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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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月五兩的月餉,從哪弄的這一千兩賭資?” 說完這話,紀綱扭頭對秦長東說道:“老秦,查一下吧。” “若是贓款,得沒收。” “好勒!” 聽到這番對話後,欲哭無淚的許山,緩緩走下了擂台。 “明搶易躲,暗賤難防啊!” “兩個叔叔輩的,給我賴起賬了。” “哈哈。” 他們爺三間的對話,亦使得眾錦衣衛哄堂大笑。 而圍觀的群眾及武者,卻一個個噤若寒蟬。 不遠處,拍馬趕到都沒能救下柯鎮惡的任風,在驚恐的扔掉頭顱後,連滾帶爬的站起身。 看到許山走出人群後,氣勢洶洶的跑過來興師問罪。 “許山,本官是不是要你住手?” “你……” ‘啪。’ 他的話都沒說完,許山順手把剛剛簽的生死狀,直接拍在了對方臉上。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我們是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在許山說這話時,帶血的繡春刀,已然架在了任風肩膀上。 看到這一幕,隨行的衙役、供奉各個枕戈待旦。 衝出來的錦衣衛,也都凶神惡煞的磨刀霍霍。 ‘滋啦,滋啦!’ 用對方的官服,擦拭著血跡的許山,臉上勾勒出冷厲的笑容。 而斜著眼,望向刀刃的任風,身體則忍俊不住的瑟瑟發抖。 生怕這廝一發力,自己也跟柯鎮惡一樣身首異處。 “任刺史!”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若是再有下一次……” “我,許山,脫了這身飛魚服,把擂台擺到任家祠堂門口。” “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挑戰一遍。” “白天殺活人,晚上挖你家祖墳砍死的。” 聽到這樣的威脅,任風著實怕了。但還是強裝鎮定的朝著閣樓喊道:“紀鎮撫使,你,你們聽聽,你們看看他在說什麼,做什麼?” 他的話剛落音,紀綱開口道:“晚上刨墳帶上我。老子學過分金點穴,說不定咱們還能額外賺一筆呢!” “一本萬利的生意啊!” “你……上官僉事……” “女眷我來吧!男人打女人,傳出去名聲不太好。” 當被同化的上官嫣兒說出這話時,任風的臉色蒼白如紙!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噌。’ 話落音,許山把擦乾淨的繡春刀,隨手扔回了青鳥腰間的刀鞘。 側過身的他,帶人朝著鎮撫司內走去。 ‘啪。’ 與任風的侍衛長擦肩而過時,毫無預兆的又甩了一巴掌。 “哎呦呦!” 饒是對方先天八九品的實力,亦被這一巴掌扇的亂嗷嗷。 “刀都不敢拔,你怎麼保證咱江南父母官的安全啊?” “廢物一個!” 說完這些後,扭頭的許山,朝著任風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道:“任刺史,我幫你教訓過了,不用謝!” “哦對了,錦衣衛的規矩……” “管殺不管埋!幫忙收拾一下屍體。” 扔下這句話後,許山帶著眾錦衣衛,大搖大擺的進了鎮撫司。 在這期間,擋在他們前麵的衙役,各個如同驚弓之鳥般避空不及。 …… ‘砰。’ ‘嘩啦啦。’ “廢物,一群廢物!” 回到自己在餘杭的臨時落腳地後,人前不敢齜牙咧嘴的任風,人後如同脫韁的哈士奇般,在自己一畝三分地張牙舞爪。 半張臉腫成豬頭的侍衛長,杵在那裡一動不動裝王八。 隨行的衙內,各個也低頭不語! “你們倒是上去砍啊!” “死了,還有陣亡撫恤金呢。怕什麼?” “嗯?”聽到這話,侍衛長等人瞥了任風一眼,心裡埋汰道:“你當時不也嚇得水當尿褲嗎?” “本來是針對鎮撫司的一個局,現在倒好?讓衙門淪為了笑柄!” 當許山把擂台之爭,潛移默化的轉嫁到廟堂之鬥後,整起事件的性質就變了味了。 以後,再有諸如此類的事發生,鎮撫司就不會遵守狗屁的江湖規矩了,一律以替衙門挑釁錦衣衛為由,該殺殺、該刮刮! 你們不講武德的給衙門當狗,我們錦衣衛就當這個屠夫! 這事許山處理的,有裡子有麵子。 而以任風為首的衙門,則顏麵掃地。 ‘啪嗒嗒。’ 也就在這時,師爺行色匆匆的衝了進來。 “老爺,外麵有您的故友求見!” “故友?老子在餘杭沒朋友。誰都不見……” 正在氣頭上的任風,直接回答道。 “他讓小的,把這個給你。” 邊說這話,師爺邊亮出了一塊令牌。 “嗯?” “梅花令!” 看到這的任風,瞳孔不禁放大些許。隨即連忙開口道:“快快有請!” “是!” “直接把他們帶入本官的書房。” “明白!” 東林黨在京的聚集地,便是種滿梅花的東林書院! 故而,他們之間上傳下達的信物,便選用了‘梅花令’。 進了書房後,任風在看清那名黑袍的麵容,連忙鞠躬行禮。 對方沒有贅言,簡明扼要的說明了自己來意。 臨走時,冷聲開口道:“任刺史!” “無論是太後,還是林首輔對你在餘杭的所作所為,大失所望。” “若是此事,再辦砸了的話……” ‘噗通。’ 不等對方說完,任風直接跪在地上道:“請公公放心,吳靜生及其屬下,絕無可能活著抵京。” “哦對了,還有一個叫許山的。是督公,點名要讓他死的。” 聽到這,手中重新握有一股恐怖勢力的任風,拍著胸口保證:“放心,許山活不了。” 也就在任風接待這名黑袍之際…… 紀綱、上官嫣兒及許山,坐在一起商討著此次如何押送吳靜生。 “即便委派再多的高手,誰也無法保證這赴京的八百裡路,絕對的安全。” “再說,有千日做賊,哪有終日防賊的道理?” “與其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還不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 待到許山說出自己的建議後,放下茶蓋的紀綱,淡笑道:“你的意思是……分開走?” “一個走水路,一個走官道!” “嗯?具體說說。” “漕幫每年向京城走私不少的東西,沿途水域盤查這麼嚴格,可鮮有出事的。” “鼠有鼠道,狗有狗洞。” “專業事,我們交給專業人就是了。” “漕幫大當家的周龍,還活著。不是嗎?”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沉默少許道:“吳靜生被押送京城前,任風那邊要驗明真身的,而且……” “地牢裡都是人才!” “跟我在裡麵都處成哥們的千麵賊王,絕對能用人皮麵具做出第二個吳靜生。” 許山的話說完,‘嘖嘖’兩聲的紀綱嘀咕道:“誘敵深入,甕中捉鱉!” “這一局,說不定還能釣出大魚呢!” “罰你入地牢苦修,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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