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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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5月份來臨時，羅修很高興自己能在過完8歲生日後終於不再是個成年人眼裡的小孩子，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他現在已經能被稱為少年了——所以根本沒差多少。
與此同時，《密室》也終於按照預定計劃開始拍攝，在卡梅隆的強烈要求下，蘇菲亞給他找了一個副導演來配合工作，以免這位大騎士積勞成疾英年早逝，畢竟這麼好的工具人現在可不好找了。
“那麼，這位就是克裡斯·哥倫布導演，他將在《哈利·羅》的接下來幾部係列電影裡擔任副第一副導演。”
製片人向一整個禮堂的小演員們介紹新來的副導演，可惜如去年一樣，禮堂裡的400名孩子吵吵嚷嚷成一團，好幾夥人到處跑來跑去，有人還摔了一跤。除了三名被扔到最前麵的主角外，沒有任何人在聽製片人說話。
“大多數學生都為這部電影準備了大半年的時間，大家很興奮，”羅修攤攤手，向這位副導演解釋，“您好，哥倫布導演，我是哈利·羅。請不要見怪，劇組要求我們在整個係列拍攝結束前都用各自的角色名稱呼。”
“這很有意思，我也可以有一個符合魔法世界的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我克裡斯。”克裡斯·哥倫布伸出手同羅修握了握，一點都不介意眼前亂糟糟的局麵。
比起羅修，艾瑪似乎對這位副導演有些了解：“您好，哥倫布先生，我是赫敏·格蘭傑，我看過您執導的《小鬼當家》，這是我和哈利最喜歡的電影之一。”
“《小鬼當家》的導演是克裡斯？”羅修有些驚訝，居然還是他最熟悉的電影之一。
艾瑪鄙夷地看著少年：“你看電影從來不看導演的麼？”
“我為什麼要看導演是誰？”羅修下意識反問。
“請你向所有的導演道歉！”
“你彆學我說話，另外你翻白眼的樣子也很可愛……”
“請彆介意，他們經常這樣，”一旁紅色頭發的少年揉了揉鼻子，伸出手來，“您好，哥倫布先生，我是羅恩·韋斯萊。”
“你好，羅恩，你可以叫我克裡斯。”
哥倫布同魯伯特握了握手，看到另外兩人已經鬥完嘴，正看向自己的另一邊。
“抱歉，克裡斯，我來晚了，”卡梅隆終於出現在片場，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道具部的負責人，“戴維剛剛給我看了大蛇的模型，我必需承認完全超出了我的期望。”
卡梅隆又看了看三個孩子：“我想你和三個主角已經認識了，那麼我們抓緊時間開始拍攝吧。赫敏，哈利，還有羅恩，待會拍攝結束後你們彆走，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
第一天的拍攝隻進行了六個多小時，強度不大，每個人都能有足夠的時間重新調整狀態。
最主要的鏡頭依舊是新學期開學晚宴的那頓大餐，卡梅隆以導演的身份堅持要把開學晚宴作為拍攝的，並把期末晚宴作為結束，最後還是蘇菲亞同意了這個非常燒錢的要求，反正她有的是辦法從某個地方把這筆錢賺回來。
小演員們對此極力支持，除了有好吃的外，大部分學生都知道這是他們唯二能夠在電影裡出鏡的機會——另一個就是期末晚宴。
唯二對此持保留意見的是羅修和魯伯特，他們兩個躲在大禮堂門口看著裡麵的小巫師們正吃得熱火朝天。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去吃，我餓了。”魯伯特小聲抱怨。
“因為我們沒趕上這場開學晚宴，”羅修一臉都怪你的表情，“你忘了麼，因為你的點子，我們是開著飛行汽車來學校的，還撞上了打人柳！”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去吃？我餓了。”
“等赫敏的鏡頭拍完應該就行了，還有我也很餓了，請你彆讓我想起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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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有些傳統，也許開學晚宴不會放進電影裡，但傳統還是需要堅持。”
第一天的拍攝結束後，卡梅隆帶三人組來到攝影棚後麵的一塊草坪，這裡此刻停滿了房車，算是演員的獨立休息區，如果有人想在這裡過夜的話也沒有問題。
大導演也有自己的房車，而且與大家的沒太大區彆，頂多在門口掛了塊牌子：
“搗蛋鬼和哈利禁止進入！”
羅修對此非常有意見。
長達8米的拖掛房車塞進進四個人後，略微有些擁擠，幸好三個孩子占用不了太多空間，而且他們對盤子裡的糖果更感興趣。
“楓汁棒棒糖，”卡梅隆把盤子推到魯伯特麵前，幾根糖果被透明包裝紙包裹得像楓葉一樣，“加拿大特產，楓糖漿製成的甜品，你們可以試試。”
“謝謝。”
羅修先拿了兩根，剝開包裝紙後把一根分給身邊的少女，剩下一根塞進自己的嘴裡。
淡咖啡色的糖果是香濃的楓葉味道，羅修嘗了一口就不客氣地伸手又從盤子拿了兩根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卡梅隆又找出一大把楓汁棒棒糖放進盤子裡，隨口問起羅修對新來的副導演的看法。
羅修邊舔著棒棒糖邊回答：“人挺好的，克裡斯應該很喜歡小孩子，和大家說話的時候一直很有耐心。”
卡梅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他是以罷工要挾，蘇菲亞才總算同意弄個副導演過來，除了協助拍攝電影外還有個任務就是當這群小演員的保姆。好萊塢導演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課不多，哥倫布算是少數幾個，他曾經執導過《小鬼當家》這種兒童向的電影，並且大獲成功。
“說起傳統，”羅修把棒棒糖咬的嘎嘣響，“我在劇本裡看到這一段，赫敏和我在對角巷見麵的時候，她用‘恢複如初’幫我修好了碎掉的鏡片。”
卡梅隆想了想，這一幕應該是發生在開學前的時候，哈利被飛路網錯誤傳送到翻倒巷出來後發生的。
羅修繼續說下去：“第一部《魔法石》的時候赫敏也在特快列車上用這個咒語幫我，我想這也能成為一個傳統，讓它出現在每一部電影裡，有點像是一個彩蛋？”
卡梅隆聽完眼前一亮，覺得這個主意好像很有意思：“嗯，這應該會很有趣，我會和馬丁商量一下，請他在每部電影的劇本裡都設計這個情節。”
艾瑪正一小口一小口地邊舔著棒棒糖邊聽兩人的對話，聽到羅修的想法後臉上露出了淺淺的酒窩，身體輕輕向少年靠了過去。
羅修聞到少女帶著楓糖的香氣，不動神色地偷偷在桌子下握住了少女的手。
魯伯特在一邊開始吃第二根棒棒糖。
卡梅隆沒有注意三小隻此時的動作，他已經在構思未來幾部電影的劇情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應該也很好玩的事情：“去年你們在拍《魔法石》的時候，有個廢鏡頭是赫敏用羊皮紙在打哈利的頭，我覺得似乎也可以拿來做一個彩蛋。”
羅修頓時警覺起來，他有不好的預感！
相對的，艾瑪則熱切地看著眼前突然變英俊不少的導演。
“那個鏡頭……我回頭把它剪進去，以後每部電影也要有這個，我想觀眾們一定會喜歡的。”卡梅隆最終做了決定，完全不顧當事人的反對，“對了，和你們說一下，你們的助理應該把拍攝計劃給你們了，除了赫敏之外你倆還沒看過吧。”
魯伯特點了點頭，羅修則在艾瑪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
“你們回去稍微看一下，第二部會按照時間進度來拍攝。”
“順拍？”羅修記得學校裡教過這個概念。
“不完全是，完全順排的成本太高了，但大致上的時間會按照順序來拍。”
艾瑪不是很理解這樣做的目的：“是擔心我們的演技問題嗎？”
卡梅隆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題確實出在你們身上，不過不是演技，是你們長太快了。”
看到三人組有些不解，卡梅隆繼續解釋：“我在剪《魔法石》的時候才發現，你們都正在發育階段，相貌在三個月時間裡的變化很大，拍攝的時候因為一直在一起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把幾個鏡頭組合起來就區分明顯了。”
說完，卡梅隆又拿出了十幾張照片：“我讓學校每周對你們進行一次體檢，羅修你前後四個月時間的變化太大了。”
三人伸長脖子仔細看在過去四個月裡定期拍攝的照片，羅修覺得照片裡的少年真帥，艾瑪覺得就是有些傻氣，魯伯特開始吃第三根棒棒糖。
“幸好你的嗓音一直沒變，否則那會更頭疼，”卡梅隆把照片收了起來，“還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們，原來計劃出演洛哈特的肯尼思·布拉納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參演，我找了你們的一個熟人。”
“我的熟人？誰？”羅修覺得自己認識的演員應該不算少，起碼各種頒獎典禮上見過很多，但要能算是熟人的話似乎沒幾個。
“你馬上就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