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抱歉，旺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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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席卷渾沌之力而至的緋紅女巫，路克雙手結印，塞拉芬之盾如金色齒輪般旋轉展開——這些年，他跟漫威多元宇宙不少至尊法師交流過魔法。
璀金之盾精準攔截旺達指尖迸發的猩紅能量束。
兩種力量碰撞的瞬間，空間被撕裂成無數幾何碎片，露出下方流淌的量子泡沫。
“你的力量來自痛苦。”路克的聲音穿透能量轟鳴，“但痛苦不該是枷鎖。”
他突然撤去防禦，任由混沌魔法穿透身體——那不過是鏡像分身。
真正的路克早已閃現至旺達身後，艾克恩之形化作數十道虛影，梵塔之環如鎖鏈纏向緋紅女巫。
旺達嘶吼著釋放混沌之力，猩紅色的眼睛被詭異的綠色光芒所占據。
生命永恒！
不可視的邪神跨越維度，無法描述的囈語如同罪惡的源泉，源源不斷的汙染著虛無之地。
梵塔之環瞬間崩碎瓦解，詭異的混沌之力再度撲向路克，卻又撲了個空。
消失了？！
不僅僅是路克，就連皮特羅他們，也全部都消失不見。
緋紅女巫瞪著深綠的眼眸，環顧四周。
不對，這裡是……鏡像空間！
回想起之前的作戰，象征著分身的魔法，一閃即逝的銀色光芒。
那是鏡麵維度在指尖綻放的銀光！
現實世界的碎片如萬花筒般旋轉重組，在一瞬間就將隻想著進攻的旺達拖入水晶迷宮般的戰場。
這是唯一能夠獲勝的方法——能夠在混沌魔法汙染現實維度之前。
混沌魔法本就是修改現實的扭曲之力，而沾染上了不可視的邪神之力以後，這股力量的汙染性又被放大了數個層麵。
如果不及時將旺達拖入鏡像空間，彆說這裡是虛無之地，就算是多瑪姆的黑暗維度，旺達的混沌魔法都能夠做到強行侵蝕。
當然，虛無之地被侵蝕還是小事。
真正要老命的，是征服者康之前在虛無之地所設置的時間屏障。
這玩意要是也被乾碎了。
到時候，魔化的緋紅女巫旺達與時間儘頭的怪獸艾裡奧斯一起衝向多元宇宙，十個複仇者聯盟加一起也不夠這兩打的。
那可就要演變成多元宇宙級彆的大危機了，指不定要拎出來幾個五大神出來解決問題。
“你以為換個棋盤就能改變結局？”
旺達的瞳孔已完全化作陰森的綠色寶石，混沌之力在她身後凝聚成十二柄鋸齒狀長矛。
空氣裡彌漫著硫磺與融鐵的氣味，那是被不可視之邪神腐化靈魂的味道。
維山帝之劍！
空間破碎，路克高舉聖劍，穿過維度裂縫，一劍劈下！
卡瑪泰姬的法師，法術不一定精通，但近戰格鬥一定要點滿。
錚——
緋紅長發如活物般狂舞，十指纏繞的暗紅能量正在撕扯著魔法之劍，邪能不斷腐蝕著劍身，咕嘟冒泡。
路克鬆開手。
聖劍被猩紅之力吞噬殆儘。
與此同時，血月高懸，數百尊扭曲變形的石像鬼從地底湧出撲向路克。
隻是眨眼間，就一躍而至。
路克打了個響指。
時間的偉力在此倒轉，世界為之顛覆。
綠光大亮，整個領域倒退回三秒前——石像鬼重新化為碎石墜落。
路克落在地麵上，注視著對麵的緋紅女巫，她似乎也一時間陷入了時間倒流……
“時間循環困不住我！”
旺達的魔法突然轉為銀白色，竟在時間回溯中強行篡改現實。
路克腳下的地板突然變成流沙，無數蒼白手臂從中伸出將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嗖嗖嗖——
第一波猩紅長矛撕裂鏡像，在維度屏障上撞出暴雨般的漣漪！
再度凝聚出維山帝聖劍，掌心嗡鳴。
路克踩著塞拉芬之盾急速升空，右手結出瓦圖姆之印，七個分身從不同時空節點躍出，艾克恩之形的幻影交織成光的囚籠。
秘法結界，開！
無數光影層層交疊，第一時間困住緋紅女巫。
他要在這裡將緋紅女巫旺達封印！！！
但是，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顯然不可能！
“生命永恒！”
這一次，不再是邪神的囈語，不再是邪能的感染，是緋紅女巫旺達自己的聲音！
轟隆隆！！！
無數的邪能，夾帶著猩紅的能量，直接衝破了結界。
她是旺達！
緋紅女巫旺達！
也是……地球-10011宇宙，被多角者所感染的墮落超級英雄！
路克的，就是10011宇宙。
他在那個宇宙是醫生，直到離開，也沒有放棄醫治病人的醫生。
當初路克用著還比較粗淺的拘靈遣將，分割了緋紅女巫旺達的靈魂，他們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將被多角者異化的那部分切割掉。
但之後研究逐漸深入的路克意識到，自己當年的‘手術’是一場失敗的手術。
旺達壓根就沒有恢複正常！
如果是普通的超級英雄或者超級反派，路克這麼操作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有那麼一點用處。
漫威宇宙的邪神，雖然詭異，但並不強大。
有能力將多角者按在地上摩擦的強者數不勝數，多一個路克不多，少一個路克不少。
不過當初的路克肯定還不在這一批強者當中。
再加上，緋紅女巫本身的異常。
能夠擋住多角者精神汙染，就已經是最大的異常了。
路克的切割手術，隻是暫時將旺達體內的邪能切割出去，並沒有涉及根本。
這也就導致，癌變宇宙的多角者被死亡一巴掌扇飛到不知道多少個維度，整個宇宙的汙染都被一掃而空。
而躲在不知名平行宇宙的旺達，也因此沒有被死亡消除掉多角者的汙染。
她的存在，給了多角者卷土重來的機會。
意識到這一點，路克當即動身前往幻視與旺達所處的平行宇宙當中——喬卡斯塔的資料庫有這個宇宙的坐標。
可惜的是，路克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好消息，這個不知名的平行宇宙還在，沒有被緋紅女巫毀滅，也沒有被多角者占據。
壞消息，旺達一家全沒了。
之後路克也用法術尋找過旺達和幻視，可惜並沒有什麼收獲。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旺達竟然用不知道什麼辦法，從漫畫宇宙跑到了電影宇宙這邊，而且還被tva裁剪到了虛無之地。
當然，也可能不是tva做的……
他們那群撲街，收拾個死侍都比較費事，如今被多角者侵蝕的緋紅女巫，那就更不可能是對手。
到時候一見麵，誰被誰裁剪都是個問題。
詭異的綠色邪能充斥整個鏡麵空間，旺達的表情逐漸扭曲。
“我……找到你了！”
刺啦——
鏡麵撕裂，旺達追擊而至！
但還沒等她將路克用混沌魔法撕碎，一抬頭，旺達愣住了。
隻見，無數個路克站在不同維度的鏡像中同時詠唱維山蒂咒語。
耀眼的魔法能量，足以擊碎星河般源源不斷的彙聚，一道恐怖的能量洪流蓄勢待發。
躲不掉了。
旺達怔怔地站在原地。
轟——
能量洪流即將吞沒緋紅女巫的瞬間，她卻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你以為我輸了嗎？醫生……我才是贏家！”
路克表情不變，猩紅符文突然爬滿白色的醫生製服。
早在首次能量對撞的時候，旺達就已經將混沌魔法植入對方護盾，然後借助多角者力量的侵蝕性逐漸藏在暗處，蓄勢而發。
‘跟我一起死吧！’
無窮的緋紅能量釋放，迎麵撞上那道摧殘的能量洪流。
現在，也就是路克專心念咒的時間，正是她下手的最佳時機！
轟隆隆！！！
緋紅女巫的身軀被無儘的能量洪流籠罩、衝刷殆儘。
路克也好不到哪裡去，混沌魔法的扭曲現實之力，可不是法師能夠憑借接下來的。
他又不是隔壁吼一吼就能震碎漫天星辰，走一走震懾生命禁區的大成聖體。
再說了，大成聖體遇上詛咒，不也照樣要晚年不詳，體生紅毛。
路克的形體開始量子化崩解，但他殘留的聲音依舊平靜。
“旺達，抱歉。”
當混沌魔法即將完全吞噬戰場時，路克留在維度空間的最後一道法印啟動——那是汲取自永恒之井的原始魔法。
也是唯一能夠將殘餘的混沌魔法湮滅殆儘的力量。
兩種創世級能量對撞形成了微型宇宙大爆炸，將交戰雙方拋向時間儘頭的白色虛空。
在絕對寂靜中，恍惚的旺達似乎看到路克的幻影端坐在茶桌前，推來一杯嫋嫋生煙的綠茶。
“你感受到的虛無，正是萬物之始。現在，你選擇繼續……還是放棄？”
旺達似乎有些猶豫。
她的身影靠了過來。
接過茶杯。
然後……噗呲！
十二道混沌鎖鏈纏住路克的身軀。
旺達的手掌按上路克的胸口處，她臉色猙獰，眼神中儘是詭異的綠色光芒。
生命永恒！
多角者的力量會讓她永遠處於生者的狀態。
哪怕是被能量洪流所徹底湮滅，多角者的力量也會讓她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複活。
這裡壓根不是什麼所謂的虛無！
隻是路克用時光倒流的能力，將自己複活以後，產生的時間回蕩而已。
“抓到你了！！！”
她賭對了。
這才是路克真正的本體所在！
“現在，感受永恒的虛……”
旺達的獰笑戛然而止。
維山帝聖劍的鋒芒從她胸口透出——被鎖住的不過是塞拉芬之盾製造的幻象。
真正的殺招是藏在鏡像維度夾層中的靈魂投影，那些被刻意示弱的分身，那些誘導她施展全力時暴露的本體位置，那些源自永恒之井的原始魔法……
統統……隻是誘餌罷了！
詭異的綠色邪能在聖劍的金焰中化為灰燼，旺達眼中的猩紅逐漸褪去。
被擊碎的空間碎片正悄然重組，構成源自至尊法師真傳的八門封印陣。
她跪倒在鏡像的虛空中。
“抱歉，旺達。”
醫生再一次重複。
旺達僵硬的抬頭。
這一刻，她的眼神沒有怨恨，沒有憤怒，隻有……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嘴唇微動。
“對不起……”
跟托尼·斯塔克一樣。
醫生搖頭。
一層柔和的淺紅泛起，像是被夕陽溫柔地撫摸，緋紅色的能量如同靈動的精靈，從她的指尖、發梢開始蔓延，一點點地將她的身體籠罩。
逐漸變得透明，輪廓也越來越模糊……
直至——徹底消散。
她死了。
跟很多人一樣，死在了虛無之地。
“醫生，你還好嗎？”
皮特羅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在戰鬥開始的第一時間，路克就將緋紅女巫扔進了鏡像空間。
而在皮特羅的視角當中，就是路克和緋紅女巫兩人突兀的從這個山洞當中消失了。
要不是喬卡斯塔女士說醫生沒事，皮特羅早就想著跑到地麵上找他了。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給綁在十字架上集體耶穌的霹靂火他們鬆綁，幫神盾局三人和托尼·斯塔克找地方挖個坑埋了——總不能讓這幾位超級英雄就這麼暴屍荒郊野外的吧。
那有點太不尊重人了。
雖然刀鋒戰士說，廢土中超級英雄的死法多了去了，托尼他們的死法算不了什麼——卡桑德拉還用蟻人巨大化的屍體當基地用呢。
但心地善良的皮特羅還是將這幾位給找地方入土為安。
路克微微搖頭。
“沒事，皮特羅，收拾完了嗎？”
皮特羅點點頭。
埋個屍體而已，這活他很熟悉。
以前跟著醫生一起行動的時候，就經常埋醫生的隊友。
“謝謝boss。”
刀鋒戰士走了過來。
他的表情有些羞愧。
本來還想著給新boss立功，但沒想到第一次行動就被人乾翻在地，甚至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怎麼進入的幻境。
剛才他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由緋紅女巫利用混沌魔法編織出來的‘幻境’——也可以說是扭曲過後的現實。
托尼他們早就死了。
但在混沌魔法的加持下，‘他們’又活了。
而且，在這一整個虛假的地下基地當中，旺達還貼心的幫助他們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托尼·斯塔克在虛無之地可以毫無顧慮的脫下戰甲，黑寡婦娜塔莎有了自己的孩子，巴頓的孩子莉拉陪在自己身邊，尼克·弗瑞喜歡開一些不怎麼幽默的冷笑話……
他們滿意的死去，滿意的‘活著’。
直到最後，也沒有被多角者的力量所感染，而是以人類的身份死亡。
抱歉，旺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