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88章 八年精力,棄妃逆襲:妖孽王爺走著瞧,夏雪葉,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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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長生放下酒壺,一聲悶響,便有人端著碗長壽麵上來。麵白如雪,蛋黃似金,幾點蔥花,幾粒花生。花生皮的紅刺激了她的眼、她的心,從頭冷到腳,竟發起抖來。隻聽對麵人道:“葉兒,你多半不記得了罷!今兒個十一月初五,是你生辰。到底發不是我梳,衣不是我裁,鞋不是我製,唯有這碗麵,清清淡淡,聊表心意!來,先生先敬你一杯!”

夏葉兒聽著,久久聽不明白這簡單幾句話的意思,久久回不過神!直到看見那雙曾無數次牽她、抱她的手越過一個酒杯,來到自己身前,拿起她一直盯著的、本該由她喝下的那一杯酒,夏葉兒雙眼遽然睜大,難以置信地對上他的眼,千言萬語,儘在一瞬——

於是,一片雲過,掩去萬丈金光。

於是,風吹風鈴,叮當作響。

於是,承功破門而入,夏葉兒拍案而起,邱長生含笑飲酒。

很多年後,無論姑母親怎麼努力,這一段記憶總是模糊的。她不明白,當時的自己怎麼就下得了手——還陶醉在收到禮物的驚喜中,唇上已抹毒,樓梯上飲酒之餘,唇接觸杯沿,毒便種下。她更不明白,邱長生怎麼就成全了自己——比起讓她自食惡果,選擇以身試法!

他拿她的酒杯,或許能解釋為一時興起。那麼,當承功大喊“不要”,當她揮手欲打下酒杯阻止之時,他為何生生避過,執意飲下?

楚承功疾步上前,緊張道:“先生,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適?”

邱長生一頭霧水,輕笑道:“不過是一杯酒水,你二人何以這麼大反應?”

不!這不隻是一杯酒水,不隻是!

此毒她叫它三醉芙蓉,乃是花名。此花一日三色,清晨粹白;午時桃紅;傍晚深紅。此毒亦有三重境界,初時無色無味;六個時辰後,毒發尚輕;十二個時辰後,深入肺腑,七竅流血而亡,大羅金仙難救!

她為何學醫?

是藥三分毒,為了製毒。

乖乖拜師學藝,待七年後報仇不遲?這種事放在夏葉兒身上,你覺得可能嗎?

她生的一張芙蓉麵,心藏一把柳葉刀。嘗百草,做實驗,埋頭鑽研一百天,才製成這奇毒!下毒之事本不難,隻要偽裝得夠好,隻要……不心軟。可是!麵對邱長生,她再難巧笑嫣然,再難鐵石心腸。這一瞬,她突然甘心等個七年——

但,來不及了。

楚承功惡狠狠地瞪著她,大吼:“說!你是不是要毒害先生!?”

夏葉兒大駭,他如何得知?

是邱長生要她儘一切辦法取他性命以報殺父殺母之仇的,她此刻就算誠實回答“是”,你楚承功又能奈我何?可,不知是因為這毒未發,還是因為邱長生一句“不過是一杯酒水罷”,讓她產生了什麼都沒發生的錯覺。她想挽回,想把戲演下去;她還不想毀掉七年之約,還不想打破那種師徒間相親相愛的關係!是!她後悔了!

夏葉兒反唇相譏,“空口無憑!你倒說說看,我用什麼毒?怎麼用毒?”

承功見她不知悔改,愈發生氣,“哼!我敢開口,自然有憑有據!”伸手往懷裡一摸,糟糕!出門太急,沒帶上方子!

悻悻伸出手,臉色難看道:“你……你在藥房裡搗鼓的那些東西,彆以為我不知道!我這就帶先生回去看證據!”說著,便拉住先生的袖子往外走。

藥房?藥方?不成!不能讓邱長生看到!夏葉兒亦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兩人僵持不下。

不對!這時候阻止,不正說明她心虛嗎?方子也不能說明什麼,她可以說是興趣,是研究,甚至是無聊……夏葉兒想了各種借口,卻因為邱長生三個字而全化作泡影——

他路經她身旁,他說:“葉兒,還不夠。”藥不夠毒,心不夠狠,不夠置他於死地!

溫柔依舊,笑容依舊。

是啊!既然天平已經傾斜,她手忙腳亂地扶扶這邊,壓壓那邊,又有何用?

夏葉兒的手臂一下子有千斤重,軟軟地垂下,再也抓不住什麼,掠過掌心的,不過是一陣清風。

邱長生都知道,知道床褥下的乾坤刃,知道月下香裡的三醉芙蓉。在他看來,夏葉兒取他性命,是一件天經地義坦蕩蕩的事兒。她的掙紮,她的痛苦,他不懂,也不想懂!他演戲是演給楚承功看——為了保護她,保護她下一次害他性命的機會。因此,不能讓承功生疑,起了殺心!

可是,果真有下一次麼?先生,您可知道?這毒,還未發作;這毒,還無藥可解哪!

聽身後的關門聲,夏葉兒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地,仿佛耗儘了八年來的精力。這世上有些事,不想,卻不能不做!無關風月,隻關責任!即便有解藥,她也不會拿出,絕對……不會!

看這一襲新衣,一雙新鞋,還有一碗白麵。她隻覺渾身火辣辣,眼睛火辣辣,鼻子一酸,卻固執著不肯掉淚,直到再見桌上一枚君蘭佩,淚不可抑。

她一直都知道,他贈她君蘭佩是為何。此佩在手,他若真死於她手,謝星馳等人為守君子一諾,也會放她一條生路。

邱長生,你死了,我該怎麼辦?你不死,我又該拿你怎麼辦——我如何忍心再殺你一次?如何忍心!!

被風乾了晨露的竹葉不再是令人悚然的鮮綠,變得踏實多了。

楚承功見藥房內邱長生兩道緊鎖的眉,不由竊喜:小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他定要先水隍一步置她於死地,搶頭功!

他耐心等待著先生發怒,等待著、一個從未動怒的人發怒。那張比男人也比女人漂亮的麵孔不若自家兄長般死氣沉沉,卻也生動不起來。總是淡淡牽著嘴角,卻也隻是“牽”著。可惜,辜負了他滿腔期待——

邱長生雙眼不離藥方,揮揮手,示意他近前,語氣平平,“把這方子交給星馳,讓他自個兒掂量,開價若低於三千兩,你便將此方交給映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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