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楊過玄鐵重劍的勁力可剛可柔，剛猛之時無堅不摧。一擊就將嶽不群的長劍削斷。
嶽不群棄掉手中的斷劍，歎道：“楊兄高明，在下認輸！”
楊過比劍隻用三招就將他擊敗。隻能說，劍魔獨孤求敗果然非常人啊！
拋開內力運用的因素，他現在很迫切的感覺需要改進自己的劍術。回去要去思過崖上看看啊！
高端劍法希夷劍法已經不夠用，他需要一門更強的劍法。
楊過見嶽不群認輸的果斷，沒有像上次那樣坐下來修煉，不由的嘴角上揚。回劍入鞘，笑道：“毀了嶽兄弟的寶劍對不住，我請嶽兄弟喝酒。”
…
…
嶽不群和郭襄在古墓中隻待了三天的時間，但在終南山上卻待了一月餘的時間才和楊過夫婦道彆離開。
此時終南山上已是大雪紛飛的冬季，寒風如刀，滴水成冰。在這雪後初霽的上午，終南山銀裝素裹，樓台道觀若隱若現。
風靈子和小道童裹著厚厚的棉衣，牽著幾匹騾馬等候在路邊。駿馬呼著白氣，搖頭擺尾。
嶽不群和郭襄在山坡上眺望著山穀中，久久無言。
“走吧，郭姑娘！”嶽不群打破沉默，轉身往山腳的道路邊走去。
不得不說，楊過這人的心地真的很不錯！《神雕》原書中，他為避免大小武爭郭芙傷兄弟間和氣，對他們說，郭芙要嫁給他。
以至於小龍女得聞後，將淑女劍給郭芙悄然遠去。郭芙怒而質問，斬斷其一臂。
而這一月中，嶽不群委托他消除郭襄對他的“美化”，祛魅，他還真的是願意展現他大俠之外的生活化一麵。
比如：楊過雖然酒量極佳，但他其實並不是嗜酒。這和郭襄的理解是不同的。
在《神雕》原文中，郭襄是極喜歡喝酒的女孩，每次出場都有酒。這是她行走江湖的一種方式。
比如：他雖然和人交流沒有障礙，但也願意整天一言不發的陪著清冷的小龍女。
郭襄哪裡受得了這個？
十九歲的少女再怎麼愛慕一個男子，也受不了這樣發糖和沉悶啊！
再比如：楊過將嶽不群搬來的火藥都當做煙花，放給了小龍女看。以此打消郭襄心中的自持：我是他唯一放煙花的女孩。
看著雲海翻騰如若天宮勝景的終南山脈，郭襄不由得歎口氣，“大哥哥，再見！”
她現在才算知道什麼叫做咫尺天涯。
她即便已經知道大哥哥和龍姐姐的隱居之地，但她可以無事上門去打擾兩人的清靜嗎？
在大哥哥和龍姐姐的二人世界裡，她是多餘的！
總不能逼得大哥哥再次躲避不見她吧？這看不見的界線，在她心中橫亙著。
這次辭彆，再見就不知道是何日？
天涯思君不可忘！
郭襄追上嶽不群，遲疑的道：“嶽大哥，我…我…”
大哥哥撮合她和嶽大哥在一起，讓嶽大哥護送她返回戰火中的襄陽，並麵見父母。
但是她對嶽大哥並沒有那份感情。
嶽不群心思通透，笑著道：“郭姑娘，我不打算去襄陽。楊兄的書信和問候，就由你交給令尊和令慈吧！”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和楊過早是兄弟相稱。
“啊…”郭襄的小嘴張得足可賽得下一隻雞蛋，因為她是親耳聽到大哥哥的囑托，而嶽大哥當麵答應的。
嶽不群翻身上馬，看著純淨澄澈的天空，悠然的道：“郭姑娘，楊兄的美意我心領了，但你心中能放下他嗎？”
看著回望而來的嶽不群，郭襄俏臉微紅，但堅定的輕聲道：“不能。”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嶽不群瀟灑的打馬徐徐前行，道：“我雖然對楊兄承諾，但隻能對不住他了。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離開。”
楊過誤以為他對郭襄是愛慕，實則不是啊！隻是事情都到這份上，這話沒法說的。他這一個月可沒少在楊過身上薅羊毛。
比武沒再比了，但得到不少功法。
風靈子和小道童玄陽子兩人顧不得聽八卦，趕緊翻身上馬，追隨著自家師父。
以他們知道的信息，很難推敲師父和“師娘”之間發生了什麼。貌似不太樂觀呀。
郭襄喊道：“嶽大哥，你要去哪裡？”
“我們去華山！我這劍法非得在華山上練才有所領悟。”嶽不群真不打算去襄陽。
因為從郭襄身上的情況來看，想要靠幾句言語來改變劇情，已經不可能了。
輪回世界的難度已經在增加。
以後他想要改變劇情，恐怕得用武力來強製改變。而他沒有強製郭襄的想法。
所以，在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去襄陽能改變什麼劇情呢？靠嘴巴沒有用的。拋出“胡人無百年國運”這個論點又能改變什麼？
他現在想要改變劇情，倒是有一條新路。
華山之上無華山派。
《倚天》的第三個時間段，距此百年，而六大門派中有華山派！
看著嶽不群在山道上的背影，還帶著一大一小兩個道士，郭襄想著他“天外來客”的說法，心中有些不忍，拍馬追去：
“嶽大哥，我陪你去華山！”
大哥哥和龍姐姐對他的身份作出過判斷。他應該是全真某一脈的天才弟子，出山來走動。
但如今蒙人勢大，全真教四散。他勢必是要歸隱的。她真有點不忍心見他心中落寞的離開，便陪他一月時間。
就像大哥哥陪她這一月的時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