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悲催許天材,下放炊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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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指導員畢遠滿臉關切的探頭,朝漆黑的樹林子裡不停張望。 葛誌勇看看手表,也微微皺起眉頭:“按理說,這會兒也應該有人回來了才對” 雖說,這是一場針對新兵的突然襲擊。 但就算許天材他們再怎麼有本事,頂多隻能乾掉十幾二十個。 剛開始新兵可能無法察覺,但人數越來越少,肯定還是會引起注意的。 所以按理說,這會兒應該得有不少人驚慌失措的跑回來才對。 可怎麼等了這麼久,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連驚呼聲都沒聽到,實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趙鵬飛臉色難看:“那幫家夥,該不會把所有新兵都給打暈了吧?” “怎麼可能呢?”邊上的一排長楊凱峰立馬反駁道:“新兵連百來號人又不是傻子,發現情況不對還不會跑嗎?” “況且,許天材那邊頂多也就帶了十幾個老兵” “出來了,好像有人出來了!” 沒等一排長說完,突然就有人喊了起來。 隻見遠處樹林子裡,果真有一道道晃動的手電燈光。 隨後,就是各班新兵或鬱悶,或興奮,或激動的身影出現。 眼下,就看哪個班新兵剩下最多,哪個班新兵最少了。 班長們剛要迎上去,但下一秒卻集體站住了。 隻見走來的人群裡,有四五對挑著竹杠的。 每根竹竿上,都像是捆豬一樣,捆著個瘋狂扭動的物體。 可等來到近前,老兵們才震驚的發現。 這幾個被倒吊著的物體,竟然都是一群穿著吉利服的老兵。 而且,還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裡也塞上了臭襪子,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畢遠抓著頭皮,人都傻逼了。 倒是葛誌勇看著現場情況,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反殺了。 至於為什麼隻有四五個被抓? 那自然是因為剩下的發現行動失敗,全都撤退了。 “報告連長,我們在任務途中,遇到一幫裝神弄鬼的家夥!” “這些人不僅打扮古怪,還偷襲了我們。懷疑可能是間諜,所以就把人給抓來了!” 秦風上前一步,中氣十足的大聲彙報。 聽到這話,像是農村裡捆豬一樣,被倒吊著。 此刻已是鼻青臉腫的許天材,肺都快氣炸了。 你丫才間諜,你們全家都是間諜! 他嘴裡塞著臭襪子,想罵人都罵不出來。 隻能瘋狂掙紮身體,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但這卻讓在場認出他身份的班長們,笑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老兵帶隊偷襲新兵,沒能得逞不說,最後居然還被生擒了好幾個,還五花大綁的帶回來。 大快人心,簡直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葛誌勇看著許天材那副倒黴模樣,想笑但隻能硬憋著。 “秦風,你做的很好,不過我要糾正你一點,這些並不是什麼間諜,而是402團的老兵。” “他們是被派來考驗你們在特殊情況下警覺性的。” “另外,這位被你倒吊著的同誌,和你也算是老相識了。他是原團參謀部的許參謀,現在是四連一排排長!” “啊?不是吧?” 秦風後退兩步,臉上的表情要多誇張,就有誇張。 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快快快,趕緊鬆綁,趕緊鬆綁!” 李家勝等人憋著笑,過去給幾個老兵鬆綁。 許天材頂著個豬頭臉從地上站起來。 抽出嘴裡的臭襪子,狠狠砸在地上。 還不忘衝著地上連續啐了好幾口,顯然是被惡心的不行。 “秦風,你” “許參謀,哦不,許排長。” 秦風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早點兒亮出身份,不就不用挨打了嗎?下次千萬彆這樣了,您這不是在引我們犯錯誤嗎?” “新兵毆打老兵,這是以下犯上,是違反紀律的!” 草! 居然還特麼惡人先告狀! 老子都準備挑明身份了,你讓我說了嗎? 那麼多人上來圍毆我,揍完就給我嘴巴塞住了,你們給我機會了嗎? “小許啊,不好意思,也沒跟你提前打個招呼。我帶的兵啊,各個都是龍精虎猛,一般人真擒不住。” “這一不留神的,給你們弄成這樣,實在是不好意思。” 許天材本就窩火,葛誌勇這話就像是火上澆油一樣。 明裡暗裡都在嘲諷他無能,嘲笑他活該。 就連周圍的一眾老兵士官,也都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態度看著他。 “行,算你們狠!” 他咬牙切齒的指著葛誌勇。 隨後,又頂這個豬頭臉來到秦風麵前,憤怒的指著他。 “秦風,山不轉水轉,隻要你還在團裡,咱們就還會再見麵!下回” “下回,我下手一定輕點。” 沒等許天材把話說完,秦風就立馬把話接過來了。 差點沒把這家夥氣的原地吐血。 “沒有下回了!哼,我們走!” 許天材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逗留,帶上剩下幾人立馬灰溜溜的走了。 那幫家夥前腳剛走,四班新兵就立馬衝上去,把秦風高高的往天上拋。 “班副萬歲!” “班副牛逼!” 其他班新兵也都圍在周圍,笑著大聲起哄。 要不是秦風發現了有貓膩,還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得遭黑手。 看著一次次被拋上天的秦風,底下的趙鵬飛兩手叉腰,臉上也滿是笑容。 他轉頭看向了許天材離開的方向,露出一臉鄙視笑容。 軍官又如何? 當過參謀又怎麼樣? 還不是被我的兵給壓製死死的! “許天材,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深夜,四連連部辦公室裡。 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四連長吳建,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他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這個剛來述職不久的一排長許天材。 “你都在他手上栽過一次跟頭了,怎麼還是不長記性?”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惹秦風,不要惹秦風,你偏不聽?” “那小子跟其他新兵不一樣,你跟他鬥,吃虧的隻能是你自己!” 許天材臉被揍得和豬頭一樣,耷拉個腦袋解釋道。 “連長,秦風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新兵。我不過是想把麵子給找回來,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吳建都被氣笑了:“沒想到他不但識破了計劃,還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動手?” 他走到近前,用力戳著許天材的肩膀:“許天材,你這腦袋和名字是一點兒都不沾邊啊?” “一個敢在表彰大會上,把軍長都給架起來的人,你以為是什麼小角色?” “這小子不論是膽量,手段,還是腦子,都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輕易拿捏的。” “讓你去執行任務,你就老老實實的挑點兒軟柿子捏就行了,非他媽去捏個鐵的,你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許天材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也沒想到在那種環境底下,秦風還能突然反製。 這完全不是一個剛入伍兩個多月的新兵,該有的能力水平。 “我看你這一排排長,還是彆乾了。” 聽到吳建的話,許天材眼裡滿是錯愕。 “連長,你該不會就因為這麼點兒小失誤,就要撤我的職吧?” “我好歹也是個上尉軍官,去當班長也太跌份兒了,那些士官肯定會笑話我的!” “你還想當班長?”吳建都快被氣出高血壓了:“讓你去當班長,我都怕糟蹋了手底下的兵!” 要不是參謀長強行把人塞到四連,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要! 部隊裡最忌諱驕傲自滿,眼高手低的。 而許天材恰恰就是這樣的人。 這家夥從小順風順水,沒受過挫折。 軍校畢業以後直接就被分去了機關單位,沒兩年就被調去當參謀。 對於基層部隊的士官和新兵,永遠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態度。 現如今,都被降到基層部隊來了,居然還是沒能改掉這自滿自負的臭毛病。 “連長,那是調我去哪?不會是讓我乾指導員吧?” “還乾指導員,你想得美呢!”吳建氣呼呼的指著他:“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去炊事班幫忙!” 炊事班? 許天材下巴都快砸在地上了。 來四連擔任排長,他已經夠憋屈了,怎麼淪到去燒飯了? 許天材還想爭取,但吳建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就把人給攆走了。 坐在椅子上,吳建點了根煙,才把心裡的火氣給壓下去一些。 十幾個老兵搞偷襲,居然還被生擒了四五個?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今年的這批新兵,怕是真的要逆天! 接下來幾天,新兵們都是在跋山涉水中度過。 行軍途中除了體能訓練,還夾雜了許多野外求生訓練。 新兵們皮膚越曬越黑,整個人也比幾天前瘦了一大圈。 但眼神中卻多了一股子原本沒有的淩厲鋒芒。 夜晚,新兵們挑完腳上的水泡,便倚靠著背包。 就這麼靠在路邊的石頭和樹旁,抱著懷裡的槍,沉沉睡去。 天為被,地為床,就是所有戰士們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即便條件如此艱苦,但大家依舊睡得十分香甜。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西南方向,距離此地二十多公裡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打碎了黑夜的寧靜。 驚起大片飛鳥的同時,也將大地染成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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