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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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不得不改變計劃,在請示羅紅衣之後,互助會決定將羅的肉身運至版納雨林。 這個計劃非常冒險,互助會知道,中陰正在派高手緝拿它們,而這件事,幾乎不可能瞞得過中陰,實際上這段時間,陳山火已經派出一波又一波的高手,試圖鏟除互助會,但這些人沒一個活著回來的。 “羅的肉身很快就會到達雨林,我們打算將肉身抬到製邪廟下,抬到頭骨前。” 鄭青海雙眼冒出仇恨的光:“冷文慘死於朱天師之手,灰奶奶逃跑,如今的互助會,已經沒幾個厲害角色了。” “我們可以提前躲在廟中,伏擊羅紅衣!” “他尚未蘇醒,他的肉身很虛弱,一擊就能得手!” 他話說完,就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著我的答複。 我微閉雙眼,反複揣測這其中的種種細節,考慮一番後,我認為這個計劃可行,但有兩個前提。 第一,我要先一步接觸到頭骨,這是我晉升黃泉境的唯一可能,一定不能錯過。 鄭青海毫不猶豫地答應道:“這個簡單,逃離這鬼地方後,我立刻帶你下廟。” “第二。”我陰陰地看向鄭青海:“鄭哥,勞煩你交一滴血出來。” “血?你要我的血乾嘛?” “一魂一魄嘛,你懂的。” 剛才思索的時候,青丘教了我一個術,此術名叫血咒術,顧名思義,以人血為咒,鄭青海如果敢在我背後捅刀子,血咒術將立即啟動,到那時,他一定會後悔,父母當初千不該萬不該生他出來。 “好。” 我鄭哥是個痛快人,當即咬破指尖,往我掌心裡擠了一滴血。 我默念口訣,看著那滴血在我掌心沸騰,消失。 捏緊手掌,我睜眼看向他:“現在,你的小命拿捏在我手裡,但你要以為這就結束了,你可想的太簡單了。” “你已經對我下咒了,還不夠?你還想要什麼?”鄭青海有些惱怒了,換成誰,誰都會惱怒,但我說作惡,必承擔業果,彆想著自己特殊,萬萬年來,六道可曾饒過誰? 我對鄭青海說:“羅紅衣死後,我要你摘下一目,割下一耳,一手,一足,我拿去黃四姐的墓前祭拜。” “彆跟我討價還價,這事沒得商量。” 鄭青海聽的是滿臉冷汗,五官扭曲成一團:“你彆忘了,是我教會了你討鬼咒!此咒是我掌握的最強幻術!連賴康都未曾傳授!” 我說對啊,我念著你的好,所以留你一條命。 “我不懂。”鄭青海猙獰地看著我:“一隻破黃皮子罷了,你為何這般護著她?” “因為我說過的話,必須做到。”我聲線愈發地陰冷:“鄭哥逼著我破誓,是想壞我道心嗎?” 鄭青海盯著我看了足足五分多鐘,終於妥協了: “好!這個我也答應你!” “不過失去一手,一足,我會成廢人,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一耳一目,不能再多了。”他牙齒都快咬出血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你在信裡說,你願意於我麵前自刎,鄭哥,我以為你是個錚錚鐵骨的漢子,是個唾沫星子甩出去,都能在地上砸出坑的人。” 鄭青海嘴唇開始哆嗦:“我,我有活下去的理由,幻術是一座山,我才剛走到山腳下,還沒來得及抬頭看。” 瞧著鄭青海痛苦又猙獰的臉,我也不想過分逼他,語氣一軟,道: “看你表現吧。” 於是我們各自退讓一步,達成了協議,但諸位請切記,我的真實想法,隻有我自個知道。 血咒術,來源古代妖狐傳承,根本沒有破解的可能,在此術的加持下,鄭青海完全被我拿捏,徹底失去了和我拉扯的資本。 於是在十七年前的修羅道,在這個位於阿難海邊的鬨鬼村子裡,我懷抱著剛剛出生的孫十九,和鄭青海待在一間陰暗的小屋裡,一同等待著。 我滿腦子想著外麵的世界,想著製邪廟,想著羅紅衣,想我管中陰的這件閒事,半點好處沒落著不說,陳狗還反手黑掉了我八萬積分。 那我還為何要去管呢? 貪欲醒不醒的,與我何乾? 我覺得我應該在行動前,去和羅紅衣談談,羅如果給的好處更大,那我乾嘛不反水中陰,加入互助會呢?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思維變成了野馬,在一片叫做怪誕的草原上肆意狂奔,我在想一隻美麗的女狐狸,想白骨灘子精神病院的每一位病人,想馬義和他的749局,想我的兩個小嬌妻,想楊業,想白夜天。 在漫長的等待中,我把該想不該想的,統統想了個遍,卻唯獨遺忘了此時此刻。 當時的我還沒意識到,這個時刻對我有多麼的重要。 孫廣夏收拾好了行囊,她們全家現在就要動身,遷徙去最近的城鎮了。 女修羅不像人類女子那般嬌貴,孫家媳婦剛生完孩子,不但不疲憊,臉色反而紅撲撲的,全身有使不完的勁。 “李先生。” 孫家媳婦拿來個小木牌,遞到我手裡,笑吟吟道:“你看孫十九跟你多親,她知道,她的命是你給的。” “勞煩你在木牌上寫下你的名字,我製成護身符給孫十九戴。” 我接過毛筆,在木牌上寫下李醜二字,想了想不妥,又在反麵寫了李三坡三字。 孫家媳婦感激地收走木牌,等字跡晾乾後,才小心地將它放在一個紅色的小錦囊中,串上繩,掛在了孫十九脖子上。 孫廣夏說,他可以順路帶我們出村,但村外就是阿難海,想進入阿難海,每個人都需要一套名叫“鐵肺”的呼吸裝置。 他把裝置取出來給我們看,那是一個造型怪異的金屬麵罩,像極了二戰時期德軍使用的防毒麵具。 麵具下方延伸出兩根鏽跡斑斑的鐵管,連接到後麵的一個小儲氣罐中,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儲氣罐,而是排放廢氣的進化裝置。 我有些好奇,阿難海,不應該是坐船通過嗎?帶這種裝置,難道是想潛水不成? 鄭青海也對此不解。 當我們說出疑惑,孫廣夏啞然一笑:“阿難海,跟你們想的可不太一樣,一會到地方了,你們就知道了。” 孫家四口人,剛好也隻有四套鐵肺裝置,孫廣夏打算先帶我們去老沙和杜少東家,管他們多借兩套鐵肺。 “老沙和杜少東都很摳門,肯定不願意給借。”孫家媳婦憂心忡忡。 “不借就一刀宰了!硬搶!”孫廣夏殺氣騰騰道。 夫妻倆說話的時候,我將鄭青海拉到一邊,問他:“出口在阿難海裡嗎?” 鄭青海點頭,蹲在地上又開始畫圖了:“這是村子,出口在這,根據比例猜測,出口位於阿難海深處,距離岸邊有兩公裡左右。” 他從沒到達過海邊,也不知道阿難海長啥樣,他甚至連孫家都未曾攻略過,他的最好記錄是有次繞過孫家,活著到達老沙家跟前,僅此而已。 地圖是鄭青海從枯井下發現的,也就是說,連他也不能確定出口的真偽。 也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出口,也許我們已經被困死在修羅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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