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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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幣呢？”
第二天，兩人先把索恩教授送回加州，然後就趕到洛杉磯的攝影棚，卡梅隆已經在這裡做好了拍攝《阿凡達》的全部準備，明天將開始現場拍攝。
隻是大導演見到羅修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要諾貝爾獎的金幣巧克力。
年輕的神眷騎士乖乖地把昨晚從晚宴上帶回來的戰利品進貢給大騎士，唯一的問題是現在這枚印有諾貝爾頭像的金幣巧克力隻剩下外麵那層用來包裝的金色鋁箔……
卡梅隆看得眼皮子直跳，他開始後悔乾嘛同意讓這隻皮皮修一起來拍電影了！
艾瑪忍著笑意，把完整的金幣巧克力遞了過去：“詹姆斯，準備得怎麼樣了？我該做什麼？”
卡梅隆發現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把艾瑪也叫來了，不然恐怕不用三天，他就要忍不住為騎士團清理門戶：“基本準備完畢，你們主要還是跟著我，從製片人和導演的角度看看電影是怎麼拍攝的。不過這些都先不著急，聽艾伯特說，你們是跟著索恩教授去參加頒獎典禮的？”
“是的，”艾瑪把自己和羅修去找索恩教授的原因告訴了卡梅隆，“哈利和我剛剛完成一個新的劇本，一部深空冒險類的硬核科幻電影，準備用來做明年的學位論文，有很多知識點需要索恩教授的幫助。”
卡梅隆立刻就有了興趣，《阿凡達》就是一部異星探險電影，不過屬於軟科幻，他倒是想看看兩人所說的硬科幻是怎麼樣的：“西裡斯看過了麼？你們準備找誰來導演。”
“還沒定，我認識的大導演都沒時間，”羅修倒是想過要找諾蘭，但這位大佬剛剛開始準備《盜夢空間》，而艾瑪想在2020年前把《星際穿越》拍完，“是個超大製作，我估計製作成本要超過15億美元。”
卡梅隆一開始還以為兩人寫的是一部低成本的科幻片，就像是《月球》那種探討人性的影片，但聽到製作成本之後就知道羅修又搞了個大新聞：“劇本帶了嗎？我看一下。”
艾瑪從行李箱裡找出了《星際穿越》的劇本，她之前就想好要請這位大導演指點一二。隻是卡梅隆花了半個小時粗粗看過劇本後，他的dna動了……
“咳咳，我可以幫你們拍這部電影……既然你們還沒找到導演。”卡梅隆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如果他把劇本還給艾瑪而不是放進自己的包裡，說不定羅修就信了。
羅修才發現卡梅隆原來還是個傲嬌，皮皮修的本能立刻發作：“其實我想找……”
說到一半，羅修就沒敢再說下去，直覺向他瘋狂預警，如果自己把話說完，眼前這位已經目錄凶光大騎士一定會把他砍成五段，每段都塞進一個油漆桶裡，然後灌滿水泥沉到聖佩德羅海灣。
“但您不是還要拍阿凡達嗎？我不好意思打擾您……”羅修妄圖最後垂死掙紮。
這的確是一個正當的理由，不過卡梅隆已經被劇本吸引，他咬了咬牙：“兩年！給我最多兩年的時間，我能準備好這部電影的拍攝準備。”
這是打算獻祭掉一個肝了啊……羅修記得前世的卡梅隆沒這麼高的效率，看來神眷的確能讓人變得勤快。
一想到這裡，羅修渾身一個哆嗦：不會自己也被神眷改變了吧？這幾年一直在忙進忙出，難道都是神眷的功勞？
“赫敏……”羅修眼淚汪汪地看向身邊的女孩，“我是不是把這身功力散掉比較好？”
艾瑪：？？？
這隻哈士奇又發什麼神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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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星際穿越》的卡車司機心情大好，親自為他們講解現場的各種設備和技術。
“我早在1995年的時候就提出了《阿凡達》的拍攝計劃，想結合模型與cgi製作拍攝的特效畫麵，對電影特效技術進行一次革命性的創新。所以我拿著《阿凡達》的劇本找了數字領域，可是對方ceo坦言告訴我，以當時的技術水平，想要把《阿凡達》的虛擬世界製作出來，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哪怕是被製作出來了，也沒有幾個影院和銀幕可以放映。你們可能不知道，雖然上世紀50年代3d技術就開始被運用到電影製作中，但始終停留在簡單的視效呈現，隻能是一個噱頭。而且一直到90年代，iax巨幕也是少的可憐，基本都是搭建在諸如展覽館、科技館、主題公園之類的地方，放映的也是不痛不癢的科教片，純粹是為了給人們最初級的影音震撼而已。基於這樣的一個現實考量，我最終暫緩了《阿凡達》的拍攝，開始準備《泰坦尼克》……隻是沒想到被西裡斯騙去做了《哈利·羅》。”
卡梅隆邊談起往事，邊帶著兩個小編劇走進片場，羅修立刻被布滿攝影棚頭頂的140個數字攝像機震撼住了。這個虛擬攝影棚本身隻是一塊空地，但通過顯示器觀看時就會發現已經有各式虛擬場景存在，這是一個通過實時演算將真人表演同cg畫麵合成的觀察平台，導演可以通過虛擬攝影機來指揮演員的表演。
“動作捕捉技術是現成的，演員在拍攝時穿上這種布滿捕捉點的緊身衣褲，協同工作攝像機係統就會對演員的動作進行捕捉，攝像機通過追蹤現場led燈打出的近紅外光譜的反射，將捕捉到的數據傳輸到計算機係統裡，再將光譜的反射與演員的運動進行組合分析，得出整個鏡頭的立體模型，”卡梅隆讓一名正在測試設備的工作人員進行演示，“隻不過以前的傳統做法都是先將演員的表演動作捕捉抓取後加入到數據庫，然後再同虛擬場景進行搭配，我讓這一切變得更加直觀和快捷。用計算機進行實時處理，可以令cg場景呈現出高度擬真的效果，以此方便導演的調度。它就像一個強大的遊戲引擎，如果我想在空中飛或是改變視角，我立刻就能辦到。我還可以把整個場景變成50:1的模型布景，在裡麵穿梭。”
“所以這部電影沒有實景拍攝了？”羅修驚歎道，他前世看過《阿凡達》，知道這部電影將cg效果做到了當時的極致，每個鏡頭都是一張電腦桌麵。
“還是有的，而且公司也反對全cg電影。你們看過《最終幻想》吧，史克威爾耗時4年，花費14億美元製作的《最終幻想》，總票房隻有8500萬，電影公司破產倒閉，後來行業裡對這種全cg電影就不怎麼不受待見，”卡梅隆帶著兩人繼續往裡麵走，“這個是我與文斯·佩斯研發的全新拍攝設備，兩台索尼hdcf950hd攝像機類似人類的雙眼，同時拍攝時可以提供不同視角的畫麵。我給它們裝配了不同的濾鏡，在被攝物進入鏡頭時移除圖像的不同部分，相當於通過傳遞給大腦一種視差錯覺來建立起三維視角。用這個辦法，這個係統所獲取的銀幕呈現效果具有足夠的深度，前景與背景會顯現於不同的層麵之上，也不再是以往那些移動的平麵圖像，這樣就能得到更棒更具動感的立體視效，而且觀賞電影時也不會因為畫麵深層的抖動與快幀遞進產生頭暈。最關鍵的是，這套設備也使直接拍攝3d電影變成現實。”
對於這套3d虛擬影像攝影係統，羅修覺得有點眼熟：“我記得沒錯的話，《地心引力》就是用了這套東西？”
“文森當時與我一起合作，然後拿這套係統做了一次試驗，就是艾瑪的這部電影，效果非常理想，”對於自己的心血，卡梅隆非常得意，“他回來告訴我，以往為了看清畫麵在2d層麵上的效果，導演必須在拍攝每個畫麵時都眯起一隻眼看，但用了這套設備拍攝後就再也不用躲在監視器後麵扮獨眼龍了。”
羅修這才知道斯皮爾伯格用的就是卡梅隆開發的技術：“我記得還用過iax攝像機。”
“iax攝影機采用的是70膠片，放映畫麵分辨率比普通35膠片高10倍以上，全世界也沒幾台。”艾瑪終於有機會插嘴了，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她之前沒見過的，所以她剛剛一直在努力學習新的知識和技術。
“iax攝影機呈現的全畫幅畫麵有著很大的取景範圍，能夠為導演取景和構圖提供更高的自由度。”卡梅隆也為羅修介紹iax拍攝的優勢，他以為羅修隻是單純對新事物好奇。
隻是羅修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看過iax的熒幕效果，飽滿、深邃、富有彆樣質感的全景式畫麵讓我印象深刻，我覺得……這很適合《星際穿越》，甚至不用3d效果，光是iax的畫麵感就足夠。”
卡梅隆也陷入了沉思，羅修雖然說得不太清楚，但自己作為大導演已經很清楚2d和3d的利弊：“的確，2d膠片電影有沒法替代的層次感，3d影片不僅不可以保證這種感覺，並且會把界麵變得比較灰暗。”
羅修瘋狂點頭：“對，膠片感！《星際穿越》的背景設定，不應該是充滿夢幻的科幻色彩，而是人類在現實麵前苦苦掙紮，這最適合用膠片感來體現！”
“可以考慮，”卡梅隆已經在腦海裡生成了一個新的拍攝方案，“我會和西裡斯商量一下，也許我們可以拍出一部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電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