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扛著女帝的大旗出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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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搶錢，你有意見？”
此時的秦小白哪像個朝廷命官，儼然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大人！八十萬兩！當真拿不出來！”
胡有德鬆了口，開始討價還價。
“唉，強齊陳兵邊境，國家需要軍餉啊，軍餉就是錢啊！可惜，財政上沒餘錢怎麼辦呢？胡有德，你說說看，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聰明的官員已經開始跪地求饒。
這哪裡是秦小白想貪錢，不明擺著就是女帝要他們吐錢。
“跟我求饒乾嘛？朝廷自然是想放你們一馬，我來東明就為了三件事，剿匪，搞錢，拉攏，如果你們縣令想通了，你們都能活。他沒想通，你們都得死。”
秦小白笑的滲人，將局勢牢牢控製，縣官們被嚇到雙腿發軟。
“秦大人，做事留一線，小心魚死網破。”
胡有德怨毒的盯著秦小白。
不成想秦小白卻哈哈大笑起來。
“胡有德，認清形勢，拋棄幻想，胡其林他都快自身難保，還把他當靠山呢？你忘了這大景姓李？還是說你不知道女帝的手段？給你生路，乖乖走吧。”
秦小白拍著胡有德的臉，笑容猖狂。
聽聞此言，態度強硬的胡有德瞬間被抽掉了脊梁，癱倒在地。
之所以負隅頑抗，討價還價，就仗著自己身後的宰相。
女帝把手伸到東明縣，還願意給條活路。
此時還頑抗，那真是自尋死路。
縣衙裡，求饒聲不絕於耳。
“錢備好，繼續做官，兩個時辰內我要看到你們，不要想著跑，跑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跟著我，才有諸位的活路。”
秦小白發話，其他官員趕緊跑回家湊錢，甚至沒有半點反心。
當人在絕境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時，無論多麼飄搖不定，他們也會儘全力爬上去。
“大……大人，八十萬兩，真沒有……”
胡有德徹底破防，汗雨如下，與剛才的囂張截然相反，他隻想保住性命。
秦小白不說話，開始吃飯。
胡有德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兩個時辰，對他而言竟過的如此漫長。
其他官員陸陸續續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運到了縣衙，所有銀票和金銀珠寶擺在了秦小白麵前。
“都回家吧，此事就此翻篇，剩下的都是我和你們縣令的事。”
秦小白說到做到，眾官員感恩戴德。
清點完桌上的財物，二十八萬兩！
胡有德哭喪著臉，正如他預料，遠遠不夠。
“大……大人，我這兒還有十五萬兩……”
胡有德磕頭如搗蒜。
“唉，你說說你，這點小錢都拿不出來。”
秦小白滿臉不爭氣的看著胡有德。
“差這麼多，讓我很難辦啊，怎麼跟皇上交？。”
“大人！下官已經跟您交底了，當真沒有半點隱瞞！”
“你那義子手裡不還有個礦嗎？”
“大人！我給！都給您！”
“彆，不是給我，是給朝廷。”
秦小白咧著嘴。
“對！對！都是朝廷的！我什麼都給您！大人放我一條生路吧！這都是胡其林逼我的……”
“既然你想活，那就有人得死，山匪你來剿，我幫你墊二十萬兩，你為我做事，縣令這個位置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說罷，秦小白從兜裡掏出二十萬兩的銀票，胡有德眼睛都亮了。
“我不要難民充數，要真正的山匪，東明縣以後不可再出現匪患，懂我意思吧？”
“懂！大人！我都懂！”
“至於那個礦，給你折十萬兩，還有七萬兩虧空，可咋辦呢？”
秦小白佯裝為難。
“大人！胡其林與我這二十多年的金錢往來，下官都有詳細賬目！還有他的許多罪證！大人！我都可以給您！還有！還有！還有剛走的那些官員！他們的罪證我這裡全都有！大人！我想活！”
胡有德終於還是出賣了所有人，正中秦小白下懷。
以前或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現在自己有了稻草，自然用不著管其他人的死活。
“這不會太為難你了吧，胡縣令。”
“不為難大人！為陛下做事，都是應該的！”
胡有德擠出苦笑，他還哪有可選擇的路。
“胡縣令當真是識時務的俊傑，東陽縣終究太小，京城才是胡大人未來大展才華的地方。”
秦小白哈哈大笑，扶起胡有德。
簽完礦產轉讓，兩人終於達成了協議。
京城，那是無數為官者夢想的地方。
跟著宰相，半輩子窩在偏遠縣城裡。
跟著朝廷，竟然能有進京的承諾。
胡有德渾身輕鬆，幻想起未來的高官厚祿。
眾人散去，看著滿桌的銀錢，秦小白如釋重負。
司馬刻晴到現在還沒明白，秦小白是如何瓦解東明縣官員的，看起來竟如此輕鬆。
“其實不進城下基層，我一樣能拿捏他們。這就叫零和博弈，借力打力。
我給他們羅列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不認不要緊，女帝看到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胡有德態度囂張，不用想也知道背靠宰相，隻要我說胡其林馬上日落西山，同時陛下願意給他們生路，他勢必退無可退，隻能走那條活路。
至於真不真，他們沒功夫去判斷。
絕望的人在黑暗中看見一點光亮都會努力抓住，根本升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秦小白微微笑道。
“難道真的放了他們，讓他們繼續做官？”
司馬刻晴無法接受竟然真要放了這群家夥。
“如果不給出這樣的承諾，怎麼讓他們相信這是陛下的聖恩？”
秦小白哈哈大笑，這就是借力打力。
讓所有縣官都認為自己隻是女帝的白手套。
殺了自己，哪怕栽贓給山匪，他們還是死路一條。
堵掉他們所有的路，再給條相對光明的活路，他們不得不走。
“你當真是不怕死……”
司馬刻晴直到現在還是有些後怕。
當時生怕這些官員翻臉把自己二人殺害。
“兵行險招，才能捏住這群人的命脈。”
秦小白幽幽道。
司馬刻晴隻覺得秦小白是個瘋子。
當天晚上，東明縣所有官兵整裝進山，夜襲山匪，斃殺千餘人。
匪徒首領莫老五躲在山洞裡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