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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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隆把一瓶可樂放在羅修麵前：“剛剛怎麼了？”
羅修坐椅子上讓自己放鬆，後腦時不時會有刺痛的感覺，隻是他現在無暇顧及這點小問題，回藍技能正全功率運轉以回補剛剛的靈魂消耗，身體上的不適得放在最後處理：“不好說，有點像是靈魂失控。”
“失控？”卡梅隆聽得皺起了眉頭，即使身為大騎士，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靈魂失控這種事情，“那你現在沒事了吧。”
“還行，”羅修一口氣喝完了快樂水，冰涼勁爽的口感讓他稍微舒服了點，滿意地打了個嗝，然後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瞪著卡梅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卡梅隆的腦袋上迸起一根青筋，這隻哈士奇果然不需要去同情，不過這也讓他放下心來，還能皮一下就說明皮皮修是真沒事了：“我來看和艾瑪商量一下《星際穿越》的劇本，有些地方我覺得可以改進一下。”
頓了頓，卡梅隆看了一眼正擔心地看著羅修的艾瑪：“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好的時機，還是先解決你的問題吧。”
羅修摸了摸後腦勺：“就是這裡還有點疼，其他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話音剛落，艾瑪就站到羅修的背後輕輕地為他揉捏太陽穴，雖然這應該隻是安慰作用，但羅修卻清楚地感到後腦勺的刺痛減輕了不少。
“舒服多了，謝謝。”羅修閉上眼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艾瑪聞言，動作愈發輕柔：“還是像小時候那次一樣麼？”
“嗯，不過這次我不是在想那個空間的事情了，”後腦的刺痛有所緩解，羅修睜開眼看向卡梅隆和諾蘭，“這是我第二次發生這種情況。”
於是接下來的十分鐘裡，羅修把自己兩次大腦失控差點當機的過程講了一遍。早年他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男孩時，曾經以為這可能是一種走火入魔的情況，但後來他才知道，神眷騎士就沒有走火入魔這個選項。
“你有沒有和馬丁談過這件事情？”卡梅隆聽完羅修的說明後沉吟許久，他無法做出合理的判斷，因此想聽聽大騎士長的意見。
“我曾經和導師彙報過，他當時就認為問題可能出在靈魂層麵，”羅修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再次檢查自己的靈魂，“我發現靈魂裡好像多了點……東西？”
諾蘭對靈魂的理解遠不如卡梅隆這位大騎士，甚至還不如自己這個後輩，所以他反而無法理解羅修的話：“多了點東西？靈魂應該是純淨的，每一個靈魂都是絕對獨立的個體，不可能有其他的雜質存在。”
我之前就遇到過……羅修當然不會把小羅修的靈魂殘響說出來：“這個很難說明，我會定期檢查和記錄自己的靈魂，現在我的靈魂裡就比最後一次的存檔點多了一些……呃，信息？”
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存檔點”是什麼，但卡梅隆大概聽懂了羅修的意思：“你提起過有很多信息湧入你的大腦，靈魂裡多出來的的就是這個嗎？”
“不好描述，”羅修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比喻，“就像你電腦裡的學習文件夾裡的壓縮文件包，雖然占用了存儲空間，但卻因為有密碼，彆人是沒法打開看到裡麵有什麼好東西。”
諾蘭+卡梅隆：“我電腦裡沒有這種東西。”
羅修：……
他清楚感受到艾瑪的按捏變得凶暴了！
總算艾瑪還記得羅修是個病人，因此隻是輕輕警告了一下，皮皮修也老老實實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我的直覺告訴我，靈魂裡多出來的那些就是信息。”
諾蘭心中一動，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和我們每時每刻在接收那種信息的一樣？”
羅修知道諾蘭在說什麼，神眷騎士在獲得神眷後都能與真神產生某種形式的連接，而這種連接的反饋之一就是無數的海量信息以某種形式傳遞給了他們。隻不過神眷騎士們一直無法解讀這些信息的內容，但所有人都相信這一定是來自真神，甚至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卡梅隆分析羅修兩次遭遇的共同點，“這一次你是在思考神降的真實時間，這的確是與神有關……如果上一次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失控，那麼你所經曆那個空間就可能與神有關。”
“會是神國嗎？”艾瑪對這方麵的研究僅限於理論上的知識，不像神眷騎士那樣有直觀的感受。
諾蘭直接否定了她的猜測：“神國是神的一部分，這也意味著隻能以靈魂狀態進入，就連我們神眷騎士都隻能在死後符合這個要求。”
羅修也仔細回憶了當時的記憶：“應該不是神國，我在那個狀態下沒有感受到神的存在。”
“我晚點會把你今天遇到的情況上報，”卡梅隆思付再三，還是決定把頭疼的事情扔給專業的人來解決，神眷騎士更看重怎麼解決問題，至於問題是怎麼來的，教廷裡的那些研究人員會很有興趣，“聽說你寫了一個新的劇本？”
“我大概看了一遍，天才的構思，”諾蘭把艾瑪給他的劇本遞給卡梅隆，“雖然劇情很簡單，但卻非常的深刻，我甚至想自己來拍這部電影了。”
羅修突然有了種違和感，但他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靈魂後也沒發現這種奇怪的感覺從哪裡來。見到其他人都看著自己，羅修趕緊接話：“這是我專門給赫敏寫的，你可以讓詹姆斯把《星際穿越》交給你。”
“我提過，結果被拒絕了。”諾蘭聳聳肩，不隻是《盜夢空間》，《星際穿越》也很符合他的胃口，他甚至有種感覺，這個劇本就是為他寫的，隻可惜被卡梅隆提前拿走，“你如果有了新的劇本，可以直接找我。”
羅修手頭還真有一部，隻是他估計諾蘭應該對這種題材興趣不大：“在異星打外星生物要不要？”
“先說來聽聽。”諾蘭第一時間想到了《阿凡達》，他對這種特效電影的確不太感冒。
羅修清了清嗓子：“一艘星際貨運飛船在旅途中遇險，墜落在一顆星球上，然後遇到了未知生物的襲擊。”
“聽起來就像是三流劇本家編的爛大街故事。”諾蘭一點都不客氣，不過他認為羅修的劇本不應該這麼簡單。
果然，羅修把這顆異星的設定說了出來，聽得艾瑪和諾蘭都眼前一亮：“飛船在星球迫降時，遇到的是可怕、荒蕪、死氣沉沉的白晝，而且天上的三顆太陽讓漫長白天看起來沒有終點。然而黑夜在不知不覺間降臨，在經曆了長達22年的白晝後，三顆太陽都被一顆巨大的行星遮住，這顆星球也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雖然故事很俗套，但背景設定很有創意。巨大的行星從地平線升起，黑暗降臨……”諾蘭光是在腦海裡構思了這副讓人絕望的場景，就覺得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算了，”羅修否決了自己的說的劇本，“放在十年前應該不錯，現在的確太老套了。”
艾瑪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這個黑夜降臨的設定非常有吸引力，如果不能拿出來用的話就太可惜了：“等我把《三體》翻譯完就開始寫這個劇本，我想重點是絕望的氛圍感。”
“或者可以先把這部電影拍出來，”卡梅隆終於看完了手頭的劇本，並對其大加讚賞，“用最簡單的對話勾勒出了最複雜的真理——這個世界永遠充滿了未知，究竟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在短暫的生命裡我們能夠找到這個答案，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它被搬上銀幕了。”
“那就明天拍吧，”羅修招了招手提議，見其餘人都詫異地看向自己，便簡單解釋了幾句，“《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幾乎不用做前期準備，隻要演員記住台詞，就可以開始拍了。”
兩位大導演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的確是這樣，這部電影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連分鏡稿都可以省下，大學的電影社團都能把它拍好。
艾瑪聽著也心動了，她沒想到自己製作的第一部電影會這麼快到來，隻是女孩現在還能保持冷靜，她提醒羅修：“我們得先把《盜夢空間》拍完。”
“你們可以在這周的周末拍攝，攝影師就由我擔任，”諾蘭也認為一部好的電影不應該等待，“但你得找到演員。”
羅修掰起指頭算了一下：“我飾演男主角，桑迪是艾瑪，萊昂納多已經答應我客串了，乾脆其餘的角色也在《盜夢空間》的劇組裡湊，客串一下應該不會問我要片酬吧？”
諾蘭還是第一次聽說演完整部電影的叫客串，但如果非要計較的話，畢竟隻在片場待一天時間，說是客串好像也沒什麼不妥。
“對了，心理學家格魯伯博士，你們認識馬克·哈米爾嗎？”羅修老實了沒多少時間就忍不住了，又準備皮一下。
“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拍電影了，平時頂多參與一些配音工作，”卡梅隆沒料到羅修會提起盧克的飾演者，天真地以為羅修是他的粉絲，“不過可以讓卡爾和哈米爾談一下，應該沒問題。”
羅修豎起大拇指：“那就太好了，在影片的最後，男主角會揭露他和格魯伯博士的父子關係，到時候我對哈米爾來一句‘我是你爸爸’，彆忘了我可是安納金，盧克的親爹，完美！”
卡梅隆、諾蘭和艾瑪互相對視一眼，三人同時決定，絕對不能讓這隻皮皮修碰選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