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陳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一章 東櫻人,東夏人和北國人 其七,零號守夜人,江陳瑜,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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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心緒不寧。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緊張和慌亂,而起因並非是她正麵對著怎樣的戰鬥,隻是一件日常的小事而已。 她正和楓島手牽著手。 這位已經多年未見的好友哼著有些走調的歌,和她手牽著手,走在一條普通的街道上。 平凡的一幕,甚至說,是沒必要多做描寫的一幕,但對薇薇安而言卻是如此的重要和難得。 來自西伯利亞的狼有著冰雪一般的發色,極寒的性格與凍結般的表情,她不善於也不屑於表達自己的情感,無論是喜歡或討厭,都是自己一個人壓在心裡。 她的感情中包含很多她的秘密,比如她從未提起過的,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她喜歡自己的朋友,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東櫻人,楓島真。 不是友情的喜歡,是愛情,感情,男女之情……雖然她也是個女人。 這就是原因,她也是個女人。 2022年已經是個性取向相當多元化的世界,彆說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就算n小動物也……隻能說人類很奇妙。 但薇薇安還沒進化到那麼強力的程度,她是個十分傳統而內斂的女人,自然也不會過於張揚的表達自己的意願,她所做的,就是“默默付出”。 楓島需要她試藥,她連問一句那藥是什麼都不問,楓島不喜歡和彆人一起住,她就無言的奔走在世界上,楓島需要她的幫助,她就連夜坐飛機趕回來。 然後,她就見證了自己的沉默付出,如小醜一般的結果。 楓島的那些習慣,她不喜歡和彆人住,她不喜歡社交,她從不與異性過於親密……這些她和自己都在遵循的種種條款,被那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男人通通碾碎了。 自己無微不至,小心嗬護,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某個小動作惹了他不開心的女神,一轉頭被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黃毛給牛走了。 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薇薇安自己就是這種感覺。 她不認為這是楓島的背叛,因為楓島不知道他的心意,她也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因為自己的確很優秀,所以一切不滿和厭惡的源頭都指向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東夏人。 丫的到底給我的楓島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就是薇薇安針對他的理由,彆說是針對,薇薇安恨不得把這家夥直接掐死了事,隻能在訓練中瘋狂加料,隻要江辰有半句不滿,自己立刻就能捏著他這個把柄把他愉悅送走。 但江辰表現的太友好了,甚至說已經是“懦弱”的程度,無論自己如何的刁難他,提出近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都會努力完成,同時還保持著該死的熱情與禮貌——每天訓練結束,他都會笑著問自己想吃什麼。 薇薇安不明白江辰是怎樣擁有了楓島,但問題就在於,事實根本不像她想的那個。 江辰是個不婚主義者,而楓島,單純隻是情商低。 人有高矮胖瘦,月有陰晴圓缺,當一個人的智商拔高到能做出激發超能力的藥的時候,相應的,她就有低的可怕的情商。 之所以無視這些年來薇薇安的各種暗示,不是楓島在刻意拒絕她,而是因為她就是單純的沒領會到那個意思。 就這樣,種種莫名其妙的猜疑環環相扣,薇薇安才會顯得那樣咄咄逼人,他迫切的想要趕走自己的情敵,但那位“情敵”,才是唯一看穿了一切的人。 他知道楓島的情商低到看不懂這些情欲把戲,也知道薇薇安人美麵冷不善交流,更知道自己和楓島毛的超脫友誼的關係都沒有,他才是那個唯一想到一切的人。 所以他才單獨讓這兩個人出門,自己留在家裡,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關我事。 至於薇薇安能不能理解……那就看她的了。 不論如何,現在她是開心的,經過了如此久的離彆,她終於又和親愛的楓島牽起手了。 “助手這幾天沒少和我說你的事情哦。” 楓島一句話讓她的心情降落了好幾個百分點,當即冷著臉:“說些我的壞話也是正常,畢竟訓練……” “不,不是壞話,他誇了你很多方麵。” 楓島歪著頭思考:“雖然大部分都是生搬硬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可以聽得出來他在努力的誇你,我都有點嫉妒了,他都沒有這樣誇過我。” “……沒聽說過。” 薇薇安表示不解:“我有什麼值得他誇的?” “誰知道呢?” 楓島神神秘秘的一笑:“你覺得他那個人怎樣?” “他?” 薇薇安的表情仿佛都冷了幾分:“孱弱,遲鈍,不知分寸,光是數落他的缺點,我能說上兩個鐘頭不重樣的。” “那不就正好代表你很是了解他嗎?” 楓島的表情越發微妙:“而他也是一樣——你知道當一對男女互相了解對方的時候,劇情會怎樣展開嗎?” “……你最好是不要說什麼會讓我反胃的話。” “不開玩笑,我第一次見他那樣稱讚某個人,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誒,他那個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還是很不錯的,怎樣,要不要我幫你們撮合一下?” “撮合?我們?” 這一句給薇薇安問愣住了:“你和他不是男女朋友嗎?” 這一句又把楓島盯住了,她的語氣急轉直下:“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是男女朋友?” “但你和他住在一起,還喝他杯子裡的東西……” “他是我的助手啊?” “那不是親昵的叫法嗎?”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好像互相都明白了些什麼。 江辰可沒有她們那般悠閒。 越是急躁的進攻,反而越容易被對方耍的團團轉,他隻能一邊迂回,以隨手能抄起來的桌椅板凳抵擋攻擊,一邊尋找機會。 殺手的手槍剛被自己的投擲物砸落,隻要避開那些能夠穿透皮膚的火藥,他對自己便沒有什麼威脅,但自己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焦糊的味道傳入到自己的鼻子裡,看來精心準備的一頓午餐終究是毀了,天生珍惜食物的本能讓他有點煩躁,但思緒被這氣味給引動。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抽了個冷子,趁著殺手閃避的時候退了半步,抬腳踢起他的槍,握在手裡。 “真可笑,一個保姆也會用槍?” 殺手似乎並不擔心,江辰也不在意他的反應,而是一邊上膛一邊道: “我要糾正你三點錯誤。” “第一,我不是保姆,是助手,科學家的助手。” “第二,槍不是什麼麻煩的東西,隻要扣動班機就能開火,換了小孩子也一樣能用。” “最後一件事,這並不可笑。” 他十分認真:“奪走彆人的生命,這不是什麼可笑的事情。” “無論是我主觀,還是被迫,無論我是受害者,還是施暴者,無論原因是什麼,結果是什麼,隻要奪走了他人的生命,那就是值得悲傷的事情。” 他抬槍對準了對方:“你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笑,殺我的時候也一樣,我不知道你這樣笑著奪走了多少生命,但我可以保證,我殺你的時候不會笑,這是我的道德。” “此外,雖然不太清楚你的雇主是麼人,但多半就是因為超能力之類的事情,我姑且替我的老板道個歉,超能力果然是該杜絕的東西。” 砰。 槍響,卻並非是朝著他,而是還架在火上的鐵鍋,子彈打在一側,掀翻了本就不重的鐵鍋,已經燒糊的燉菜騰飛而起,朝著殺手潑去! “這就是你的計劃,轉了幾個彎的遠程攻擊?” 殺手感覺有些可笑,輕鬆側身躲開了這些食物,但下一刻,他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的袖子燒起來了。 “白磷是易燃性很強的物質,哪怕隻是接近高溫,也會立刻燃燒,你是用這個的,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江辰將手槍丟在身後,確保殺手不會撿到,然後步步緊逼。 如今對方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能力,是該結束戰鬥的時候了。 “可惡——” 唐突的意外讓殺手感到錯愕,而壓迫力倍增的江辰逼得他不得不立刻應對,他抬手抄起一旁的椅子,準備和江辰拚一下。 他的能力簡單概括,就是“能穿過一些東西的程度”,如果自己控製得當,就能硬生生把這把椅子插在江辰的身體裡,隻要卡住他的內臟或者骨頭,那自己就贏定了! 沒有猶豫,江辰已從走變作了小跑,一拳揮了過來! 中! 在這個絕對不會揮空的距離,殺手將椅子摔了過去,能力順利的發動,他能感受到木頭穿過對麵皮膚的滯澀感,然後,猛的卡死。 半截椅子幾乎全部插入了江辰的身體,他的胸骨,部分內臟,甚至說已經被這把椅子截斷也不過分,正可謂一擊必殺…… 這就是殺手的最後一個思緒。 木頭的椅子在江辰的巨力牽扯下生生破碎,哪怕碎片依舊貫穿了自己的身體,但他的動作卻依然沒有任何停頓,一拳擊中了殺手的頭,然後抓著他的脖子,切分錯位。 簡單的脊椎分離,輕鬆的死亡。 血終於開始從身上滲出了,無處不在的疼痛體型著江辰放開手,麵無表情的拔出插在各處要害的木頭。 “你說的真不錯,薇薇安。” 他心裡念叨著。 “我就是個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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