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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看,院中矮榻上躺著的這個少年名叫王熙,此時他正將頭枕在一雙雪白光滑的大腿上,雙腿搭在另一雙豐潤細膩的大腿上,頭前還有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正輕輕揉捏著他的額頭。 隻是微微張嘴,立刻便有一隻輕柔的纖纖玉手持著金湯匙伸到少年的嘴邊,又小心翼翼將湯匙內盛著的美味蓮子羹喂入少年的嘴中,金湯匙剛剛抽走,一塊絲帕馬上伸過來,細心的輕輕抹去嘴角上殘留的湯羹。 少年看上去,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在這大清早,就左擁右抱,享受著美人佳肴,真是人神共憤啊! 殊不知此子體內的靈魂是來自千年之後,本是一個小編劇,同時也是他們公司的卷王之王,從編劇到龍套,再到武行、化妝、特技、燈光,總之,他就是片場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乾得比誰都多,拿得卻比誰都少,過得更是不如那些女明星腳下的一條狗。 最後連命都給賠上了,直接猝死在片場。 也不知是否受到上天垂憐,又給了他一次機會,當他再睜開眼時,竟然來到這開元十年,而且還是當朝皇後的侄兒,父親王守一也是唐隆、先天兩次政變的功臣之一,母親薛國公主,更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妹妹,家裡仆人成百上千,坐擁萬頃良田,真是富得流油。 是。 這年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更沒有汽車飛機,但同時也沒有房貸,沒有催婚,沒有職場。 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是非常享受的。 這時,一陣清涼的秋風拂過,感覺良好的王熙突然濕性大發,朗聲吟誦起來,“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可是我有我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腕!” “好詩!好詩!少郎真是出口成章,才華橫溢。” “雖是好詩,但少郎且莫妄自菲薄,少郎生得恁地俊俏,怎就當不上這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可真是豈有此理。” “要奴婢說呀,少郎是才貌雙全。” 身旁的女婢爭先嬌聲諂媚,不過嘴角那一抹偷笑,已經狠狠出賣了她們。 這可是開元年間,是整個中華文明最為璀璨的時候,能夠在王熙身邊當女婢的,皆是精通琴棋書畫,就這幾句狗屁不通的玩意,若是出自旁人之口,隻怕她們掩耳遁走,怕臟自己的耳朵。 王熙心裡自然是非常清楚,但是他卻樂在其中,哈哈大笑起來。 以前他看到彆人毫無下限地溜須拍馬,對方卻還很受用,內心是極其鄙視,也無法理解,而如今,他終於明白這種感覺,這種無憂無慮,說什麼都會被誇的感覺確實很棒。 真或假,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 砰!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霎時間,酒肉橫飛,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操!有刺客!有刺客!快來人保護我。” 王熙嚇出一機靈,直接翻身躲在女婢身後,嘴裡不住地大喊道。 很是入戲! 過得片刻,忽覺周邊是一陣寂靜,同時王熙明顯感覺到身前四具嬌軀瑟瑟發抖。 什麼情況? 王熙微微偏出頭來,但見一個小馬紮在酒桌上橫刀立馬,也擋住了他的視野,他又微微起身,越過那小馬紮往前看去,隻見一個身著圓領紅袍,身材魁梧,劍眉鷹目的中年男人站在十步開外。 “老老王?” 王熙木訥地說道。 此人正是王熙的父親,當今皇後的雙生兄弟,又是駙馬都尉,授殿中少監、太子詹事,金紫光祿大夫、上柱國、祁國公,王守一。 “爾等還不退下。” 王守一一聲怒喝,那四名女婢頓時捂著胸口,拉著裙擺,做鳥獸散。 一眨眼,偌大的庭院內就隻留下孤零零的王熙獨自麵對老王。 哇你們也太不講義氣了吧。 望著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王熙,那王守一不禁是咬牙切齒道:“你這逆子!” “老爹爹,孩兒做錯了甚麼?哇,爹爹何故拔刀?” 他話才說一半,那王守一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來,嚇得王熙趕緊爬起來,收槍便逃。 “你這逆子,竟還敢跑?” 王守一提刀追了上去。 你這都拔刀了,我不跑我傻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老王看出我不是他兒子,這不可能呀,畢竟你都叫老王了,不是你的,那也是你的啊! 這突然的變故,可把王熙嚇得不輕,甚至脫掉那礙事的上衣,光著膀子,跳入廊道一邊圍著廊道轉圈圈,一邊委屈地嚷嚷道:“爹爹莫要衝動,這殺人可是犯法的呀!” “這老子殺兒子,犯哪門子法。” “是嗎?” 王熙大驚失色,想想李世民,又想想武則天,最後再想想李隆基,頓覺欲哭無淚。 還真是的。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王熙愣神間,王守一已經提刀追上。 王熙也是反應極快,一個急刹,單手撐著護欄,一躍跳出廊道,有道是,這速度不夠,走位來湊。 趁著王守一停步的間隙,他雙手扶著支撐著廊道的梁柱,喘著粗氣道:“即便爹爹要殺孩兒,也得告訴孩兒,孩兒到底做錯了甚麼,孩兒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你這逆子竟還不知錯?你方才在乾什麼?” “吃早餐啊!”王熙更是委屈地叫嚷道。 “這都什麼時辰了,人家的孩子都已經在上學的路上,你這不孝子,卻還躺在女人懷裡喝酒。” “念念書?” 王熙隻覺一陣頭暈目眩,等會,不就是遲到麼,你丫至於嗎?難道現在比以後還要卷? 不對呀! 在他的記憶中,這王守一雖談不上非常寵溺兒子,要啥給啥,至少也是不怎麼管,非常放任自由,根本就不管他念書的事。 關鍵,他老王也是這德行,愛妾比他的女婢都多,玩得還花,這也是王熙喜歡這裡的一個重要原因。 父母都不怎麼管。 不然的話,他初來乍到,也不敢這麼放肆,所以眼前這一幕,才令他有些不知所措,難道記憶出現了偏差。 忽覺,一陣勁風襲來,隻見王守一揮刀劈下。 操!來真的。 王熙側身躲過,見王守一跳出圍欄,他立刻又跳回廊道,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畫麵,欣喜地喊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孩兒全都想起來了,爹爹,孩兒不是上回擊馬球摔傷了腳,故才請假在家養傷,孩兒今兒不用去上課啊!” 王守一瞅著兒子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雙腿,氣得更是抓狂,雙膝一曲,便要跳回去,王熙見罷,立刻又跳出圍欄,哪知這隻是王守一虛晃一槍,王熙直接跳到王守一懷裡。 尼瑪!不講武德啊! 機靈的王熙一把抱住王守一的大腿,哭喊道:“爹爹,饒命啊!” 啪! 小院終於安靜了下來。 王家祠堂。 被扇的鼻青臉腫的王熙如同小雞一般,被扔了進去。 “跪下!” “是!“ 王熙也顧不得疼痛,立刻爬起來,老老實實地跪在祖宗的靈位前。 “你這不孝子。” 王守一手拿藤條,來到王熙麵前,“老子與你說了多少遍,讀書讀書,一定要好好讀書,用功讀書,你小子全然當做耳旁風,成天就知道鬥雞聽曲,跟女婢廝混,莫不是要氣死老子。” 王熙偷偷瞄了王守一眼,仔細想了想,頓時滿麵委屈道:“爹爹,如果孩兒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是第一次跟孩兒說這話。” 王守一當即揚手一揮。 啪! 不愧是武將出身,乾淨利落,甚至還透著一分專業。 過了一會兒,王熙才感覺到疼痛,頭暈目眩。 “你還敢頂嘴。” “孩兒錯了。” 王熙被打的眼冒金星,心裡鬱悶極了,這尼瑪完全不講道理啊! 王守一又道:“你知不知道,為父就是因為沒有讀過書,才導致雖為聖上立下汗馬功勞,但卻無法在朝堂上立足,還有你姑姑,也是因為大字不識一個,才令聖上如今偏寵那武!” 話說至此,他突然止住,但語氣中卻透著一絲委屈。 王熙卻聽得心中一驚,腦海中突然冒出四個大字來,廢王立武? 他隱隱記起這段曆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宿命,那唐玄宗李隆基又走了他爺爺李治的老路,將當今王皇後廢了,意圖立那武婕妤為皇後。 雖然他的姑姑王皇後在唐隆政變和先天政變時,就如同那長孫皇後一般,堅定的支持丈夫李隆基發動政變,並且還與其兄長王守一,一內一外,誅殺逆賊,立下大功,堪稱一代賢後。 但問題是,那李隆基是一身的藝術細菌,且又是一個多情種子,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無情渣男,而王皇後又是一個文盲,久而久之,李隆基更喜歡彆的嬪妃,如今更是迷念上武則天的侄孫女,武婕妤。 同理,王守一雖然立下大功,但也是一個文盲,在這開元年間,大治時期,再加上如今朝臣又在瘋狂打壓外戚,更是毫無用武之地。 想明白的王熙,頓覺一陣惱火,你有病,讓我吃藥,這是甚麼道理? 他不由得鼓起勇氣抬起頭來,望著凶神惡煞的王守一,不禁吞咽一口,唯唯若若道:“爹爹,孩兒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有屁就放。” “噗!” “嗯?” “意外咳咳,孩兒就是覺得覺得,此時此刻,該努力讀書的是爹爹,而非是孩兒。” 此話一出,王守一先是一臉錯愕,旋即怒目睜圓,“你說什麼?” 手中的藤條,就如同安裝了電池,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隻是這頻率不太適合年幼的王熙,他趕忙解釋道:“爹爹請息怒,且聽孩兒說完,孩兒現在還不滿十五歲,就算再努力讀書,少說也得十年後,才能夠在朝中為父親分憂。” 十年? 王守一聽罷,不禁滿麵愁緒。 王熙見自己似乎說中了,又立刻趁熱打鐵,“可爹爹就不一樣,爹爹如今正值壯年,而且孩兒還聽娘說,父親打小就是聰明伶俐,天賦異稟,骨骼驚奇,本可出將入相,隻是因為年輕時要為聖上排憂解難,保駕護航,耽誤了學習,但好在如今一切不晚,隻要父親從今日起,好好讀書,天天向上,馬上就能夠學以致用,到時定將平步青雲,出將入相。” 嗯這逆子說得也不無道理,我當初沒讀書,不都是為了當今聖上嗎。 王守義頗為認同地點點頭,突然猛地一怔,“胡說八道。為父都這把年紀了,還去讀書,豈不是讓人笑話。” 但語氣已經緩和不少。 王熙嘀咕道:“爹爹現在被人笑話,不就是因為沒讀書麼。” “!” 王守一無言以對,過得一會兒,他又是歎道:“為父就不是讀書的料,從小看到書就頭暈犯困。” 操!那你還說我,不,老子高考的時候,分數可是挺高的,妥妥的一本往上,你以為卷王什麼人都能當麼。 王熙暗自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安慰道:“父親切莫擔憂,到時孩兒也會時刻輔導父親學習的,隻要父親肯努力,一定能行的。” 兒子輔導父親學習?王守一聽得是好氣又好笑,突然瞧了眼兒子,思忖少許,言道:“算你說得有理,好罷,今日起,我們父子一塊努力。” “啊?” “你啊什麼?” “呃兒隻是太激動了。” 王熙一手握拳,激勵道:“努力,努力,努力。” 當喊出這口號時,他都起生理反應了,仿佛再喊一遍,就要過敏了。 這裡沒手機,沒電腦,要還讓我努力,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守一欣慰一笑,“知道努力,還不趕緊去收拾一下自己。” “乾嘛?” “當然去學院讀書啊!” “哦哦,行,待孩兒學成歸來,再教父親。” “呃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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