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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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菲越是感覺到，當初借助著白勝男，出身白家子弟身份的便利性。
能夠輕易攬收，和其他公司合作機會，就越是對自身能力，感到深深懷疑。
原來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們的公司其實就無法逃脫，白家那個大家族，施加在公司身上的印記。
那些談判對象們，之所以會那麼輕易鬆口，把合作的機會送給她們公司。
其實都是白勝男的身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這麼一想，柳元菲忽然連帶著，對自己的能力，也無端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或許她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能力。
如果其他公司，或者其他合作夥伴，都是看在白勝男出身白家的原因，才答應和她們公司合作。
那麼當時哪怕不是派遣她柳元菲，不管是派遣其他任何員工，都能夠輕易談下來合同。
她在公司前期，拿下的那幾個，為公司的壯大做強，發揮極大作用的合同。
戰績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輝煌。
白勝男看出了柳元菲心頭的沮喪，輕笑安慰，“阿菲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就我一個人，哪怕依然還在白家，並沒有和你們一起，共同創立了公司。”
“也不一定能夠做的，比現在更好……”
白勝男嘴角一翹，充滿說不儘的嘲諷，“把白家那些無一用處的膏粱子弟們。”
“替換掉你們，坐在你們的位置上，我早就已經嚇得，躲在白家瑟瑟發抖。
“根本就沒有創立公司的勇氣。”
柳元菲聽了白勝男的勸解，心頭稍稍好受些許，但依然還是覺得頗為鬱悶。
她衝著白勝男勉強一笑，假裝打趣白勝男，“勝男你對於，自己家的親人們。”
“居然那麼沒有信心？”
“我可不信。”
白勝男看到柳元菲恢複精神，絲毫沒有掩飾，心裡對於白家那些所謂“親人”的蔑視。
“你以為所謂的大家族裡，又有幾個子弟，能夠和你們一樣，充滿了拚搏精神？”
“他們那些人物，最為擅長的，就是躺在自家祖先的成果上心安理得享受。”
說到這裡，白勝男嘴角的嘲諷越發明顯，“然後就不斷借助家族的力量，去奪取彆人的勝利果實。”
白勝男對白家子弟的吐槽，引起了柳元菲的共鳴，終於讓柳元菲露出一個笑容。
和白勝男共同揶揄，高高在上的那些家族子弟，“就像是白家這一次，對我們公司的圖謀那樣嗎？”
白勝男咯咯大笑，笑得差點彎下腰，全憑扶著柳元菲肩膀，才沒有蹲到地上。
“不錯不錯，阿菲你總結的很到位嘛。”
“大家族子弟們，全都是那樣的無用貨色，自己不想辛苦拚搏，就知道侵吞彆人的成果。”
白勝男身為原來的白家子弟，更是感慨不已，“如果沒有趙雲明趙大少。”
“白家的計謀，自然能夠和以往那些，大家族子弟的圖謀一樣獲得最後的成功。”
“奪走我們辛苦拚搏，好不容易才壯大的公司，讓我們公司，成為白家的搖錢樹，為白家白白努力。”
白勝男這句話說出口以後，忽然暗覺心虛，不自覺悄悄瞥視了柳元菲一眼。
她願意答應張翼軍提出來的，做趙雲明的錢袋子，除了想要借用趙雲明身後，李家的力量，對抗其他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保住自己的成果外。
和公司被白家和丁原勇互相勾結，暗中侵吞，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實質性區彆。
隻不過如果公司落到白家手裡，那麼白勝男對於公司，就再無半點掌控。
相反把公司股份送給趙雲明，雖然公司的大股東已經換人，但白勝男卻依然保持著，對公司的強勢掌控。
就像她和柳元菲說過那樣，趙雲明一個大學生，平時在學校裡頭上課，都已經忙得飛起。
哪裡有什麼時間親自管理公司。
最終還不是要依靠她們，這些創立公司的元老們，繼續日常管理公司事物。
看上去，除了頂頭空降一個大股東以外，整個公司的一切，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隻不過哪怕沒有明說，白勝男心裡也很清楚，以柳元菲等人的智商和能力。
同樣也可以輕易猜測得到，雖然現在階段，趙雲明還隻是求學的學生。
總不可能永遠都在學校裡求學吧？
終有一天，趙雲明會從學校裡頭畢業，把精力從求學，投入到適應社會工作中去。
那時候，包括白勝男，柳元菲在內的原公司元老，身份都會變得大為尷尬。
柳元菲也清楚這點，看著白勝男，語氣幽幽，“勝男，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
“你可不要編謊話哄我們……”
白勝男扶著柳元菲肩膀，一字一頓發誓，“如果我有欺騙你們這些老同學的話。”
“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東甌在古代中原人心目中，是落後的蠻荒之地，在上古時期是百越的一部分。
後來隨著北方胡人先後兩次入關，中原淪為胡人肆意屠殺的淪陷之所，漢人南遷，才漸漸得到開發。
即便如此，東甌大地上，依然還保持著，許多古代百越時，遺留下來的習俗。
唐代的陸龜蒙，曾經在《甌越野廟碑》說到一件事情，“甌越間好事鬼，山椒水濱多淫祠。”
甚至到了明朝時期，曾經擔任東甌縣令的汪循，都曾經暗中吐槽不已，“甌越俗好鬼，多淫祠，凡市集，鄉團居民，或百餘家，或數十家，必設立一鬼以祀之。”
總體來說，就是東甌這個地區，封建迷信氛圍十分嚴重，東甌的百姓們喜歡信神拜鬼。
哪怕到了建國以後，大部分東甌人，都對一種叫做“咒爛賊”的迷信，深信不疑。
絕大部分東甌人都相信，如果東西被彆人偷走以後，隻要一手拿著菜刀，另一手拿著砧板。
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菜刀在砧板上相剁的同時，把自己被偷的事情公之於眾。
然後發出對小偷的惡毒詛咒，那麼偷了自家東西的小偷，必定會身中詛咒，爛肚腸，破肚皮，下場淒慘無比。
除非偷東西的小偷，暗中把所偷的事物送還給失主，那麼詛咒才會失效。
有些更加激進的地方，甚至還需要偷東西的小偷，同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失主公開道歉。
才能化解掉“咒爛賊”的詛咒。
柳元菲雖是新生代，但自小也是在父母，還有祖父母，外祖父母等老輩人，口口相傳的故事中長大。
難免受到老輩人的影響，急急忙忙阻止了白勝男的毒誓，沒好氣嗬斥白勝男，“你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