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永遠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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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您又不可能是妖孽，世上根本就沒有妖孽！倘若天下人都胡言亂語，我們大家肯定是不會聽的啦……”
蘇時錦又說：“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變成了妖怪，怎麼辦？”
小秋突然打了一個機靈，隨即咽了咽口水，“那您要是真的變成了妖怪，奴婢肯定，去找天下最厲害的道長來替您驅邪……”
看著小秋戰戰兢兢的模樣，蘇時錦笑了笑，“你倒是有那個心。”
小秋也笑了笑，“咱們還是不說這個了吧，
溫輕語一行人連夜趕路，終於在黎明前抵達了京城郊外的古廟。廟宇破敗，雜草叢生，但此刻卻成了他們最後的據點。
“柳嬤嬤，您先休息一會兒。”溫輕語將老婦人扶到角落坐下，“等天亮後，我們便行動。”
柳嬤嬤微微點頭，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兩份文書上：“這東西，真是太後娘娘親筆所寫？”
“是。”溫輕語語氣堅定，“而且，還有您的證詞，足以讓天下人看清皇帝的真麵目。”
裴景之站在門口，神情凝重：“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順利。東廠的人不可能毫無動靜。”
阿無冷笑一聲：“他們不是沒動靜，而是已經盯上我們了。昨夜有人潛入過這裡，說明他們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
李承澤緩緩開口：“所以，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明日午時，皇宮大朝，百官齊聚，正是揭露真相的最佳時機。”
溫輕語點頭：“不錯。隻要能在禦前當眾呈上遺詔與血書，並由柳嬤嬤作證，便可一錘定音。”
然而，她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裴景之立刻拔劍擋在門前，沉聲道：“誰？”
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踉蹌而入，胸口染血，氣息微弱。
“快……救……”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隨即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阿無迅速上前查看，臉色驟變：“這是東宮的暗衛！”
李承澤瞳孔一縮：“你怎麼知道？”
阿無從屍體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李承澤：“這是東宮密令，隻有太子殿下最信任的心腹才能持有。”
李承澤接過令牌，神色複雜：“看來，父皇已經開始動手了。”
溫輕語皺眉：“你是說，皇帝已經察覺到你要反叛？”
李承澤點頭：“恐怕不止如此。他一定會在明日早朝設下埋伏，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裴景之沉聲道：“那我們就更要搶在他前麵。”
溫輕語深吸一口氣：“好，那就提前半個時辰進宮。趁著百官未至，直接闖入禦書房，逼迫皇帝當眾認罪。”
李承澤猶豫道：“可若是皇帝不肯認罪呢？”
溫輕語眼神淩厲：“那就讓他永遠閉嘴。”
此言一出，屋內一片寂靜。
良久，裴景之才緩緩開口：“你真的要殺了皇帝？”
溫輕語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刀：“不殺他，不足以平溫家之冤；不殺他，不足以還太後清白；不殺他，百姓永無安寧之日。”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
裴景之看著她，最終輕輕點頭：“好，我陪你。”
阿無也站了起來：“我也去。”
李承澤深深看了溫輕語一眼，終於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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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還未亮，溫輕語等人已悄然潛入皇宮。
皇宮戒備森嚴，但因早朝尚未開始，守衛相對鬆懈。李承澤憑借太子身份，帶著眾人一路暢通無阻，直抵禦書房。
“你們想做什麼？”守門侍衛見狀，立刻拔劍攔住去路。
李承澤冷冷道：“本宮有要事求見皇上，不得延誤。”
侍衛遲疑片刻，正欲通報，溫輕語卻已閃身而入。
禦書房內，皇帝端坐龍椅之上，麵色陰沉，仿佛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
“溫輕語，你好大的膽子！”皇帝冷聲喝道，“竟敢擅闖禦書房，莫非是想謀逆不成？”
溫輕語毫不畏懼地走上前，手中高舉那份遺詔與血書：“陛下，這兩份文書，您應該很熟悉吧？”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恢複鎮定：“荒唐！這些都是偽造的！”
“是嗎？”溫輕語冷笑，“那請問陛下，當年太後娘娘臨終前，是否曾留下遺言，指明您才是害死她的凶手？”
皇帝猛地站起，怒吼道：“放肆！來人啊，把他們拿下！”
門外立刻衝進來一群禁軍，刀劍出鞘，將溫輕語等人團團圍住。
李承澤踏前一步，朗聲道：“父皇，您還想繼續欺騙天下人嗎？母妃的死，溫家的冤案，還有那些被您殺害的忠臣……這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
皇帝臉色鐵青：“你竟敢背叛朕？”
李承澤咬牙道：“我不是背叛，我隻是不願再做您的棋子！”
皇帝冷笑：“你以為憑這幾張紙，就能扳倒朕？”
溫輕語淡淡一笑：“當然不止這些。”她轉頭看向門外，“柳嬤嬤，請進。”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步伐雖緩，卻透著一股威嚴。
“柳嬤嬤！”皇帝震驚地看著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柳嬤嬤走到禦書房中央，跪地叩首：“奴婢柳氏，參見陛下。”
皇帝強作鎮定：“你不是已經隱居了嗎？為何會在此處？”
柳嬤嬤緩緩抬頭，目光如炬：“因為太後娘娘的冤屈，終究需要有人來洗清。”
她從袖中取出一封泛黃的信箋，遞到皇帝麵前：“這是太後娘娘臨終前親手所寫的血書，上麵清楚地寫著，是您逼死了她。”
皇帝的手微微顫抖，但他仍強撐著：“胡言亂語！太後娘娘乃是自願殉國，怎會是我逼死的？”
柳嬤嬤冷笑道：“陛下，您還記得當年的雨夜嗎？那天晚上，太後娘娘獨自一人進了禦書房，出來時滿身是血。她回到寢宮後，便服毒自儘。而那一晚，隻有您和她在禦書房內。”
皇帝的臉色徹底變了。
溫輕語趁勢上前，厲聲道：“陛下，您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但您錯了。今天，我要讓您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自己的罪行！”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不好了！東廠的人來了！”阿無大喊。
果然，一群黑衣侍衛衝了進來，為首之人赫然是柳長青！
“溫小姐，你果然還是忍不住要掀桌子。”柳長青冷冷一笑，“可惜，你太天真了。”
溫輕語冷冷看著他：“你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對嗎？”
柳長青點頭：“不錯。從你離開臨安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落入了我們的圈套。”
皇帝此時終於恢複了些許鎮定，冷笑道：“溫輕語，你以為憑這些人就能威脅朕？天真！”
溫輕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陛下，您真的以為自己還能翻盤嗎？”
她猛然轉身，對著門外高喊：“動手！”
刹那間，外麵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聲??
數百名禁軍衝入皇宮，直撲禦書房而來！
李承澤帶來的力量終於發動了！
皇帝臉色大變：“你……你竟然敢調動禁軍？”
溫輕語淡淡一笑：“陛下，您該明白，這一局，您輸了。”
柳長青臉色一沉，立刻揮手示意手下迎敵。
一場混戰在禦書房內爆發。
裴景之、阿無與李承澤並肩作戰，拚死護住溫輕語與柳嬤嬤。
戰鬥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最終，東廠勢力被儘數剿滅，柳長青也被裴景之一劍刺穿咽喉。
皇帝癱坐在龍椅上，滿臉絕望。
溫輕語走到他麵前，冷冷道：“陛下，現在，您可以交代了。”
皇帝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
溫輕語舉起那兩份文書，朗聲道：“從今往後，世人皆知您的真麵目。溫家的冤屈，太後娘娘的仇恨，都將由您償還！”
皇帝雙眼空洞，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這一刻，正義終於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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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新帝登基，溫輕語被封為皇後。
但她並未接受，而是選擇回到母親墓前，靜靜守候。
“娘親，女兒終於替您報仇了。”她輕聲說道，“隻是……代價太大了。”
裴景之站在她身後，輕聲道：“一切都結束了。”
溫輕語點點頭，望向遠方的天空。
風，依舊吹拂，但她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地獄歸來，隻為複仇。
如今，她完成了使命。
剩下的，便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