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絕不重蹈徐州覆轍!五虎戰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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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聲如洪鐘,在萬眾之前,宣布了對呂布的死亡裁決。 殺呂布! 對這個四姓家奴,對這個恩將仇報,反複無信之徒,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餘地。 哪怕呂布現在就下馬求降,仍要殺之。 徐州背刺的教訓已經足夠深刻,這一刻劉備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呂布卻身形晃了一晃,狠狠打了個寒戰,霎時間如墜落冰淵一般。 四麵八方皆為伏兵,自己既無方天畫戟,又無赤兔馬,拿什麼來突圍而出? 今日,已是身陷絕地! 呂布僵在原地,驚恐憤恨的看著劉備,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兄長,跟那四姓家奴廢什麼話,俺直接宰了他再說!” 張飛早已怒火填胸,不等劉備下令,便單槍匹馬衝出陣去,直奔呂布而去。 “翼德總是太過急躁…” 劉備無奈的搖了搖頭,拔劍出鞘,狠狠一劃: “全軍儘出,誅殺呂布!” 號角聲再起,鼓聲更急。 各道營門大開,近萬餘名劉軍士卒,如洪流般決堤而上。 四麵八方的伏兵,亦是圍卷而上,向著呂布和他的五千孤軍殺去。 轉眼後,三萬劉軍將士,便將五千敵軍淹沒。 呂布這才從絕望中回過神來,急是狂舞大戟,斬殺四麵圍殺而上的劉卒。 “陳宮在何處,他在何處?” 呂布一麵狂殺,一麵衝著曹性大叫。 當此絕境,他還抱有一線希望,也隻有陳宮方能為他指明一條出路。 “末將正想向溫侯稟報,陳公台好象並沒有跟出城,還有郝萌,也好象沒出城。” 曹性大叫著答道。 呂布心中一涼,那不願麵對的真相,還是殘酷的擺在了他麵前。 陳宮,將他拋棄了! 他的這位謀主,獻計叫他聲東擊西,率軍從北門突圍,自己卻懷有鬼胎,並沒有跟隨突圍。 傻子也能想到,陳宮是將他當成了誘餌,來吸引劉備的注意力,自己卻趁機另謀出路。 至於陳宮打算怎麼逃出升天,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確確實實被陳宮拋棄了。 “陳宮,你個不忠不義的奸賊!” “枉本侯那般信任你,將你當作謀主,伱竟然敢背棄本侯!” “奸賊,你個無恥奸賊” 想明白了原由的呂布,恨到咬牙切齒,口中恨恨大罵。 幾步之外,曹性卻心急如焚,大叫道: “溫侯,四麵八方皆是敵軍,我們該怎麼——” 曹性“辦”字還未出口,一道矛鋒,便從他後背穿透而過。 張飛已如黑色疾風殺到,蛇矛刺出,一招將曹性穿了個透心涼。 蛇矛一收,曹性慘叫著栽落在了馬下。 “四姓家奴,還認得你張爺爺嗎?”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張飛手提血矛,從曹性的屍軀上踏過,直撲呂布而來。 手中那丈八蛇矛,挾裹著天崩地裂之勢,挾裹著他所有的憤怒,衝著呂布便轟刺而上。 眼見跟隨自己多年的部將,在眼皮子底下為張飛所殺,原本絕望的呂布,霎時間勃然大怒。 “姓張的屠戶,我宰了你——” 呂布一聲獸哮,手中大戟儘起生平之力,迎著張飛狂轟而上。 “吭!” 一聲天崩地裂巨響,矛與戟對天地對撞。 撞擊震蕩開來的氣流,竟將二人周身激起一道塵波。 兩柄兵器,同時被反震了開去,兩人身形皆是一晃,內腑氣血翻滾。 呂布眼眸爆睜,刹那間仿佛見鬼一般。 他這全力一擊,竟與張飛戰了個平分秋色? 他可是天下第一武將,武藝超凡入聖啊! 哪怕一招取不了張飛性命,也絕對可以壓製張飛,占據了上風。 但現在,這一招交手,呂布竟震驚的發現,自己竟與張飛戰了個平手。 他恍然忘了,自己兩度負傷,體力敏捷已大不如從前。 再加上失了方天畫戟和赤兔馬的加成,他此時的武藝距離巔峰之時,早已是天壤之彆。 天下第一的武藝,已然不複存在。 而張飛的武藝,卻正值壯年巔峰時刻,乃是他一生之中最強之時。 兩人這一招交手,自然是戰成旗鼓相當。 “四姓家奴,你以為你還是天下第一嗎?” “今日你休逃,我張飛必取你狗命!” 張飛一聲傲嘯,手中蛇矛亂舞,化出漫空矛影,如漫空隕落的群星襲卷而下。 呂布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張飛的輕蔑之言,深深刺痛到他驕傲的自尊,令他霎時間怒火衝上了頭頂。 “張飛狗賊,你焉敢小看本侯!” “我要殺了你,我要宰了你啊” 呂布發出一聲歇廝底裡的獸嘯,手中大戟挾著無儘的狂怒,瘋了似的轟擊而上。 “鐺鐺鐺!” 矛與戟電閃雷鳴般對撞,將無數的火星濺上了半空。 二人死鬥在了一團,一時難分勝負。 四周的呂軍士卒,卻如螻蟻般,被劉軍衝成七零八落,被四麵圍殺。 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不到片刻間,五千劉軍士卒,便被殺戮大半。 呂布與張飛交手不下,餘光四下一瞟,見得自己士卒已被殺到七零八落。 再這麼殺下去,他就要全軍覆沒,被殺成了孤家寡人一人。 介時必死無疑。 “我呂布命不該絕,我豈能死在這裡,豈能死在這屠戶手中!” 呂布一咬牙,猛的強攻數戟,將張飛蛇矛蕩開。 爾後撥馬跳出戰團,向壽春方向埋頭狂逃。 北麵突圍已無希望,他隻能寄希望於逃回壽春城,先保住了性命,再做其他打算。 “四姓家奴,休逃!” 張飛豈容他逃走,咆哮大叫,縱馬窮追。 呂布衝出數步,一眼瞅見了魏續,便大喝: “魏續,速速攔下那狗賊,掩護本侯撤回壽春!” 正苦戰的魏續,回頭一看這陣形,頓時心涼了半截。 追擊你之人,可是張飛啊。 你讓我去阻擋,這豈不是拿我當炮灰,要我的命麼? “爾等聽令,報效溫侯的時候到了,擋住那狗賊!” 魏續眼珠一轉,隻得衝左右親衛大叫。 親衛們不知張飛厲害,在他的喝斥下,一窩蜂的衝向了張飛。 魏續則拍馬提槍,跟著呂布向壽春城方向逃去。 張飛蛇矛亂舞,將衝上來的敵卒,如切菜砍瓜一般一頓亂殺。 人是殺了不少,卻也被拖住了追擊的腳步,與呂布越來越遠。 呂布衝出了二十餘步,回頭看到張飛沒有衝來,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我呂布有老天護佑,我兗州沒死,徐州也沒死,這一次定然也不會死……” 呂布暗暗咬牙,強打起精神,繼續向壽春方向殺去。 憑著一身武藝,沿途阻攔的劉軍士卒,儘被他如螻蟻般收割性命。 眼看前方圍兵越來越少,呂布似乎已看到了破圍而出的希望。 “溫侯,咱們這一役死傷無數,就算逃回壽春,也不過隻餘幾千兵馬。” “劉備若來攻城,當如何是好?” 魏續追近了呂布,一臉憂慮的大聲問道。 呂布冷哼一聲,傲然道: “本侯乃天下第一武將,就算隻餘幾千殘兵又如何,隻要爾等願為本侯死戰,本侯——” 侯字還未出口。 “嗖嗖嗖!” 破空聲響起,三道寒光如電而至。 冷箭! 冷箭來襲,兩道利箭直撲呂布,另一支利箭則奔著魏續麵門襲來。 箭勢快如閃電,避無可避。 魏續反應過來,想要閃身躲避時,箭鋒已在臉上咫尺之距。 “噗!” 一聲悶響。 魏續鮮血狂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現,額頭中箭,仰頭栽倒在了馬下。 那另外兩箭,一上一下,分攻呂布的心臟和麵門。 呂布臉色一變,來不及多想,手中大戟疾擋而去。 “鐺” 奔往心臟的那一箭,被大戟撥擋開來。 隻是這一箭力道極猛,震到呂布虎口發麻,臂上失了力道,竟已來不及擋去麵門那一箭。 千鈞一發之際,呂布隻能硬生生將頭偏向一邊。 “哢嚓!” 利箭貼著他的臉龐劃過,不偏不倚,射穿了他的耳朵。 “啊” 呂布發出一聲痛哼,身形晃了一晃,險些沒能坐穩馬上。 他顧不得劇痛,大戟急是防禦在前,騰出一隻手摸向耳朵。 右耳,竟已被射斷! 堂堂天下第一武將,竟然狼狽到被射斷了耳朵的地步! 呂布是悲怒無限,猛然抬頭望去。 一員須發半白老將,立馬執弓,如巍巍蒼槍般屹立在前。 “黃忠老匹夫” 呂布從牙縫中叫出了那個名字,霎時間眼中血絲密布,臉形扭曲變形。 攔路在前者,正是黃忠。 他手執硬弓,一手三箭齊發的神射術,輕鬆射殺了魏續,射斷了呂布的耳朵。 硬弓一扔,黃忠長刀在手,傲喝道: “四姓家奴,你想逃回壽春,先將你的人頭留下!” 長刀遙指向呂布,霸道無匹的死亡通牒,轟轟如雷鳴般震到呂布耳膜刺痛。 此時呂布,已為無儘悲憤焚儘全身。 陳宮背叛,郝萌背叛,曹性被殺,連魏續這最後一員部將也被射殺。 自己失了方天畫戟,失了赤兔馬,被張飛如過街鼠般窮追便罷,現下竟連耳朵也被一員老卒射斷。 天下第一武將,悲涼慘烈淪落至此,儼然已成了一個笑話。 呂布是越想越覺悲憤,滾滾怒火衝到了頭頂,瞬間令他陷入瘋癲境地。 “老匹夫,焉敢藐視本侯!” “我縱然無方天畫戟,一樣能取你狗命——” 呂布發出一聲歇廝底裡的獸吼,拍馬拖戟,朝著黃忠便狂殺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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