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2章 紀王不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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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這個地方是皇帝在後宮辦公的地方，也是後宮的一道分界線。
一般的時候很少有大臣會被叫到這裡來商議政事。
不過今日長孫無忌就被召到了這裡。
一路上長孫無忌就在心中不斷地盤算陛下召見他的原因。
很快他就猜測出陛下找他的目的。
無外乎是為了紀王的事情。
來到甘露殿，長孫無忌被帶了進去，隻不過李世民並不在。
長孫無忌隻好等候，過了得有半個時辰，站的長孫無忌的腿都有些麻木的時候，
外麵才傳來一聲高吟之聲：
“陛下到”
隻見李世民不是從後麵走進來的，而是從正門走進來的，
“微臣參見陛下。”
看到李世民，長孫無忌趕忙上前行禮，不過畢竟年紀大了，站了半個時辰，
剛一動，差一點摔倒。
李世民看了一眼，微微點點頭。
“免禮，輔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這般客氣。”
說著李世民走向上麵的寶座。
等李世民坐下後，長孫無忌才開口說道：
“多謝陛下，禮不可廢，不知陛下召見臣來，是有何吩咐？”
王德此刻端過來一杯茶遞給李世民，李世民接過茶杯，吹了吹：
“沒什麽大事，朕召你來隻不過是問問紀王的案子審的如何了。
這已經有些時日了吧？”
“回陛下，紀王的案子初審已經結束，因為雙方都對彼此拿出來的證據有異議。
所以臣讓大理寺和刑部派人共同前往西州調查。
今日已經回來了，隻是臣還沒有去看調查結果。”
果然，長孫無忌心中了然，陛下果然是為了紀王的案子。
看到李世民的表情默然，長孫無忌趕忙回稟。
李世民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後，把茶杯放下，抬頭看向長孫無忌：
“不知道輔機你對此案如何看待？”
“啟稟陛下，臣受陛下委任審理此案，定會依法辦事，絕不會徇私枉法。”
長孫無忌沒有明確回答李世民的話，而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嗯，秉公執法是應該的，我大唐一直都是依法治國。
不過朕想聽聽，你對此案的分析，你覺得紀王到底有有罪還是無罪？”
李世民臉上露出了微笑，看的長孫無忌心中有些緊張。
他知道這是陛下在試探他的態度。
長孫無忌想了想才回答道：
“陛下，紀王殿下有沒有罪不是臣說了算，這要看刑部和大理寺調查的結果。
臣倒是希望紀王殿下無罪，都是他人的無稽之談。
畢竟紀王殿下對朝廷對天下百姓是有貢獻的，而且若是紀王殿下被定了罪，
也會對皇家的聲譽造成影響。”
“嗯，不錯，是會對我皇室的聲譽有所影響。
那除此之外呢？”
李世民點點頭，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
“除此之外？”長孫無忌一愣。
“對，除了對我皇室的聲譽有影響，輔機你覺得還有什麽？”
李世民繼續追問。
“這個還有可能會讓大唐的局勢動蕩，商界大亂，物價不穩，很有可能會出現物價飛漲的局勢。”
雖然不願，但長孫無忌還是說了出來。
沒辦法，他知道陛下就是想要他說這些。
什麽皇室聲譽受損，跟李家江山比起來一文不值。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李世民才說道：
“你說的沒錯，所以紀王不能有罪，輔機你可明白？”
聽到李世民的話，長孫無忌不察覺的一皺眉，陛下居然如此明了的開始偏袒紀王。
這不就是讓自己判紀王無罪麼？這還不是徇私枉法？
“陛下，這是不是”
長孫無忌想說是不是徇私枉法，但對陛下他又要注意言辭。
李世民看出長孫無忌的意思，笑了起來：
“嗬嗬，輔機，你是想說這豈不是徇私枉法，對不對？”
“臣不敢。”是不敢，不是沒有，李世民也不在乎開口道：
“輔機呀，朕知道你與紀王有些私怨，正因為如此，朕才特意安排你主審此案。
隻要你說紀王無罪，外界就不會再多說什麽。”
“可是陛下，若是紀王真的有罪，那又該如何？
此事事關重大，欺壓遺民不說，還勾結地方官員，這本身就是大罪，更何況還殺了朝廷命官。
此事若是不能還西北百姓一個公道，那豈不是讓百姓心寒嘛。”
長孫無忌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明知道自己跟紀王有仇，還讓自己主審。
原來是想要讓自己背鍋啊。
想明白以後，長孫無忌立刻開始出言勸諫。
“好了！”李世民的聲音大了一點，“西州的事情跟紀王沒有關係，這一點朕心知肚明，比誰都清楚。
朕相信輔機你也應該清楚才對。
紀王雖然頑劣，但從來都沒有做過惡事，他隻不過是有些貪財罷了。
絕不會做欺壓百姓，甚至殺害朝廷命官的事情。
朕比你們都了解紀王，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膽量，他比你們所有人都怕死。”
“可是陛下，臣不死不相信陛下所言，但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證實紀王殿下有罪。
若是此時判定紀王殿下跟此事無關，那如何跟天下百姓交代？
到時候百姓會不會認為朝廷已經失去了公允？”
長孫無忌雖然語氣謙卑，但態度還是很強硬。
“哼！”聽出長孫無忌的強硬，李世民冷哼一聲。
“難道朕說的話不夠證據麼？”
“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夠了！”李世民打斷了長孫無忌繼續說下去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朕聽聞，王文成在西州作惡多年，長安城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不覺得這很蹊蹺麼？
各家族在西州也有大片土地種植棉花，而且距離都很近。
你們還自發的組建了一個小集市。
尤其是你長孫家的工坊與紀王府工坊更近。
王文成的事，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麼？
還是說故意隱瞞此事。
趙國公你告訴朕。”
“陛下息怒！”聽到李世民的質問，在看到李世民冷若冰霜的臉，長孫無忌連忙深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